和凡人成亲好难 第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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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常站在一旁道:“我觉得是因为那位姑娘。”

“是吗?”黑无常转头问肩上的小纸人,“哎,兄弟,透露一下呗,她是谁啊?”

和其它纸人相比,这张小纸人的造型非常独特,它脸上有两个圆圆的洞,恰好在眼睛的位置,看起来就像是一小片骷髅人。

小骷髅人道:“是主人中意的姑娘,我听主人非常亲昵地叫她‘阿絮’,二位品一品,你们可曾听说过主人这样叫过谁吗?还有,不瞒你们说啊,先前我扮作老农,不过是多看了她几眼,就被主人用眼神警告了!”

还遭到了小伙伴的群殴!

“哇!”黑无常一脸发现大料的表情,“不容易啊,一百年了,我们大人这棵老铁树终于要开花了!”

他把小骷髅人从肩膀上捏下来,一脸认真道:“你说,我们要是贿赂一下阿絮姑娘,大人会不会不罚我们了?”

今日早晨,他和白无常是宿醉未醒,在阴阳交界的凉亭里让小纸人们给踩醒的。

醒来之后,那最喜欢告状的细长纸人就迫不及待地痛斥了他们一番,说昨夜打雷,有个他们先前漏收的鬼魂冲撞了大人的住处,大人非常生气,要扣他们的工资,而后又说,陈家村里有三个鬼魂,大人叫他们快点去收。

这对黑白无常,别的毛病没有,就是爱喝酒,一喝多就误事,听说大人大驾光临,立刻知道大事不好,把自己刮成了一黑一白两道旋风,匆匆赶往陈家村。

由于小纸人事先交代过,不能跟大人说话,黑白无常商量了一下,一来一去的时候,便各鞠了一躬。

现在,两人忐忑不安地摸到了大人的住所,却没人敢主动找上门去。

白无常道:“你说这话,完全没有逻辑。”

黑无常道:“怎么没有逻辑?大人喜欢阿絮姑娘,若我们讨好了阿絮姑娘,跟她做朋友,大人‘爱屋及乌’,肯定也不舍得罚我们了。”

这么一说,倒是蛮有道理,可是白无常觉得,应该不会有人愿意跟他们做朋友,毕竟谁愿意天天见鬼呢?

小骷髅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怂恿道:“我觉得可行,其实阿絮姑娘人很好的,我看得出来!”

被它一煽动,黑无常更加跃跃欲试了,白无常只得无奈奉陪,可怎么讨好阿絮姑娘,又成了拦在面前的一道大关卡。

两人愁得头秃,临近天亮的时候,觉得再拖拉下去这事儿就要黄了,便溜达到山林里摘了一束带露的野花,悄悄咪咪地插到了池絮房间的花瓶里。

池絮一早醒来的时候,还怪摸不着头脑的,那一束野花品种杂七杂八,风格极其不统一,有不少还带着泥,上面卡了一张纸片,写了龙飞凤舞的仨字“贿赂你”。

后来……后来这事儿不知怎么被黎柳风给知道了,于是当月黑白无常的工资被扣了个精光,没说理由。

穷得喝了一个月西北风的黑白无常至今也没能琢磨明白,他们给阿絮姑娘送花,明明是友善的表现,怎么就得罪了自家这位大人呢?

☆、第十一回

接连两三日,都是阴雨连绵的天气,下得人都蔫了。

这天一早,池絮托腮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心道:又是不能出去种地的一天。

她在黎柳风家蹭吃蹭住好几日,都未曾帮过他什么忙——洗碗当然算不得什么贡献,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池絮不想放任自己变成一条米虫,迫不及待地想要给自己找个用武之地。

黎柳风望着窗边那个半蹲在摇椅上的背影,觉得再这样下去,家里怕是要长出一朵名为“阿絮”的大蘑菇。

也是,从早到晚闷在这么个小地方,以她静不下来的性子,大概早该觉得无趣了。

他踱步过去:“今天想做什么?”

池絮转头:“你不温书了吗?”

目光里有一丝没能压抑住的小雀跃,悄然溜了出来,眼里几乎熠熠生辉。

黎柳风忍不住勾起嘴角,继而正色道:“偶尔也要劳逸结合一下。”

这两天他的确有些忙,没能匀出“随叫随到”的时间来陪她。毕竟,冥界那么大一个摊子压在身上,由不得他沉溺温柔乡。

原本,黎柳风离开冥界的时候,大家都以为他会快去快回,毕竟这位大人办事一向雷厉风行,效率极高。可左等右等,诸位鬼仙也没见到大人的身影,而他离开的这几天里,公文一天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桌案上都快堆不下了,最后逼得阎王爷亲自出马,在凡界找了一大圈,终于在这么一个偏僻的村庄里找到了。

当时,这位在冥界威名赫赫的大人正在锯木头,据说是想给自己做一张床。

阎王爷立马就崩溃了,就差抱着黎柳风的大/腿,痛哭流涕请他回去,黎柳风自然不愿,两人最后达成了一个妥协:每晚由阴差将紧急公文送上门,不太急的,就等黎柳风回去再统一处理。

不过,即便是这样,黎柳风也不能像之前那样得闲了。

不得不办公的时候,他就施一个障眼法,将冥界公文变作凡界科考所用的卷子,假装自己在看书,实则一心二用——一面批阅,一面关注池絮在做什么。

有时候在发呆,有时候会自己拿绳子编个什么玩意儿,有时候会悄悄打量他,不过大概是怕打扰,永远不出声。

此前,他从未允许自己这样分心。

只因那个人是阿絮。

·

池絮两手撑着扶手,把缩着的脚伸开,从椅子上起来,随即陷入思考:“可是,外面下着雨,能玩什么呢?”

而屋里不过方寸之间,别说玩什么了,打场架大概都嫌腾不开手脚。

黎柳风沉吟道:“阿絮,你会不会玩博戏?”

池絮连听也没听过,只知道民间有“唱戏”,不是很肯定地问道:“唱曲儿?”

黎柳风道:“不是唱曲儿,是赌/博。”

他其实也没有玩过这些,只不过有时路过奈何桥,能看到几个阴差蹲在桥边,打骨牌或者玩博戏什么的,看过几眼,也就记住了玩法。

黎柳风转身从书柜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在书桌上,示意池絮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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