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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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看看。顾长浥闲闲地倚着墙,拨了拨眼前的烟,摆出观众的姿态。

姜颂咬着牙,扬起砚台朝他摔了过去,你够了没有?

他力气不够,砚台远远砸不到顾长浥,只是徒然溅了他一身墨汁。

不够。顾长浥的眼中寒意又浓一层,嘴角却是噙着笑的,姜先生自便,我既然有这所别墅的居住权,书房,我也是能待的吧?

他就那样安静地看着姜颂,不说话也不动。

姜颂的怒火只够维持短短几秒,很快被更烈的火烧干净了。

你待着,我走。他双眼通红,歪歪斜斜地扶住墙,勉强撑着朝门口走。

顾长浥从后面箍住他的腰,单手把他裤腰的扣子松开了。

姜颂能感觉到他的动作是很轻柔的,却被激得忍不住得哆嗦。

腿上的肌肉全都绷了起来,让他险些站不住。

松松手姜颂几乎要抓着顾长浥的小臂才能维持平衡。

叔叔说不喜欢男人,原来是骗我的吗?顾长浥在他耳边轻笑,眼睛里却是滔天怒意。

啊姜颂说不出话来,指甲掐进了顾长浥的肉里。

房间里的烟还没散尽,他的眼睛看什么都是雾茫茫的。

他很迷茫,有种说不出的愧疚。

但是这些都被巨大的快意掩埋,战栗从皮肤上一寸一寸地碾过去,最后都直冲头顶,混着发尖的汗珠垂落。

顾长浥单手捞着他的肚子,另一只手干脆利落,完全没有多余的动作。

唔姜颂忍不住地咬住自己的下唇,血腥味漫出来。

他的动作从推变成了抓,勉力维持着站立的姿势。

电流在他的下腹汇聚,又沿着神经反重力攀爬。

最后那团火热涌出身体,姜颂已经完全站不住了,半折叠着,搭在顾长浥手臂上喘息。

只是手,就这么舒服吗?顾长浥的声音依旧很冷,带着淡淡的讥讽。

没人回答他。

顾长浥的动作一僵,把姜颂扶直了才发现他已经昏过去了。

他擦干净手,轻轻拍姜颂的脸,姜颂?

姜颂皱着眉哼哼了两声,嗯

顾长浥咬牙把他看了一会儿,摸了摸他的额头,半晌低声问:还难受?

很多汗,但是热度已经退下去了。

他护住姜颂的腰背,抱进了卧室。

刚刚姜颂也只是松开了裤子,上衣除了皱了一些,都还完好。

顾长浥替他擦干净,脱掉长裤,刚伸手想帮他脱掉毛衣,姜颂就很抗拒地把他的手推开。

顾长浥不无讽刺地一笑,放心,我不会动你。

转过身他给周秘书拨电话,查,今天晚上姜颂跟谁见面了。

哼姜颂不舒服地翻了个身,蜷了起来。

顾长浥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坐下来,拉起被子护住了姜颂的胃口。

姜颂手指抓着床单,额头上有不少虚汗,看起来极为脆弱。

顾长浥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过了半天又恶狠狠地看向姜颂。

那目光是饱含了恨意的。

他的手却停在了姜颂后背上。

没有任何动作,但那个姿势,像极了不甘不愿又忍无可忍的爱护。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两章。

第23章

查不到?司机说没接到他?怎么可能顾长浥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从卧室外面传进来, 那就调监控,监控怎么了?

姜颂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撑着床坐起来。

他手背上扎着针,一抬头就是透明的输液管。

稍微清醒了一点, 他立刻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

还好, 都还在。

顾长浥应该没看见什么。

他缓慢地舒了一口气, 想起昨天晚上那场混乱,闭上眼睛向后一仰, 倒回了枕头里。

昨晚那种状态下,他能考虑的事情很少。

现在他理应愧疚, 可是现在他脑子里全是刻进骨头里的舒服。

他只要想起来, 就会感觉心跳砰砰地快起来,牙关也不由自主地发紧。

那种肌肉痉挛的感觉, 那种失控的感觉, 叫人沉溺, 难以自已。

可是那是顾长浥, 是他从小喂大的崽子。

他刚见到顾长浥的时候, 小崽子还他/妈没断奶呢。

姜颂简直不愿意再睁眼看这个世界。

他揪着床单, 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轻轻的开门声, 有人进来了。

好点了吗?顾长浥走到了床边, 低头看他。

昨天晚上姜颂一直睡不踏实, 但是问他哪里难受,他又昏昏沉沉的,说不清。

顾长浥叫了医生过来,也只说血压血糖略低,疲劳过度。

姜颂不想说话,也不想看见他, 没动。

顾长浥的声音难得带了一点慌张,很不舒服?

姜颂又往被子里缩了缩,没事儿,你出去吧。

短暂的沉默之后,顾长浥的声音恢复了冷淡,姜先生现在负债累累了,还是少对我下命令。

昨晚药的事,你不要查了,我不想追究。姜颂没力气,声音很低。

查不查是我的事情,我也并不是为了你查。顾长浥的声音更冷了。

哼姜颂昨天晚上纯消耗,又没吃饭,胃里开始闹腾了。

疼痛一攥一攥的,像是要把他的胃拧成一股绳。

他窝着腰,连着输液针的手压住上腹。

顾长浥不由分说把他从床上抄了起来,是怎么不舒服?好好说话。

姜颂不由很冤枉,不好好说话的人是他吗?

而且以前都是他让顾长浥好好说话,现在怎么就轮到这个兔/崽子来教训自己了?

但是姜颂又没精神跟他计较。

顾长浥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之后,他还是被迫开口了。

胃疼。他靠在顾长浥肩膀上,小口地呼吸着他身上的冷香。

不同于昨晚那种可怕的侵略性,现在这个气味让他的心跳逐渐平稳了下来。

顾长浥的手按住他的上腹,姜颂痛苦地朝着他转头,碾进了他的肩窝里,发出一声很低的呻/吟。

疼得厉害吗?顾长浥的声音绷了起来,需不需要去医院?

没事儿,有时候会这么疼的,过会儿就好了。姜颂抵着他的肩膀,说不出更多推拒的话。

和顾长浥住一起之后,他很少这么不舒服。

大概生活猛地多一点安逸,人的意志就会被削弱。

这么多年头一次,他忍不住地想要依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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