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1 / 2)
小姑娘总是要长大的,我要提前教教她,省得以后带回去,不听从管教。他说着,笑出来满口的黄牙。
她还是个孩子,你不要胡说八道。姜颂蹲下身,跟眼泪汪汪的小姑娘说:你到对面去找一个邢叔叔,就说是姜颂让你过去的。
于彩芝慌乱地点头,刚要往外走就被杨广源老鹰扑小鸡一样地拦下来,别走啊。
他又转向姜颂,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当年留下顾长浥是为什么,所有人心知肚明。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姜颂极为厌弃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
杨广源呵呵笑了,这就咱们俩,你也不用装。你喜欢男的对吧,顾长浥长得那个样子,多招人?只要是你真的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叔叔,他会那么恨你?是你后来把控不住他罢了。
当着小孩子,姜颂不想说脏话,他拧着杨广源往外推,出去。
杨广源却赖着不肯走,怎么?我戳到痛处了?不过没关系,顾长浥都多大了,玩着也没意思了,你要是喜欢嫩的,那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就算是现在,我也不介意和你分享
姜颂一抬脚揣在了他肚子上,混账东西!你也算是个人!
诶哟!杨广源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于彩芝抱着书包跑出去了。
姜颂,你知道我背后是谁,你怎么敢这么嚣张!杨广源痛苦不堪地扶着墙站起来,就你现在的情形,我就算是想要把你睡了,也不是办不到!
哦,是吗?他身后响起一道悠悠的声音,那你背后是谁呢?
刚站起来的杨广源腿一软又跪下,酒醒了一大半,顾顾顾,顾总!
半夜十二点,招待所里灯火通明。
姜颂和顾长浥坐在一起,旁边的邢策领着还在瑟瑟发抖的于彩芝。
原来于彩芝的父亲就是书记,正脸色铁青地盯着杨广源。
老村长坐在正中,不断地叹着气。
杨广源已经恢复了一些神气,拿着派头,大晚上的,把大家都叫来,其实是想跟大家商量,我想把小芝带回去念书,给她更好的学习生活的条件。
村长转头看着小姑娘,你跟杨先生说的,想去城里上学?
于彩芝满脸的泪珠,拼命摇头,不,不去。
刚刚姜颂也是急,三言两语不对付就瞎动手。瞧瞧,把孩子吓的。杨广源还掏了张纸巾给于彩芝,姜叔叔只是看着蛮横,实际上人还是挺好的。
于彩芝不敢接,不停往姜颂身后躲。
书记,叫人把孩子接回家吧。老村长叹了口气。
等于彩芝走了姜颂才开口,杨广源,现在大家都坐在这儿了,你也不必再藏你那些龌龊心思。今天你要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有什么好说的?以往每年都有人从这接走孩子,村长和书记,难道不知道?杨广源翘着腿,反倒像是要看姜颂的笑话。
书记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怎么你们干了昧良心的事,说出口就这么不害臊!
村长把他按下,你先不要说话了!几位都是来做好事的,你这么大火气做什么?
他们是来做什么好事的!书记一听,火气更大了,呛呛起来:每年都接那么几个娃走,说是在外面吃好的穿好的,娃一打电话就哭,什么都不敢说!说是捐助捐助,钱刚拿来就又拿走了,给庄稼灌的水都没他们的钱跑得快!连个影子都见不到!
杨广源刷地站起来,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我是捐钱的你是要钱的,我让你跪着你就站不起来你信不信?
捐钱捐钱,你们捐的钱呢?你们来一趟大吃大喝一顿,领着娃到城里不知道做什么勾当,这么些年也没见哪个娃读出来!书记梗着脖子,喊得脸红脖子粗。
你说话小心一点,别以为你是乡下人就能胡言乱语。信不信我告你诽谤,这辈子教你蹲在局子里头出不来!杨广源指着书记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
村长左右为难地两边摆手,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这里头别是有什么误会的几位先生都是贵人,书记你就少说两句吧!
我少说什么?书记一甩手,你再好好说,他们也是骗子!钱不给,我觉得也没啥,我们穷人穷命么!但是我们的娃不能把骗子当恩人!我们村子的恩人就姜老先生一位,别的人,都是鬼扯!
你等着,杨广源拿出手机来,作势就要拨电话,我现在就联系律师,等到明天天一亮,全中国都知道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叫花子,是怎么诽谤你们的恩人的!
姜颂指尖夹着一支黄金叶,慢悠悠地含了一口,诽谤,首先也得说的是假话。如果书记说的是事实,那也就谈不上什么诽谤不诽谤了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听不懂好赖话吗?你听不出来他是连着你一起骂的吗?杨广源难以置信地看着姜颂。
他为什么骂我?我捐的钱正在走流程,已经有一部分在转入,很快可以用于教具购入和教职人员招聘,教师高薪招募我也已经让邢策挂出去了,我有什么可被骂的?姜颂施施然地抽着烟。
书记一愣,朝着他看过来,你说真的呢?
姜颂掸了掸烟灰,最晚明天早上,你们就能收到通知了。那些要求退学的家长,邢策也去做了工作,他们大多愿意等一等,大概明天那些学生就会回学校复课。
村长高兴地攥住他的手,这些事儿您咋都没跟我讲一声?我这正愁得不得了呢!
我以为这都是捐助正常要走的流程,准备明天再统一跟你们跟进的。姜颂很温和地说完,又看向杨广源,只是没想到今天晚上于彩芝会过来。
提到女儿,书记就要拎杨广源的领子,她才十二岁,你这牲口一样
杨广源挣开书记的手,反倒向着姜颂发火:姜颂,你年纪小,没办过事,就不要坏了规矩,让大家都难做!
你说的是办什么事?顾长浥慢吞吞地开口。
杨广源像是抓住一个救命稻草,冲着姜颂阴阳怪气,这钱也不是你一个人捐,除了我代表的吴家,这不是还有顾总?你少在这里自作主张,你说这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吗?
说到这里,姜颂的确不是那么有底气,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顾长浥。
顾长浥一直抄着手在窗边靠着,似乎饶有兴致,又似乎事不关己。
听见杨广源点名,他好像才意识到自己也应该参与讨论。
杨总问我,他撇着嘴角轻笑,不觉得多余吗?
杨广源抓着的稻草显然要沉了。
他悻悻地问:顾总这是在说什么笑话?
下发通知上白纸黑字地写着姜颂姜先生是主捐。那意思就是这笔捐款具体怎么支配全然由姜先生来做决策,这有什么可质疑的呢?顾长浥耸耸肩,仿佛跟杨广源解释这两句都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
杨广源有些恼羞成怒,我看二位还是年纪太轻,照理说你们头一年来做捐助跟进。吴家都已经做了好几年了,比你们有经验得多。你们有样学样就不会吃亏,何必非要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风头?
姜颂不由笑了,你说的经验,不会就是把捐出去的钱要回来,再把山里的孩子骗出去吧?
杨广源声音不由抬高了,都是拿钱换名声,你也少在这儿装什么清高!不要学你爹多管闲事,不然你就只能和他落一个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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