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吕彦灏猜出真相计中计万(2 / 2)
他呆愣愣的看着那个箱子,简直是目瞪口呆。
里面赫然是一箱金锭子!
这些日子给他送礼的人不少,皆是求他谋官职,或是要为三殿下出力的。
可这些人大多是送些字画瓷器,文房四宝之类的。
当然,也有许多送银票的,可却是远远不如这一箱的金子数量大。
而袁献带来的这个箱子,姜治国自然是看见了,不过他只以为里面会是个花瓶之类的,可谁想到,竟是一箱金灿灿的金锭子!
姜治国顿时眉开眼笑。
自己可是还从未收过这样的大礼呢!
他立刻满脸堆笑的说道:“哎呀,贤侄,你怎地如此见外啊,即是你的忙,本官身为长辈,又如何能坐视不理呢!”
袁献却是不好意思道:“姜大人哪里话,大人日夜操劳,下官还要因为此等小事劳烦于你,下官实在惭愧!”
姜治国更是喜笑颜开,越喜欢这袁献,这么一箱子金子,可真是阔绰至极。
只是…
姜治国有些疑惑,这袁献只是一个八品的盐运司,可怎地竟是这样的财大气粗!
可转念一想,姜治国明白了。
这盐运司的油水…可是多着呢!
大樾对私盐贩子的刑罚很重,只要一经现,哪怕只有一公斤,也会处死。
若是严重的,甚至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可即便是这样,仍然挡不住那些要钱不要命的盐贩子。
尤其是海瑔县一带,那里有一座码头,一直以来私盐贩子横行,十分猖獗。
陛下也曾不少派人前去整治,可这些官员仍是无功而返。
倒是这袁献,的确是个厉害的!
据说他上任了盐运司以后,那海瑔县就再也未出现过私盐贩子!
不过现在想来…
姜治国心下明了。
现在想来,根本就不是这袁献有多厉害,只怕是他与那私盐贩子串通一气,偷偷放行,双方便才‘相安无事’的吧。
而这其中的油水…
可想而知,那些私盐贩子为了自身性命,自然是不少给袁献送礼了!
看来这袁献在海瑔县这几年,是没少捞啊!
想通了这一点,姜治国便笑呵呵的说道:“贤侄放心!既然你找到了本官,本官自当尽心尽力,不知贤侄是看上哪个位置了?”
袁献则是谦虚的说道:“姜大人,下官也知如今这官位紧张,下官自是不愿大人为难,所以下官无所谓什么官位,只要大人能与三殿下说说,随随便便在都城给下官安排个地方,下官便就感激不尽了!”
“哦?”
姜治国一听便奇怪了。
这袁献送来这些金子,竟是随便谋一个官位就可以了么?
那盐运司油水不尽,可是个肥差啊!
若是在都城当个小官,那他定是不可能有现在这样的油水的,还不如继续坐他那盐运司之位呢!
“贤侄,这本官倒是不明白了,你这盐运司之位,莫非不好么?”姜治国好奇的问道。
谁知袁献听后叹了口气道:“大人是有所不知啊!这盐运司之位好是好,求下官办事的人也多,只是…”
他一顿,然后靠近姜治国,低声说道:“可是这光有银钱,没有权势啊!”
袁献无奈的说道:“都说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谁不想要权利啊!大人您这等官职,自然是不懂我们这些小官的难处啊”。
“哦?”
姜治国疑惑道:“怎么说?”
袁献低声说道:“大人可知道那海瑔县的知县,梁伟中么?”
梁伟中乃是海瑔县的知县,也就是袁献的直属上级,直接管着袁献。
姜治国点点头,一脸迷茫道:“知道啊!”
梁伟中他虽不认识,却是知道。
身为户部尚书,各个州县镇的知府姓名他都是识得的,每年户部放银钱物品,都是需要各地知府盖上官印的。
所以大多他都是记得名字的。
可这与梁伟中有何干系?
姜治国叹了口气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我虽然油水不少,可也是要往上打理的,就拿那梁伟中来说吧,下官每年也不少给他送礼,也是大把的银子送过去,可那梁大人只要一不顺心了,还是会动不动就辱骂下官,拿下官出气”。
随后他抬眸,看向姜治国说道:“可这若是在都城就不同了!能在天子脚下当差的,哪个没点能耐,这下面的知县见了,谁不是笑脸相迎毕恭毕敬的,下官也是逼与无奈,不愿看人脸色罢了!”
原来如此啊!
姜治国听明白了。
这倒也是,这在海瑔县,袁献恐怕一辈子都只能是个盐运司了,有何大展宏图的机会。
可在都城就不同了。
都城大臣众多,袁献只要先混个脸熟,再与上面打好了关系对他提点一二,那升官财可谓是早晚的事!
也难怪这袁献不惜重金想来都城任职,没想到,这厮还是个有远见的!
姜治国点点头刚要应下,却突然灵机一动。
既然这袁献根本不在乎官职大小,自己又何苦非要去找三殿下呢!
若说自己现在在朝中的位置,想推上去个小官应该是不难的。
可若是同三殿下说了此事…
他侧头看了看那一箱金子。
若是同三殿下说了,那这些金子,恐怕恐怕便会向以往一样,全进三皇子府了!
想到此处他便有些心疼,这金子他实在是不舍得送出去啊!
随后他对袁献笑道:“贤侄既然这么说了,本官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只是这成与不成嘛…”
他话没说完,袁献却是懂了。
“下官明白,就算不成也是无妨,就当是下官感谢姜大人的,日后若是有机会,还望大人为下官考虑一二!”袁献立刻说道。
姜治国这才笑出来:“贤侄客气了!贤侄放心,本官自当尽力而为!”
袁献听后笑道:“多谢姜大人,这事成之后,袁献定将再备上厚礼,前来看望姜大人!”
“哎哟,不可不可,贤侄不必破费了!”姜治国虽然这样说着,可那一脸的笑容却是越灿烂。
“贤侄若是有空,就多来姜府坐坐,本官最是喜欢与你们这些年轻人叙话!”
言外之意不由多说。
袁献哪里能不明白,立刻笑道:“多谢姜大人抬爱,下官自当时常来看望姜大人!”
“好好好”,姜治国更是喜笑颜开。
待袁献走了以后,姜治国立刻大手一挥,命人将这箱金子般到了姜府的密室,一双老鼠眼冒着贪婪的精光。
第二日一早。
云梓念今日也是早早起身,随着吕千珩入了宫,闲来无事,便去找宁妃叙叙话。
皇宫,木樨园。
那女子站在窗前,看着满院子的木樨,眼神柔和。
木樨花,是她最喜欢的花。
不为其他,只因耐寒。
就算是寒冷的冬日,木樨也可株株盛放,香气宜人。
倒是比人这个物种,要坚强许多。
她摸了摸小腹,这些年了…
直到现在,她都忘不了那倾世容颜的女子。
从未想过,世上竟是有如此绝美之人,医术便更是冠绝天下。
还有她得到的那般宠爱。
好似老天把全部美好的东西都给了她。
在她身上,毫无瑕疵。
那年,她静坐在自己对面,轻轻的收回了正在为她诊脉的手。
“歌儿,你中毒了!”朱唇轻启,明眸皓齿:“此毒名唤蝶血花,胎儿沾上一点,便必死无疑!”
“我接下来与你二人说的话,切记不可再被别人知道!”
她听那女子说完后面的话,还未从震惊中回神,便听见一阵哭啼之声。
竟是奶娘抱着一个不到两岁的孩童走了过来。
那小男孩大大的眼睛十分好看,却是一直在哭,嘴里还喊着:“母妃,母妃!”
“王妃,小世子哭个不停,还一直找您!”奶娘无奈的说道。
那女子柔柔一笑,将那小男孩接了过来,嘴里轻柔的说着:“珩儿乖,母妃在,珩儿不哭”。
那小男孩倒也听话,到了那女子的身上便停止了哭泣,闪着泪汪汪的眼睛咯咯的笑了起来。
她看着如此画面,虽然心中为腹中胎儿担心不已,可却也是被那小男孩逗笑了。
她身旁的男子气宇轩昂,周身尽是帝王之气,紧握住她的手低声说道:“歌儿,莫要害怕,我们也一定会生一个向珩儿这般可爱的儿子!”
她看向那给了她无尽宠爱的男子,泪水一颗颗落下,终究是笑着点了点头。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想着想着,便红了眼眶。
那男子,曾多少次在这窗前,从后面环住自己,轻柔的唤着:“歌儿,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歌儿,若我以后白苍苍,你不爱我了,可怎么是好?”
“歌儿,你凶我”
那男子总是宠溺的说道:“歌儿,你这样纵着他,非是要将他惯坏了的!”
“歌儿,你莫要总护着他,今日我非要让他知道,何为天高地厚!”
一旁躲着的男孩便是一副做错事情的样子,大喊道:“母妃,救我!”
气的那人又是一阵吹胡子瞪眼。
虽是如此说着,却是始终不舍得打他一下罢了!
只是瞬息万变,离别,总是那样突然!
“歌儿,等我十年,可好?”
“歌儿,等我,十年后,我定还你一个太平安稳!”
“歌儿,若我们在一起,注定要经历千辛万苦…”
正在这时,下面一名宫女打扮的女子走了过来,将她的回忆打断。
宫女见她虽是淡笑着看着窗外,可眸中那点点忧伤却是怎样也掩饰不掉的。
宫女无奈的走过去,站在她的身旁,柔声说道:“娘娘,睿王妃,又入宫了”。
那女子听后转身,疑惑道:“又入宫了么?”
“嗯”,那宫女点点头:“随王爷一同进宫的,仍是去了雀屏宫”。
那女子垂眸,又是雀屏宫。
片刻,她喃喃自语道:“云梓念竟又是去了雀屏宫…”
莫非…
珩儿他们要动手了么?
那女子抬眸看向身边的宫女说道:“你说,珩儿大婚,我送些什么好呢!”
那宫女却是笑道:“这王爷大婚都过了,况且,王爷也不缺什么,他自是知道娘娘心意的!”
那女子听后摇头道:“珩儿也就罢了,只是这云梓念,我喜欢的很,她那一身气质风华,倒是衬的上珩儿,我总是要送她些什么的”。
那宫女本想再劝说一番,随后突然想到什么,便收住了已到嘴边的话。
改口柔声说道:“好,娘娘好好想想,想到了我便去办”。
与其让她整日想着当年的那些事,黯然伤神,忧心忡忡。
倒是不如让她想想贺礼之事,找些事情做,总是好的。
皇后宫中。
木樨园收到了消息,皇后那边自然也同样收到了云梓念去雀屏宫的消息。
“娘娘,那睿王妃又去了雀屏宫!”皇后身边的宫女说道。
那云梓念近日里,去雀屏宫去的好似有些频繁!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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