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节(1 / 2)
一语双关啊,对于他刚才的类似堵咒誓言般的宣示,她有一种摸不清思绪的困扰,他对娶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执着了?明明才刚刚解开玄束,这就像刚刚才确认恋爱关系,还没有进行无理取闹的吵架、和好、决裂,再吵架、再和好,就直接踏入婚姻的坟墓——这完全不符合基本国情啊!
景帝看她那副蠢了叭唧的模样,阴阳怪气地嗤笑了一声——有特么地拿自已的终身大事来逗比的吗?!
虞子婴秒懂:“……”
有,就是她。
早知道这里有这么一个婚礼在等着她,她也就不那么执着地赶回来了,至少不是现在。
那时候她脑子被冻僵了,根本没有了人类灵长类动物的思考能力,只是本能地觉得任务完成了,得回城交任务刷boss升级,她始终觉得她是无偿帮boss打怪来刷好感,并不需要他回报任何实质奖赏。
于是请相信,她是郑重地回来退婚的,而不是回来被上赶着逼婚的。
如今眼下骑虎难下,求能不能倒带重来一遍?虞子婴活像一只吐泡泡的金鱼,腮帮子鼓起瞪眼。
☆、第六十三章 要被自己作死的两坑货
“陛下,您……确定了吗?”
丞相、太尉与御史大夫代表百官出列,他们身着紫袍,佩金鱼袋(五品以上绯袍,佩银鱼袋,六品以下蓝袍,无鱼袋。官吏有职务高而品级低的,仍按照原品服色。今日为庆典三品以下皆用绛色),三位德高望重、年过半百泰斗,用一种神色极其认真严肃地问道。
景帝或许能够无视别人的问题,但这三位皆是在过去他成长道路上于他有恩、有助的人,他虽不亲近他们,但对他们的态度基本上比别人会多几分容忍。
“寡人从不开玩笑。”景帝斩钉截铁而道。
他的视线一一扫视过朱雀门前出席的人群,迫压得一颗颗脑袋虚虚弱弱地低下头去,他神色始终倨傲而冷漠,但阴柔漂亮的眉宇间却是无庸置疑的决绝。
此话既是对他们所有人说的,也是对之前虞子婴所问的问题的回答。
三位泰斗闻言暗吁一口气,暗中互递一个颀慰、无奈、叹息的眼神,于是丞相端正姿态拢了拢袖袍,身先士卒地率领一众朝官于景帝方向,一揖作拜后,再撩袍曲膝跪下。
“臣~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是……是承认了?!说好的恶婆婆刁难媳妇的八点档剧情肿么~就腰斩了呢?欲哭无泪的铁骑们贵族们。
老百姓的心思历来单纯而见风使驼,既然陛下愿意,百官承认,他们哪里还敢置喙或不满些什么,立即如稻穗经风一样纷纷跪地叩拜,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虞子婴瞪圆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疑惑:“……”为什么皇帝是万岁,皇后却只有千万,如果这样算,两人这不就差辈了吗?
其实百官愿意这么简单地低头,大部分原因在于他们面对陛下已经除了无奈就只剩绝望,他们基本算是死了那一条陛下走寻常路的心了。
你看吧,他们“委婉”地“劝说”陛下是时候选妃了,他一烦,就直接将整个九洲闹得天翻地覆,他们“痛哭流渧”地“软硬兼施”陛下该填充后宫了,他将九洲所有拿得出手国家联姻公主都给玩坏又扔回去,连最后四个种子选手都给“意外”炮灰掉了……
塞心,塞心死了!他们越逼得凶,陛下就越折腾得凶,最后他倒是爽过完事,他们却一个个落得虐心虐身的下场,就算知道是陛下在作孽,暗箱操作,他们也逆袭不了啊~摔!简直无法再愉快地玩耍下去了!
如今他能奇迹地领回来这么一个雪妖姑娘,而且不是为了整治他们,也不是为了报复九洲,更不像是在酝酿什么阴谋,这还是他们认识陛下这么多年,见他第一次对成亲这么积极,如果他们再不识好歹,估计陛下真的会单身一辈子了去。
与其这样,他们宁愿睁一只眼闭一眼,只要景帝肯成婚,且对象是一个女的,他们就算拼尽一切力量,也绝不能将这件事情搅黄了去。
很快悲戚略带委屈的眼神倏地变成坚定而凶狠,他们的视线齐刷刷地妥妥仇视性地射向贵族圈内。
——敢阻挡陛下摆脱处男之身的人,都是他们统一对抗的阶级仇人!
皇亲贵族被百官那饿狼般凶残的眼神盯着,生生地打了一个哆嗦,只觉身不禁寒,无力反抗啊,一棵棵萝卜泪奔扑倒。
算了,凭景帝的尿性能娶到一个老婆就不错了,别的方面……他们的确不能苛求太多。
也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情势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逆转,朝渊国的人底限放得是底得不能再底了,因为是贪婪景帝,他们一致以为,既然这皇后是他亲自选的,成婚后总不会像以前那些被送去他后宫的美姬艳婢一样被他各种残忍无情无理取闹地给玩坏吧?
要说这雪妖皇后长得本就够寒碜的了,要是再缺胳膊断腿,或得个失心疯什么的,这也太毁朝渊国的形象了。
虽然并不在意,但能得百官的认同与百姓的祝福,景帝极其冷艳高贵,嘴角勾勒出一抹极淡的弧度,双臂将虞子婴扯回怀中,像是要与她一同好好地感受这种被人参拜、祝福的场面。
即使再怎么非人类,亦不会希望自己的婚礼不被祝福的,特别是当他愿意去娶一个女人的时候。
“去安排好一切,婚礼一个时辰后正式开始。”
口令像电流似地迅速传过去,宫侍们立刻迈开了脚步,景帝留给他们一段时间准备,一勒马调转头带着虞子婴便骑着白马奔向朱雀门,只留下一阵旋风卷来,那急雨般的马蹄便渐行渐远。
骏马奔驰间,虞子婴拢了拢柔软毛绒绒的狐氅。
“那斓,我……”
“是你说你喜欢白色婚礼的吧?”景帝截了她的话,凛风灌来,他狭长冷魅凤眸微眯,一点不受风速的影响,淡淡道。
虞子婴一噎:“呃,是,但……”
“是你答应我一定会赢得比赛的,对吧?”他再道。
虞子婴面摊着:“是……”
“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你都不止一次地欺骗过我,对吗?”他这句话算得上是咄咄逼人了。
虞子婴:“……”老是翻旧帐神马地,已经无法愉快顺畅下谈下去了。
“所以现在,你还想说什么?”
“……”有,求放过。
面摊性内心吐槽星人突觉胸口一闷,像千斤重压般,虞子婴突然有一种先知无言以表的感受,她收敛起神色,蹙眉凝神,望向乌云密布的天空。
“那斓……”她唤他。
“闭嘴!直到婚礼结束,寡人都不想听你再说一句话!”那斓没察觉到虞子婴的怪异神色,只是听她叫他的时候,条件反射性地开始暴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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