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节(1 / 2)
“像一个人?谁?”傅老反问。
适才出声的男人吞了吞口水,低声道,“三十五年前,忠勇楚侯府的大小姐楚栖云!”
“什么?楚栖云?!”傅老双眉隆起,他若没记错的话,傅明礼的妻子名字就叫楚栖云!
“有没有看错?”
两人同时摇头,“下官等看的一清二楚,那模样与当年的楚栖云简直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区别大概就是楚栖云当年已经六岁,而那个女娃看上去只有三四岁的样子。”
这世间居然有如此巧合之事?!傅明礼是大儿子的亲生子,她的妻子竟是三十五年前被皇帝法外开恩,发配流放的罪人!
“好,这事我知道了,今日天晚,此事让我想想,他日再做定夺。”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敛眉垂头,“是,下官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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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情敌对打,年礼
楼重不放心傅云杉的身子,一路跟着去了别院,将卫九开的药拿给丫头去熬,又召了南幕再为傅云杉号脉。
“如何?”
南幕垂眸,想了一会儿抬头对楼重道,“六殿下,九殿下开的方子可否让属下看一下?”
楼重招手,丫头将卫九开的药递了一包过来,南幕拿着闻看了一番,眉头没有松缓,反而拧的更紧,“九殿下开的方子正和三姑娘的阴寒体质。不过……”他侧眸看向傅明礼和楚氏,问道,“敢问老爷、夫人,三姑娘幼时是不是险些命丧风寒?”
楚氏和傅明礼互视一眼,连连点头,楚氏急声道,“是!是!杉儿曾在十岁时落过水,一直高烧不退!后来,后来……”她转向楼重,“是六殿下派人送了药,杉儿才捡回来一条命!”
“对!南先生,可是杉儿的身子……”傅明礼看着床上的女儿,心疼的不行,要说的不好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就难怪了!”南幕叹一声,“三姑娘的阴寒体质来自母体,小时若好生调养到如今也能好个七八,可惜……上次落水时将体内的阴寒激发了出来,怕是以后……很难受孕。”
实际上,以傅云杉这种体质行房都是个问题,想怀孕生子……怕是难于登天!
“啊!”楚氏惊呼一声,身子一软,被傅明礼扶住,“相公,我的女儿!我们的女儿……她怎么这么命苦?”
傅剪秋伸手捂住嘴,鼻子一酸,许长清伸手搂住妻子的腰身,轻声安慰着,傅剪秋却拼命摇头,一双泪眸透过南幕的肩头看向安静的躺在床上的妹妹,“你不懂,杉儿……杉儿,她……她一心为了我们,都是为了我们……”
“南先生,您有什么办法能治好我妹妹的阴寒体质吗?”傅思宗双手攥拳,死死咬着嘴唇。
不能怀孕意味着什么,一家人都清楚,都明白!他们能有今天的幸福生活都是杉儿一步一步努力争取的,若这份幸福里没有杉儿的份,那……
傅思宗咬着唇一拳捶在桌子上,震的杯盏茶壶发出乒乓的声音!
南幕摇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阴寒体质无法根除,只能调养……”
“调养调养……我们从今天开始就调养,一定能把她的身体养好的!”楚氏开口截断南幕的话,脸上带着小心翼翼,“调养好的话,我女儿能……能生养吗?”
南幕一怔,看楚氏,“夫人,请恕小的实话实说。想再调养到能生养的状态,至少也要十年!十年后……”
南幕顿住,接下来的话并没有说出口,但屋子里的人都知道他未说完的话是什么!
十年后,傅云杉已经二十三四,二十三四的年纪早过了十六七的适婚年龄,杉儿已错过了找夫婿的最好年华……
屋内的气氛十分压抑,炭盆中,燃的通红透明的银丝炭发出噼啪噼啪的声响,傅剪秋埋头在许长清的怀里,哭的抽噎,许长清亦是长长叹息一声,不忍去看床上的苍白脸庞。
楚氏想扑过去哭她可怜的女儿,傅明礼亦是红了眼眶,傅思宗更是将唇咬出了血,嘴里轻喃,“十年……”
“十年吗?”楼重定定的看着床上昏睡的女孩儿,清秀纤细的柳眉,微微开合的鼻翼,小巧的樱唇,巴掌大的鹅蛋小脸,白皙透明的肌肤,消瘦的身子看上去是那般纤弱,却挑起了一家人的生活重担!
印象中,圆臃的包子头,生气时嘟起的樱桃嘴,爱翻白眼的表情,不用刻意想起却已然印在脑海里。楼重的唇微微抿起一道弧度,黑黝的瞳眸如深不见底的古井,清幽深邃,似想通了什么,丹凤眼眯起笑意。
“老爷,夫人,六殿下,药煎好了。”门外,冬青轻声叩门,轻细的声音带着小心,似乎怕吵醒屋内睡着的人儿。
楼重的目光没有从傅云杉身上移开,淡声道,“进来。”
门吱呀一声打开,冬青端着一碗药走进来,先将托盘放在桌上,让炭盆的热气祛了身上的冷气,才伸手端了药碗送到床边,要喂傅云杉喝药,楼重接了,“我来。”
说罢,走过去坐到床边将傅云杉从床上扶起,靠在自己怀中,“来吧。”
南幕和冬青同时抬眸,只看了一眼很快垂下眼去,一个退后让出位置,一个上前将药碗送到楼重面前,看着他一勺一勺的将药喂到傅云杉口中。
屋内的其他人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一个个神色不定的看着床上的二人,男人容颜如玉,眉间染着婉约的缱绻,狭长的丹凤眼全神贯注的喂着女孩儿喝药,仿佛遗忘了周遭。
楚氏抓着傅明礼的胳膊,双眸中带着喜悦更多的却是悲伤,傅明礼伸手拍抚着妻子的后背,看着男人眸底的神色,心底狠狠的叹了一口气。
“杉儿怎么了?”
门被人推开,司命冷着脸走了进来,众人回头看他,傅思宗开口,“师傅,我们今日去宫中为康乐公主庆生,欣儿和轩儿被人掳走,杉儿为寻他们,在寒风中行了三个时辰,导致寒风侵体,发了烧……南先生说她是阴寒体质,以后、以后……怕是不能生养!”
“谁说不能生养的?庸医!”司命冷睨了南幕一眼,大步上前,不顾楼重正在给傅云杉喂药,伸手抓起傅云杉的胳膊,捏上她的手腕,下一刻,额头上的刀痕就皱成了川字,抿紧了唇,双眸阴冷的盯着楼重,语声如冰,“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楼重一怔,抬眸迎上司命的冷眸,他是知道这个男人的,一直以为他不过是傅云杉请来教导武功的人,如今看来,像……不是!情敌……吗?
“师傅,这位是六殿下。多亏了他才找到了妹妹喜欢的欣儿和轩儿……”
师傅一向目中无人,除了妹妹的话,谁的都不听,对他们也不过是因为妹妹的原因,爱屋及乌。傅思宗怕他说出什么过分的话得罪了楼重,妹妹以后难行事,忙出口劝道。
司命回眸看了他一眼,眉间的紧蹙略松了松。回过头看着脸色苍白的傅云杉,将冬青端着的药碗推开,从怀中掏出一个青色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六郎,水。”
“啊?好。”傅思宗一怔,反应过来倒了水送到司命手中,司命接了,欲将药丸送到傅云杉口中,楼重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凤眼微眯,“你要喂她吃什么?”
“与你无关!”司命反手将他推开,面瘫一般的冷脸上露出敌意。楼重怎会让他如愿,手再次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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