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娇宠掌上珠 第1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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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多久,十骞便捆着两个被打昏的女子进来,往刑架一绑,拱手回禀:“侯爷,就是这二人鬼鬼祟祟跟在公主车架后。”

江恕“嗯”了一声,转身道:“如何处置,想必殿下自有定夺,本侯便不多言了。”

闻言,常远脸色微变,放下帕子便进了牢房,细细看过那二人面孔,半响,惊觉竟是徐皇后宫里的。

几乎是那一霎,常远便想到他那娇柔孱弱的小妹,身子总算好了些,今日难得出一回宫,若不是有宁远侯在,只怕,凶多吉少。

差点“凶多吉少”的朝阳公主此刻在望雨轩中,心不在焉地听着那顾氏后人说起父辈顾大师还在世时的谆谆教诲,面前摆着的几副大师真迹也失了诱.惑力。

宋婉见她神色怏怏,便寻了个由头请人下去了。

果然,那顾氏后人一走,常念就有气无力地躺靠到紫檀木大交椅上,长长叹了口气,歪头问宋婉:“嫂嫂,近日宁远侯时常来府上吗?”

宋婉给她拿了个软枕垫着,坐下道:“秋后武举将至,殿下作为主考官,为定考题几夜不得好眠,恰逢宁远侯回京,父皇下旨请宁远侯与殿下一同担任武举考官,如此来往便多些。”

常念默了默,心想若哥哥与他共事,想必交流颇多,那前世京北大河隐藏的祸患或许也能避一避。

京北大河就是豫王常远主持修建的人工河道,自江南引源北上,途经京城,最终抵达西北。前世舒衡假传常念病重的消息回京,常远心忧胞妹放弃官道连夜出发下江南,所走的正是京北大河,也是在这里遭遇大船倾覆,丢了性命,皇帝严查无果,最终病倒。

究竟是什么缘故导致大船倾覆,常念至今不得而知,可十有八.九,这河在修建时就是有漏洞的,而当时辅佐哥哥开凿运河的,是舒衡。

于河渠水利一事,常念确实一窍不通,可她不懂,自有人懂。

这人便是宁远侯。

前世依傍这条河而开的通商口岸不少,沿河一带经济发达,然京北大河除了这条便捷,还有一好处,便是方便运送大批物资进西北,陆运需要十日,走水路至多六日即可,大大缩减了行程。

古语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西北地处边疆,是大晋朝的北大门,地势险要关键,这么多年来在宁远侯的治理下风调雨顺,然地理环境恶劣是实在没有半点虚假的,光有三十万将士镇守还不成,更需钱粮兵.器一应后备资源来支撑军队运行。

朝廷每年所拨军饷自京城运送至西北,耗费时日延误军情不说,一路上经停十几个驿站官府,便是皇帝拨下八千石粮,真正到西北的,只余七千便算是好的了。

宁远侯不可能将手伸到地方官政,将此事上奏朝廷也只是缓解一时,经年累月的下来,官僚腐.败,层层勾结,相互包庇,一个“贪”字怎能彻底根除?

可西北若出差池,整个宁远候府是要株连九族的罪。

由此,不论于公于私,京北大河于江恕而言,都尤为要紧。

一旦运河修成,他只要从西北大营中抽选出信得过的心腹沿途随船押送物资,便可解燃眉之急。

修一条人工运河,又哪里会是易事,当初常远提出来,满朝有将近半数大臣反对,最终还是江恕连奏三道折子支持,加之皇帝看重豫王这个长子,才力排众议定下来。

可后来,江恕远在西北,纵使有心,也无法参与这浩大的工程了。

如今嘛,他人在京城,便不一样了。

常念想着,她要顺利拖延婚期,这一年的时间,便该给宁远侯找些“事”做,到底不算坏事,可行。

“嫂嫂。”她坐直了身子,“我先前听父皇说起过,宁远侯不仅勇武善战,于水利一事上也十分有见解,哥哥朝政繁忙,又兼武举、修河两桩大事,若遇难以定夺,何不请宁远侯一并商议?”

“这……”宋婉仔细一想,颇为认同地点头,“夜里我便同殿下提两句。”

常念笑了。

枕边风什么的,轻轻软软地一吹,比什么都好用。

正此时,常远自门外进来,见她嘿嘿直笑,不由问:“遇着什么开心事,快说来听听。”

“哪有!”常念一下站起来,又下意识往他身后看了看,可,视线里什么也没有。

瞧她这似失望落寞的神情,常远终于信了当日靶场“朝阳公主对宁远侯一见钟情”的谣传,却提起嘴角,有意道:“宁远侯早回府了。”

“哦!”常念轻哼一声,满不在意的模样,背着手出门,仰起脑袋望望暗下来的天色,道:“我只是看着时候不早,再不回宫,母妃该担心了。”

谁料她话音甫落,便有另一道低沉声线响起:“殿下回宫,可要微臣一送?”

望雨轩外,江恕长身玉立。

他沉静而深邃的眸光里,漾着些许微不可查的笑意。

第11章 趣事 “你是在同本公主开玩笑吗?”……

“殿下回宫,可要微臣一送?”

常人很难想象,向来冷酷无情铁面无私的西北宁远侯竟会问出这样一句话。

便是跟随十几年的心腹见了这场面,也要在心底狠狠讶异一番:侯爷莫不是转性了?

遑论是根本不熟识江恕真正为人的常念。

她对这个男人的所有认知,除了前世临死前那一遭的重诺有担当,余下便全是从旁人嘴里得知。

真真假假,不亲眼见过,也未敢全信。

可,宁远侯怎么会是这样记仇的男人呀?

她都怔了一瞬,耳朵根“唰”的红透了,是被羞的,心底那点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难堪也翻涌出来作乱。好在她撑得住场面,崩着一张小脸,面上丝毫不显慌乱,抬头对上男人沉静的眼。

奇怪的是,这会子他先前那抹似有还无的笑意不见了。

若换个人问,这话定然是轻浮逗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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