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奔小康 第14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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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哨的虹正盘腿坐在哨塔下的草窝里,一边啃着烤鳄鱼肉干,一边望着眼方,然后便看见有一队穿着兽皮衣服的人从雪地里走来。

从穿着上看,这队人特别像是赤岩族人。可赤岩族前几天刚来过,怎么又来了?可要说不是赤岩族人吧,她们不仅穿戴打扮跟赤岩族人一模一样,她们还拉着一个有点像木筏般的东西,那木筏般的东西上堆有卷起来的兽皮,还坐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娃。

随着她们越走越近,虹看清了那娃的穿戴。虽说有风雪帽遮住了脸,可娃身上挂满了骨饰,腰上还配着腰刀,这身穿戴打扮,绝不会是旁人!

虹惊喜地大喊:“安!”

步正坐在院子里的篝火旁晒着冬日里难得一见的太阳,听到虹的一声大喊,吓得手里的烤肉都掉到了地上。她没好气地抬起头,冲虹喊:“乱叫什么?”凶狠地眦了眦牙。

这么冷的天,那么厚的雪,自己前阵子又病得差点嗝屁,安要是赶回来,步已经可以想象得到安会是个什么表情和说话语气了。

随着虹的一声喊,盯着另一个哨塔的贝立即爬到哨塔顶上,朝着远处望去,待看到从赤岩族方向过来的人果然像安她们,兴奋地大喊:“安安!”

随站她俩的喊声,另外两个哨塔也发现了,又传出欢呼声。

原本正围聚在篝火旁的众人,纷纷爬到墙头,对着来的一群大声喊着:“安——安——”

步:“……”她满脸无语地看着爬在墙头上站成长排的众人,再看向身旁的吱。

吱一副兴灾乐祸的模样瞅着步笑。

呱依然很胖,但在亲妈的毒打之下,已经变成了一个灵活的胖子,三两下便爬到了围墙上,拿棍子撬开上面的做防护网的荆棘藤,顺着墙头便往下爬。

虹、远、贝他们每天都要去到旁边的院子喂兔子,可是知道外面的雪有多厚,嘿嘿笑着看呱爬下墙头,看热闹。

呱天天在墙上爬,对墙的高度一清二楚。她爬到一半,看看雪地,再看看墙,怎么看都觉得墙好像少了一截,又再听到大家笑,抬头望去,结果每个人都笑得特别不怀好意,她犹豫了一下,在大家的笑话中爬回到了墙头上,有点恼羞成怒地跺跺脚,然后又嘿嘿笑了几声,挥着手喊:“安——”

赤岩族一行远远地便听到了山崖族人的喊声,也看到了墙头上站满了人。

景平安有些震惊,心说:“这么热情的吗?”两辈子没经过这种待遇。

赤岩族人则有着深深地自豪感:这是我们的安了!她现在只是回来探亲!

很快,她们便来到围墙下,景平安迅速扫了圈墙头,除了亲妈,山崖族的人都在这里,心头咯噔一声,赶紧扯开大嗓门,问:“我妈呢?”急得脑子嗡地一声,就怕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墙头上的人齐刷刷回头,然后又一齐指向山洞方向。

呱指向自己刚才挑开荆棘藤露出来的缺口,喊:“安,这里。”她笑得露出脸颊上的两个酒窝窝,愈发脸个胖苹果。

山崖族人待赤岩族人靠近了,才发现她们的脚上竟然都捆着比脚还宽的长木板,有点像野鸭子啪嗒啪嗒地走着路,不由得想:你们这样走不累吗?

他们再定睛一看,便发现,这些赤岩族人并没有陷到雪地里去,顿时明白过来木板的用途。

虹和贝赶紧招呼人,放下绳子,把安拉进来。

吱见到来的人不算太多,没有男野人,便示意她们多放几根绳子下去,把赤岩族人和她们带的东西都一起拉上来。

景平安上了墙头,有点担忧地问吱:“我妈怎么样了?还很严重吗?”

吱点头,心说:“严重,手里的肉都吓到地上了。”

景平安算了下日子,这都病了半个月了。她惴惴不安地进到山洞外的窝棚下,先环顾了圈四周,藤椅、兽皮沙发里都没有人,便径直进了山洞,抬眼朝亲妈睡觉的草窝望去,没有人。她喊道:“妈。”竖起耳朵,听到身后不远处有细微声响,扭头,借着山洞里微弱的篝火光芒,看见柴堆旁的阴影之中站着一个人,跟鬼一样。

她吓了一跳,喊:“妈,你站在那干嘛,你知道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步也快让安吓死了。她走出来,比划:我已经好了,你不用特意赶回来。

景平安看见步比划的动作,心说:“你会说话的呀?”她试探着喊了声:“妈,你的嗓子怎么了?”又指指喉咙。

步挺纳闷的,说:“嗓子?”她清清嗓子,没觉得哪里不舒服,说:“没事呀。”

景平安说:“你嗓子没事还用手比划?”她说完,上下打量步,确实看起来好好的,不仅肚子微微隆起,脸色也是红光满面,一点都看不出病过一场的样子。

步装出一副自己搬柴的样子,抱起一捆柴,去到篝火旁,添了几根木柴进去,扯开话题,“赤岩族怎么样了?”

景平安盯着篝火旁的柴堆,挺满的,以为是步刚搬来了,也没在意,说:“哎哟,别提了,没一年安生日子。”她忽然想起一事,说:“哦,对了,我见到亚了,他应该来找你了吧?”

步的身子一僵,立即否认,“没有。”

景平安没好气地睨了眼步,说:“您这矢口否认的样子,你说我信吗?”她随即觉得有点奇怪,步见过亚有什么好隐瞒的。她虽说有点不爽,可找配偶这种事情,只要不是找有近亲血缘的,都没谁管的。她随即一醒,问:“你生病是去见亚了?亚还有什么事?”

步扭头看着自家娃,满脸嫌弃。脑子长这么好使做什么?她见瞒不住,索性交待了,“那天雪很大,我听到亚在外面吹哨声,就出去见了见他。他冻得嘴唇都裂了,没食物,兽皮也破了,我送给他的武器也没了……”她说完才想起送武器的事是偷偷送的,又心虚地瞥了眼安,赶紧跳过这话题,说:“不过,我没让她住我们的屋,也没让他住以前山崖族的住的地方,草泽又让游鱼族占了,他不敢过去游鱼族的地盘捕猎,便让住在之前住的树洞那了。亚不能靠近我们族群,我给他送过些食物过去,回来就病倒了。”

景平安气得“呵”地一声,说:“他有手有脚的,守着小河,下几个篓子都饿不着他,需要你送食物?”

步的眼睛瞟了瞟,有点心虚,想了想,觉得这事不能瞒,说:“还有些野人也在。”

景平安顿时警惕,看向步,问:“还有些野人?下游来的?怎么来的?”

步说:“顺着河。河干了嘛。”

吱进屋便听到步的话,立即扭头去找棍子,挑了根手指粗的细柴枝,便朝着步过去,说:“亚带着外族进入我们领地,你还瞒着?”

步立即躲开,说:“也不全是外族,还有赤岩族人。”她抬起手指,比划:“两个。”又比划了一个大方脸。她认识的赤岩族男野人不多,可那大方脸想不认识都难。

吱学着步的动作比划了脸,没明白意思。

景平安又一次震惊了,问:“你的意思是说呱嗲,我是说呱的爸爸在亚那里?”

步点头。

吱呆滞了一瞬,愣是没想起来自己当初找的雄性是什么样子,印象最深的就是别人都顶着满身羽毛跳求偶舞,他扛了条大鳄鱼,只注意看那强壮的身板和大鳄鱼了,至于脸……一点都不重要。

景平安见状,问:“大姨,你还记得呱爹吗?”

吱不太好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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