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十分甜 第20节(2 / 2)
孟繁气得唇角微抖,张口动了动,朝喻唯熳扬起脸,说:“话别说得太满,咱们看看,到底是谁爱而不得。”
喻唯熳不是什么得理不饶人的人,但有人上赶着凑上来找事,她不是好拿捏的性子,有些话就这么直说了:“那算算账,你跟许贺沉什么关系?同学?朋友?不用我说,你跟他,半点与情/爱有关的关系都扯不上。”
她这会儿有实打实的自信,伶牙俐齿,那股子玩闹劲儿上来,趁着周围无人,索性也就往大了说:“可我就不一样,我跟沉哥从小就认识,我们一起长大,我要是现在叫他一句男朋友,你猜他会怎么回应我?是叫我亲爱的,还是叫我宝贝?”
她心里正得意,可占据上风的轻松感没持续两秒,被出现在休息室门口的人打破,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低低的惊呼。
再一看,约好采访的两个演员互看了眼,女演员捂着嘴,身上披着的外套都掉在了地上,两人一左一右,犹犹豫豫站在许贺沉背后。两人像是被定在原地,眼神时而望她,时而望许贺沉的背影。
许贺沉就这么站着,背脊挺直,肩宽如山,似笑非笑望她。
时光仿佛被人按了暂停键,喻唯熳头皮发麻。
这气氛比拍戏还要有戏剧性,吹牛被人围观,看他们这表情,是听了不少。
喻唯熳后知后觉,被滔天羞涩包裹住,恨不得现在立刻掘地三尺跳进去。
喻唯熳甚至不敢去看许贺沉,更不敢去看其他所有人,耳朵如淬了火,直觉已经红得不轻。
安静氛围没持续多久,被许贺沉的走动打破。
他每靠近这儿一步,喻唯熳心跳多一下,刚才唇枪舌战飞速运转的大脑一下卡了壳,一片空白。
距离越来越近,眼前出现一双纯黑色皮鞋鞋尖,他已经靠她很近了。
喻唯熳恍回神智。
她抬头,特意没往前面看,歪头对专访的演员说:“准备好了吗?咱们马上开始。”
随即便弯腰从桌上拿起采访稿略过许贺沉走到门口,“这是采访稿,你们可以先看看。”
那两人同款卡壳惊讶表情,不约而同在猜测眼前这个年轻记者是什么来头,敢叫老板男朋友,还敢猜老板会不会叫她亲爱的宝贝。
估计又是一个上赶着往上贴的。
而身后的许贺沉被甩开,也不恼,他看了眼孟繁,觉得是应该配合这场精彩的较量。
于是他转过身,双眼含着不少深意看喻唯熳,一扫往日淡漠严肃,背对窗外射向他的光,周围光圈是晕的,但他是真实的。
他语气似是在期待,又似是在纵容,说:“不耽误你工作,你工作结束之后,我两个都叫一遍。”
说完还加了句:“好不好?”
谁输谁赢,一锤定下音。
但同时,随着锤声啪的一下,喻唯熳满脸涨红,整个人如同一条剥光鱼鳞,架在火上接受炙烤的鱼。
动弹得旺,但依然逃不出这片火。
许贺沉将空间让给两位演员和喻唯熳,走了出去,孟繁随即跟上。
走至拐角,孟繁伸手拽住许贺沉袖口,两人停下来。孟繁死死抱着他的胳膊,脸上泪水有些蹭到许贺沉西装衣袖上,“你听我说。”
她们两人的对话他只听到了一个结尾,其余一概不知,但也能猜出来,孟繁说的绝不是什么好话,能让喻唯熳这样反击,绝对是忍不住的话。
孟繁眼眶红着,“贺沉,你说话不算数了吗,辰松……”
她话还没说完,许贺沉掰开她手腕,出声打断:“辰松只说,让我照顾你。”
许贺沉冷冷站着,垂眸看她,不带任何感情:“我以为你理解照顾这个词的意思。”
“但是我好像高估你的理解能力了。”许贺沉脱下外套,“那次在《卧底》的片场,我以为说得够清楚,看来是我的表达能力还是不够。”
这动作,这话最能伤人,尤其是许贺沉做出来的。
孟繁苍白的脸上愈显悲伤,泪水夺眶而出,“我没有,贺沉,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难过!我的腿下半辈子只能带着钢钉生活,辰松没了,他说过要护着我的,现在连你也不能,那我还能靠谁!我是差点就死了的人,是辰松给了我这条命,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许贺沉脸色越来越沉,是显而易见的不悦,“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腿是你故意的?”
当头一棒,孟繁抽泣声滞了一瞬。
她看许贺沉,他距她只有半步之遥,但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冷淡,是隔着数万光年的遥远距离。
“我欠辰松的,这一辈子我都忘不了,这是我该还的,你是他最后的嘱托,我不会辜负他。”
多余的话,许贺沉不愿多说,只在最后警告:“但是孟繁,别再透支辰松在我这儿的感情,对你的责任,是能看见头的。”
许贺沉走出一楼办公厅,明礼迎上来:“许董,记者都送走了。”
手里的西装被许贺沉随意团了团,扔到垃圾桶里,“跟孟繁的经纪人说,她伤的太重了,这几个月暂时先别让她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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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戏剧性的一幕,简称:装x被围观现场许董:天凉了,她该破产了:)
第20章 青梅微甜
专访过程还算正常, 但一到休息时间,喻唯熳就顶着两双猜测揶揄的目光低头装神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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