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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回小帐向郑氏要些沸腾之水以做消毒之用,但来时却未记住小帐特征,所在位置。小帐不计其数,该如何寻得,林雅心里的小人儿不禁有些挠头,但愿能打听得到吧。
岂料才掀起帐帘便见郑氏在帐外五米低头站着,见她正出帐,便抬起头与她对视,慈目中满是疑问。
而林雅因免去寻找小帐而甚为欣喜。
“嬷嬷先莫问,劳烦您快去取些沸水,盆子,炉灶,盐水,胰子及蜡烛等物来,事后再告诉您。”林雅看透郑氏心中疑惑,走近她身边俯耳说道。
“老身这就去取。”郑氏心中暗想传闻素来湛王从不让人近身清洗,此刻怎会让初次见面的通房丫头打理他内务之事,若是打理内务又何需使用蜡烛?
纵使郑氏疑问重重,也还速速转身下去准备。
片刻间,所需物品已然出现于帐中。
犹怕越湛骁伤情暴露,林雅更是亲自将所有杂物搬于内帐,搬炉灶时更是弄得满身香汗。
越湛骁此时已躺在拔步床上,近看可见床前设浅廊,宛如一间小屋,每层都有立柱和门围,通体打洼,并有数千件短材攒接成整齐的“万”字纹,工艺之精令人叹为观止。不觉让人纳闷军队中怎出现此等精致的床塌。
林雅初见那床时,觉那床甚大,可见越湛骁倚靠之后,却再也没有这种感觉,只因越湛骁体态甚为高大。
越湛骁靠在浅廊立柱之上歪首侧目,看向林雅的位置,上身肌肉略扭转,露出性感的肌肉弧度。
林雅看到如此场景,倒吸一口气,惊艳于他野性的性感之美。
☆、第20章 缝合
没有时间欣赏这些了,因内帐甚为灰暗,于是林雅便点起了六七根蜡烛。随后她觉得此时的视线勉强可以应付缝合术。
然后她又低头清洗手指,因为没有一次性无菌手套,她只能用胰子狠挫手指及指甲,更可惜没有手术刷子,但幸这具身体指甲并没有太长,否则便影响她施术了。
白日见越湛骁时似乎并没有受伤,想必受伤是他们分开以后的事了,而到此时应该不会过去四个时辰,伤后六小时到八小时应该可以行一期缝合,伤口虽然很长,但创缘尚且整齐,于是她决定可以实施。
将纱布,镊子,针钳浸泡于烈酒之中,剪刀清洗后沸水烫之,后又放置蜡烛上高温加热,虽双重消毒,可林雅深知效果也是不佳。
麻醉散呈粉末样,林雅取出少许,溶于杯子内水中。
“请王服麻醉散,已减轻苦楚。”林雅将竹杯恭敬举于越湛骁面前。
“本王绝不用之。”越湛骁双目紧闭,疲态已现。
林雅表情一僵,不用麻醉?看来帅哥王爷他是身体没什么问题,问题出在脑子上。
哪有有麻醉药不用的?难道是被虐狂?
“请王三思啊,王爷虽然如天上真神,人间真龙,可怎奈那彻骨缝合之痛?,痛在王身,疼在奴心啊!”
林雅一番陈词并未令越湛骁紧闭双目的脸上有一丝涟漪。
“莫让本王以复。”别让我再说一遍。
好吧,也许他就是传说中的缺心眼儿呢,也许他本来就不知道何为疼痛呢?
也罢,她用烈酒消毒下针,他便会知痛了,林雅心里的小人儿轻哼。
“请王爷躺下。”
此次越湛骁并没有异议,如无伤一般自如躺于高脚木枕之上。
林雅不禁心里按竖大拇指。
想起前世与人为医,稍有伤创便苦叫哀嚎,真真不能与此人想比也。
林雅将所用之物置于拔步床边,方便使用,站于拔步床台阶上,刚好能够处理伤口。
“奴始乎。”
林雅心中小人儿摩拳擦掌,我要开始了,你可不要叫痛呦。
将已消毒纱布覆盖至伤口上,用烈酒清洗伤口周边皮肤,以防止缝合伤口后周边皮肤脏污,将伤口再次感染。
然后她翻开伤口查看并无异物,于是用盐水冲洗伤口。
如此反复冲洗,越湛骁仍紧闭双目,连眉头都不曾皱起,所有此番仿佛与他无关。
林雅心里的小人儿早已佩服他到五体投地。
由于木枕较高,林雅之动作,尽收越湛骁眼底。
清洗完伤口,林雅左手执镊,提起腹直肌边缘,右手执持针钳,用腕臂力由外旋进,因针钳与摩擦力甚小,顺针弧度剌入肌肉时着实使出不少力气,后经肌肉下方从对侧肌肉穿出。
接着缝合腹直肌筋膜,脂肪层,皮下,最后是皮肤表层。
缝合完成后,伤口缝合处表面再次消毒,包扎。
不觉间,林雅竟已美额浸汗。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尽管“医疗器械”用着不顺手,可林雅动作依然纯熟,再次重现前世认真专业的工作态度。
☆、第21章 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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