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凑二十一回给我一个追你的机会(1 / 2)
骤然被锁在一个空间,完全把孟希也打了个措手不及。
她整整一下午的行程都泡了汤不说,还得一个个解释过去,温凉那儿还好说,巴不得她跟顾晏屿早点锁死,倒是被林妙知道后,结结实实嘲笑了一番,顿时心里堵得不行。
还好电脑随身携带,于是整个下午都将自己锁在客房内闭门不出,俨然就是把顾晏屿拒之门外的态度。
顾晏屿极几度徘徊在门口,足足憋到饭点才敢去敲门,果然遭到里边人的怒斥:“走开。”
他就硬着头皮继续上:“姐姐,我错了,晚饭都快准备好了,你要出气就来找我,随你打随你骂,别折腾自己好么?”
孟希也刚和刘董过了一遍合同,口干舌燥,眼睛还疼,正闭目养神,忽地听到门外求饶的声音,刚压下的火气又涌上来。
姐姐?现在叫一万遍都没用。
这种烂招都使得出来,当真皮痒了。
里头一点没动静,顾晏屿急得在走廊来回踱步,他只以为这是个天衣无缝的独处机会,却没想过开启这个完美同居计划的第一步就被卡住。
天知道他这两个月怎么过的,孟希也是真狠得下心,说晾着他就晾着,一点不带搭理,连点嘘寒问暖都没有。
这种慢性折磨时刻都让他觉得自己一点不受重视,眼看着局势即将明朗,孟熙华也被收监待审,他必须找机会扳回一城,明明回国前说好的,自己不能再走被动路线,结果孟希也把门一锁,他又方寸大乱了。
六点,孟希也终于从房里出来,她是真的憋坏了,不出来走走难保会缺氧倒下。
听到脚步声的顾晏屿立马从厨房跑出来,菜刚切了一半,掌心还黏着菜叶子,没顾得上擦一把先来找机会搭话。
“晚上有叁餐一汤,都是你喜欢吃的,再过十五分钟就能开饭。”
要想拴住一个人,先要拴住她的胃,顾晏屿在这一年里苦练厨艺为的就是今天。
孟希也径自去到书架,一排排望过去,挑选着心仪的读物,没搭理他。
“姐姐,我刚切菜都切到手指了,还流血了,可疼了.......”顾晏屿晃了晃食指,上面果然是有一道紫红色的淤痕。
他的配音技巧日渐进益,自然知道怎么造作最能打动人,再配合上苦肉计,就不信孟希也不心软。
孟希也这才稍稍有点反应,顺着他的话去看那伤口,确实瘆人,再也撑不起冷脸,扔下他往厨房去,走到门旁顺手抓下围裙。
顾晏屿急了,拦下她:“还是我来吧,就差一点了,马上就好。”
孟希也看似漫不经心:“你的手不是切到了。”
顾晏屿微微一笑:“不碍事,要不,姐姐亲我一下,亲一下保证不疼。”
孟希也眯起眼睛,喊他:“顾晏屿。”
“嗯?”顾晏屿以为有戏,凑近了点。
没成想孟希也却变了脸:“你知道自己现在一肚子坏水么?”
顾晏屿懵了几秒,转而嗤笑出声,不作回答,只是定定地注视着她,目光如秋水般温柔。
他也觉得自己现在挺坏的,温柔少了,算计多了。
但起码他敢作敢当,手覆上她的腰窝,推着她往自己怀里跌,又伸长脖子去咬她的唇,咬住了不肯松,还伸出舌尖一遍遍剐蹭口腔里的每个角落,玩够了才搅弄着她的津液一起翻滚。
孟希也快被亲到缺氧,咿咿呀呀地抗议着去推他,又被他揉进怀里,任凭她怎么敲打都只会越锢越紧,刚才脸上的可怜劲全没了,眉眼都染了情欲,浑身的气息都在渲染着唯他独占的霸气。
他怎么也亲不够,真想把这一年多欠的债都一次性讨回来。
可孟希也还要活命,再亲下去她恐怕是要缺氧,与此同时更是要被腰腹间那截滚烫点燃。
意识到场面即将失控,情急之下孟希也咬了他的舌头,才换回重获新生的氧气。
顾晏屿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立马举双手作投降状:“对不起,没忍住。”
“可以吃饭了么?”孟希也瞧了眼锅里的咕嘟冒泡的罗宋汤,猜想自己的脸大概现在就是这个颜色。
“马上就好,最后五分钟。”顾晏屿松开了她,专心收尾。
孟希也则逃到卫生间,洗了手顺便还冲了把脸,随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张惊慌失措的脸万分失望,自言自语着:“孟希也,你现在怎么活得那么纯情,亲几下而已,慌什么.......”
她不断调整着呼吸的节奏。
“一定是这一年营养不良,再加上压力太大,禁欲太久,有点不太适应,一定是这样.......”
紧绷的神经从一年前顾晏屿出事那天起就从来没有放松过,更要一遍遍接受自己输了一局的打击,且这每一道打击都像是砸在她心头的陨石坑,波及心肺,损害肌理,甚至是产生了阴影。
强大如她也会崩溃,但至少在人前,她从来没流露过,从来都是自己扛着。
现在孟熙华还没判刑,她始终悬心,做不到以前那般自若。
更何况自从顾晏屿回来,他们二人也说了许多话,但却从未真正交心,她也会怕。
这头守着汤的顾晏屿,回忆着这几次吻孟希也后她的反应,隐隐有些不安,他有些后悔自己太急了。
一顿饭,清淡可口,孟希也的胃很满足,可饭桌上的气氛却始终回不到往日的亲昵。
顾晏屿夹菜,孟希也道谢,相敬如宾之余,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孟希也不禁开始想,他们以前是怎么相处的?
可回想了半天,都是她对顾晏屿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糊弄着,从不曾真正上心。
孟希也不想他误会,饭后趁着顾晏屿洗碗的功夫总想解释点什么:“我.......”
“姐姐,等孟熙华的事情解决了,我重新追你好不好?”顾晏屿打断了她,回头望向她,眸子亮如星辰,皎若朗月。
孟希也一脸懵逼:“你说什么?”
顾晏屿一本正经地回答:“我说,等事情都结束了,给我一个追你的机会。”
孟希也依旧没明白。
顾晏屿放下最后一个碗,擦了手,拉着孟希也来到客厅,两人面对面坐着,这才有功夫好好说话。
顾晏屿说:“这一年我们都有变化,有不好的,也有好的,如果只沉溺于过去,永远都触不到真正的未来,我想让你重新认识眼前这个我。当然,你也可以让我重新了解变化后的你。姐姐,你不觉得我们需要放下一切重新开始么?那既然要重新开始,自然是要以我主动,你享受开始。”
“你就不担心了解过后一拍两散?”孟希也反问。
顾晏屿自信满满:“我不可能和你散,因为只有我才了解最真实的你。”
“我都不知道最真实的我是怎么样,”孟希也心底动容,但还是嘴硬:“吹吧你。”
顾晏屿眉眼认真:“姐姐,一直都是你在嘴硬好么?你是喜欢我的,但从过去到现在你都喜欢,起先你只是怕自己陷得太深,所以若即若离,后来你想把我隔绝出被波及的危险,所以把我推远,我说的对不对?”
孟希也不否认,只是追问:“那现在呢?”
“现在?现在一切还没尘埃落定,你还不敢将自己放心交付给我,深怕又出什么岔子,我又被.......”
孟希也捂住他的嘴,威胁着:“不吉利的话不要说。”
顾晏屿乖巧点头,持过她的手放到唇边,贴着自己嘴唇开合的热气,让她感受自己说出每一个字的力道。
“所以给我个机会重新追你,我会让你明白,你可以完完全全信任我,依靠我,但同时我也会给你百分百的自由和尊重,你不需要委曲求全,也不需要舍弃什么,你还是你,只是身边多了个我,一个成熟一万倍的我。”
孟希也贴在他唇畔的手背滚烫,不仅能感受到他的温度,甚至能隐隐约约聆听到他沉稳的心跳。
小崽子在宽她的心,她明白,说也奇怪,心里那股乱窜的慌乱刹那间被抚平,于是伸手去抚他的眉眼,越看越动心,没有拒绝的理由:“行吧,给你这个机会。”
顾晏屿高兴得不行,亲了下她的额头,又去亲她的眼角,最后又落到唇上企图深入......
正是气氛美,情意浓,外头却传来一阵大喇叭:“请居民朋友们按次序下楼做核酸.......”
喇叭一遍遍催促,两人这才依依不舍分开。
核酸检查回来后,两人各自进屋洗漱。
孟希也洗完出来,晃悠了一圈没瞧见人,就到二楼的阳台去找,顾晏屿果然在那儿,正俯下身调试天文望远镜。
也不知道在急些什么,上衣都来不及穿,脖子上挂着条毛巾,身上还淌着水,这一动作,腰腹的肌肉块块凸显,身材比例真让人血脉膨胀。
孟希也跟过去问他:“急什么?没擦干就跑出来。”
“刚洗完就看到推送,今晚有超级月亮,没顾得上擦先来调镜头。”
顾晏屿将她拉过来,圈进怀里,把对焦后的绝佳视角留给她观赏,可忘了身上湿哒哒的往下淌,将她身上打湿,孟希也不舒服地扭动了几下,薄薄的布料摩擦,只这几下就蹭得他下腹充血,只能把她钳制住:“姐姐,你再动今晚我不能保证自己的理智在线了。”
偏孟希也的玩心起了,不扭了,却有意无意拿股沟去蹭,嘴上讲的却正经:“这也看得太清楚了吧,我都看到月亮上的环形山和陨石坑了,而且这也太亮了,好像离我们很近,伸手就能碰到。”
顾晏屿的气息全乱了,她说的话一句都没听着,赏月的心思全被搅和了,现在满脑子黄色废料,但是勉强维持住绅士风度,配合着应和几声。
孟希也看玩的差不多了,就开始找借口准备拍拍屁股走人:“换你来看吧。”
要不是夜色沉沉,阳台上又没开灯,顾晏屿那虾子般的脸早该露馅了,换以前他大概也就认下了,大不了去冲个凉解决。
但他现在可没那么好欺负,故意松开孟希也去看镜头,余光早就扫到了她往后腿的脚步,一个回身直接将她抗在肩上直接带回主卧浴室。
“你干嘛呀......”
“带你再洗一遍。”
“有病吧你,不是刚洗完么。”
“谁点的火谁负责灭。”
孟希也被放置在洗手台上动弹不得,顾晏屿不让她下来,两手撑开将她的双手压制住,肩胛骨上下颤动着,全身的肌肉线条都紧绷,眼神拉了丝,意图很明显。
孟希也自然是懂的,坐在高处的她比他高出半个头,论气势绝对不输他,于是伸手去挑他的下巴,带着诘问的语气:“不是说让我给你重新追求的机会么,怎么现在按奈不住了?”
顾晏屿不上当:“那也得看是谁非要撩火。”
他的脸上有红晕飞起,白皙的皮肤嫩里透红,湿漉的发垂耷下来,眼神黏糊糊的有些无辜,整个人都像刚从池子里捞出来,一点不危险,反而还有点奶。
可往下看,却是满满的荷尔蒙,身材张弛有度,肌肉随着呼吸摆动,更别提那天生的磁性嗓音,叫人血脉膨胀。
他的眼睛会说话,求饶卖惨加可怜巴巴都走了个遍,孟希也抵抗不住,伸手圈住他的脖子,轻吻在他的喉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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