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历史(1 / 2)
这两人,大概是敢死队里,最最轻松惬意的一个组合了,而他们如此放松的原因,不是因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而是因为,一旦敢死计划开始,沈熙姚的思想便将被古欣桐完全控制,很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脱身不得。
于是,在这激情如火的夜里,两人先是相拥,进而深吻,最后缠绵。
情爱、情爱,情为重,爱为辅,彼此的拥有是表达情意的一种重要方式和手段。
连续经历了鲲鱼之围,群狼内斗和天顶对决,两人虽然始终在一起,却鲜少有机会拥有彼此,此时此刻,难得清静,难得月色,自然情难自已,互相拥抱起来。
萧皓辰长久的吻,让熙姚喘不上气来,即便如此,她仍尽力回应对方,尽力喘息,发泄,将所有的爱恋和不舍寄托在这个长吻之中,寄托在这迷人的月色里,她紧抓床单,下身因为过度剧烈的运动而疼痛难鸣,在一阵剧烈的喘息之后,萧皓辰瘫倒在自己的身上。往常,这便是终点,熙姚会小鸟依人的依偎在对方的怀里,倾听皓辰的心跳,不过今天,她决心大胆一些,让对方得到最深程度的满足,于是,一扭一扭地移动到对方的下身,张开了樱桃般的小口。
一个绝对美妙的夜晚!
同夜,城主府后院的杂房里,夸父、白渊、蛇男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正在畅快饮酒。
酒是从萧皓辰那里要的,是沙民的奶酒,极烈,极苦,也极爽,三人一边划拳助兴,一边一碗碗的向肚子里灌酒,那情景真是畅快极了,男人极了,也臭极了!
虽然来自不同的地方,虽然拥有不同的遭遇,但,因为萧皓辰而相聚到一处的三个男人,极为惊讶的发现,就像真的见到失散已久的兄弟似的,过不几刻,便相见甚欢,无话不谈,这其中,夸父最没酒品,烈酒没喝几碗,就开始断断续续地说起了疯话,甚至站在桌上跳脱衣舞,真是好玩极了.
……
同夜,艾玛正和将军一样,同样坐在窗前,出神地望着窗外的夜色。
同夜,黑蝠倚在床边,认真雕刻着手中的木雕。
这就是敢死队的所有成员,这就是他们临行前的最后一晚。
他们远远没有古涟大帝所率领的敢死之师的强大,但是,他们都拥有着各自的理想、信念和家人。
他们都是最最平凡的人,却注定因为此次的刺杀行动,名垂千古。
风萧萧兮易水寒,别君去兮不复还!
……
转日,暌违已久的狂风怒潮终于到来,皓月的光芒被浓云遮掩,鲲鱼群落潜伏在海底深处,一拥而上,对虫族大军发动了至为猛烈的冲击,人类以超大型机甲,普通机甲、战斗机,海上母舰排成立体化纵深战队,调集最大火力,从正面发动冲击。
虫族腹背受敌,极为狼狈,多亏有几位虫母压阵,才勉强稳住阵脚,进攻持续了整个夜晚,到太阳东升时,人类的部队如潮水般撤回城中,鲲鱼群落也是回到水底,几位虫母长舒口气,都为这次没有被彻底击溃而感到庆幸,却哪里知道,敢死队十人组早已趁着夜色,偷偷地从水底潜走了,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虫族腹地!
实际上,虫族在陆地上和海面下的战斗力都是绝对占有优势的,只不过,因为人类占据天险,整个战线彼此相连,使得虫族的陆军迟迟无法登陆,水面下,又不时受到鲲鱼群落的偷袭,以至于,被逼到现在这番境地。
几人商量一场,同时认定水面下乃是虫族的软肋,借助鲲鱼的力量,从这里潜走应该不成问题。
果然,一番战斗,他们藏入鲲鱼腹中,顺利离开。
在大海上飘了三天,到第四天时,方才着陆,此番前来,为了最大限度的节省体力,他们带了整整三大包裹的军用武器,其中包括生化炸弹阿拉东,瘦体装人身铠甲,激光剑等等,他们带的都是会引发声响最小的武器,目的是为了隐藏行踪,毕竟是在敌人的地盘上,稍有马虎,都很可能遭遇全灭的结局。
此外,他们还随身携带了大量的压缩食品,尽量保证路途上不需要打猎,以免惊动这片土地上的主宰,好在,十二位虫母,初次攻城死了一位,在鲲鱼腹中死了一位,二次攻城又死一位,现在只剩下了九位,而这其中,又有七位冲在前线,且携带着百分之八十的子女,所以,这片大陆上的绝大部分土地,都疏于防护,大概他们做梦都不会想到,人类居然敢包抄后方,直接进攻他们的老巢。
几人先后登陆,但见荒凉贫瘠的大陆上,满眼尽是红到发紫的土壤,这些土壤并非被血泡过,而是由于虫族特殊的生存条件!它们所到之处,必会利用“基地虫”去改造那片土地的环境,使得本来充满着有机养分的土壤,变成无机化学元素的海洋,使得土壤中,自然而然地可以蒸腾出二氧化硫等有害气体,这些气体对于人类是有毒物质,对于虫族而言,却是养料,是它们血液的组成部分,二氧化硫溶于水,就是硫酸,所以在虫族生活的地方,近乎所有的水源全是硫酸之河,除了它们自己之外,外族根本无法食用,甚至因为蒸腾出的有毒气体,连靠近都很困难,至于在屠杀了地球上所有的族类之后,它们到底以什么裹腹,这一直是一个未解之谜。
有些科学家说,它们可以通过吃食红土,在体内进行化学反应,从而提供能量,在若干年以前,这是科学界的主流学说,不过很可惜的,随着活体实验的进行,人类逐渐发现,虫族和冷血动物类似,只要吃一顿饭,就可以提供许多天行动的热量,但毕竟还是要吃生肉的,不能只靠吃一点土,进行化学反应,就足以维持自身的能量。
于是,又一部分学者跳出来,提出了一种大胆的假设,假设是这样的——虫族虽然血腥,且对无机化学元素极为依赖,但是仍然必须定期照射阳光,更需要一定量的有机养料的射入,只不过,这个量,需要的很少罢了。所以,很可能的,在被虫族统治的地方,还存在少量的活体生命,被它们禁锢在某个地方,就好像人类养鸡一样,随取,随用。
这个说法一经提出,立时得到了科学界的广泛认可,不过随即而来的问题则是,是什么样的生物可以在那样恶略的土地上存活、繁衍;还有,它们的繁殖速度到底有多快,可以供应如此多虫族的使用!
这两个问题实际上是这个假说的两处硬伤,一直到今日,都没办法很好回答。
几人并不是科学家,对于,虫族为什么能够一直活着并不感到好奇,让他们感叹的,只是屹立在眼前的,这一望无际的红土丘峦。
如此广袤的土地上,竟似没有任何活物的存在。
“难道都跟去前线了?怎么连个虫影都见不到!”夸父两个肩膀,扛着四个巨大的包裹,左右臂弯上还各挎着两个,脖子上套着一个,堪称新世纪的提包达人。
艾玛推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睛,博学多才地道:“虫族这种生物很奇怪的,往往生活在山里、谷中,很少会在平原地带或者海边出现,就算有,也都是些负责侦查的杂兵。”
“原来是这样,你好有才啊!”夸父高高地挑起了大拇指。
艾玛扶正快要呼之欲出的两颗圆球,蹙着眉道:“我怎么听你夸人这么别扭呢!”
夸父无辜地摸摸脑门,道:“可能是我一直和熊生活,从来没有夸过人,所以你才会觉得别扭吧,别介意,别介意哈!”
他一边说话,一边摸脑门,叮了桄榔挂在身上的包裹在他好无所觉的情况下,被揉地颠过来,倒过去,要不是包裹都是军用的比较结实,恐怕就要散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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