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骆思存听了来龙去脉,却是十分理解叶迈兮,便道:“嫂嫂是个女子,在这方面总归要敏感得多,此行你去秦州一带赈灾,若能找到陈舟,孩子一事便可迎刃而解。”
骆思桓闻言,却是长叹一声,道:“我倒是想早点去赈灾,可眼下户部的情况实在糟糕透顶,当真穷得叮当响,说是一个烂摊子也不为过。”
景无虞这时也斟了杯酒,皱着眉道:“且不说户部的银库粮库数目对不上,便说这户部尚书被查处,搜出来的贪污赃款竟然只有一万两银子,这着实不合理,可他牙关咬得很紧,怎样威胁都不肯说出实情。”
“此事倒不是最紧急的,如今燃眉之急是解决旱灾,救助灾民,安抚暴。乱,这一切都需要钱,有钱便可有粮。”骆思桓揉了揉眉心,“今日我同太傅商议过,想要拿到足以赈灾的钱,只剩下募捐这一个法子。可是要京城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国难铁公鸡拿出钱财,同样不易。”
骆思存被他这比喻逗笑,想了想说:“我这里倒可以捐出一些。”
“不愧是我妹妹,”骆思桓拍了拍她的肩膀,“关键时刻还是你心疼哥哥啊。”
说着又去拿面前的景泰蓝酒壶,一端起,发现酒壶喝空了,他便将手伸向景无虞面前的绿釉瓷酒壶。
不料那酒壶刚拿在手上,不过一瞬,又被景无虞劈手夺了过去。
骆思桓微眯起眼睛,瞅着他,面色不善道:“酒也不给喝了?”
“不是这意思,”景无虞偷偷瞄了骆思存一眼,见她似乎正在沉思,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勉强解释道,“这酒壶过于廉价,不符合太子殿下尊贵的身份,我立马叫下人来换一壶。”
“不,”骆思桓偏偏来劲儿了,“我就要喝你这酒壶的酒,我倒要看看你这里面是什么旁人喝不得的琼浆玉液。”
景无虞将酒壶抱在怀里,退开一步,猛摇着头道:“殿下,这真的不行。”
“嘿,我还就不信了。”他一面挽起袖子,一面又要伸手去夺。
眼看两人上蹿下跳,骆思存看得眼睛都花了,不由得扶额高声道:“别闹了!”
两人同时停手,回头去看她,只见她指着景无虞怀里那绿釉瓷酒壶,神色淡淡道:“哥哥,那酒壶好像是有人喝过的。”
骆思桓:“……”
景无虞:“……”
这个“有人”代表的寓意实在太过隐晦,骆思桓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揶揄着道:“景兄啊景兄,原来我还道你木讷,没曾想你俩背着我发展如此之快,真是啧……”而后又对骆思存道,“说吧,什么时候要哥哥我替你们去向父皇求个赐婚?”
景无虞看了不动声色的骆思存一眼,方才那股被戳穿的羞耻感也霎时消失不见,他捻了捻下巴道:“此事不急。”
“不急?”骆思桓看起来倒是有些急了。
景无虞正寻思着该怎么解释,倒是骆思存平静开口道:“眼下还是解决募捐之事更急一些吧。”
景无虞摆摆手,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骆思桓也明白过来此事应当是骆思存不愿,便也没有多问,直接顺着她的话题接道:“听你这样说,似是又有破局之道了?”
“也不是什么破局之道,不过是顺着你们的思路才想到的。”骆思存笑了笑,“既然不好从群臣下手,那咱们就从他们的夫人下手。女子之间的攀比心这时候倒是可以拿出来利用一番了。”
骆思桓饶有兴趣道:“怎么个利用法?”
骆思存却眨了眨眼睛,笑道:“当然是比谁捐得多呀。”
随后她又详细讲了一番自己的计划,又同景无虞约好了进宫的时间,预备趁此机会将楚妍的秘密一并探查清楚。
三人说说笑笑间,不知不觉已然天黑。
骆思桓喝了不少酒,由景无虞派人将醉醺醺的他送回了东宫。
骆思存要走时,却被景无虞拦住了去路,他堵在她面前,就像一堵坚硬的墙,她只好无奈道:“天色已晚,我须得回去了,若被旁人看到又会多生是非。”
他站着不动,只是春水汪汪地垂眼看她。
她看懂了他桃花眼中隐藏的意思,身子僵了僵,片刻后,抿了抿唇,踮起脚尖,却是只在他嘴角处嘬了一口。
景无虞只觉得被亲吻的地方酥酥麻麻的触感传遍全身,他伸出双手环过她的腰,揽着她的腰肢往自己身前一提,瞳仁黑得没底,哑声道:“不够。”
骆思存木着脸,一只手抵在他胸膛上,感受着掌下狂热的心跳,看着面前人慢慢放大的脸,蓦地伸出另一只手挡在了嘴唇前。
他正好亲在了她手心,而后抬起头来,有些喘,目光不解。
骆思存笑:“每日只能亲一次,你已经提前用掉明天的了,确定还要用掉后天的吗?”
“……”
他痛苦地闭了闭眼,挣扎了下,终究还是放开了她。
随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道:“每日亲一次,这可是你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景无虞:“你我今日也算有肌肤之亲了……”
骆思存:“等等!我专门去百度了下,肌肤之亲一般都隐喻男女这个那个了,咱俩只是接了个吻,不能这么形容吧!”
景无虞(无辜眨眼):“四舍五入,亲了不就等于爱了爱了!另,你这个每日亲一次,我懂得了。”
骆思存:“……”
第33章
次日, 骆思存便进宫面见了王娴音。
将自己“借朝中众臣女眷之手募捐钱粮”的计划全盘托出,只是此计还需一个契机,那就是骆思茗与盛初寒的婚事。
王娴音虽也觉得此计可行, 但一想到骆思茗会因此受委屈, 终究还是有些犹豫, “长鸾, 要不此事咱们再重新想个由头吧?溧阳母妃早逝,命途多舛, 若连大婚母后也不能为她风光置办一场,实在是也太可怜了些。”
骆思存闻言,却是笑了笑,终究还是没忍心告诉她关于骆思茗的事。
毕竟那也算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谁也难以想象这个孩子竟藏着如此阴沉晦暗且闻之惊悚的心思。
再加上以王娴音温贤的性格, 即便她透露出骆思茗的真面目,王娴音也不一定会信, 只有让她自己亲眼所见,她才会割断心中那些不舍,从此跟骆思茗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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