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总说我撩他_113(2 / 2)
傅知非介意的是欺骗这件事情本身。
如果只是觉得家里冷清,去朋友家小住,为什么不直说呢?
隐瞒并不是不可以,谁都会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间,这是大大方方和偷偷摸摸之间的区别,让傅知非觉得失落以及……对自己的审视。
他们之间的相处是不是太顺利了?舒望是不是并没有对他敞开心扉?可他平日里的表现并不是这样。
秘密,那个秘密又是什么?
等待是一件太难熬的事情,傅知非没开灯,身边连那只小狗都不在,好像打破了一切,回到姥姥去世之后的那段时间里。
死寂、沉闷,没有光。
想得越多心情变得越来越复杂,诸多想法纠缠在一起,很难说得清楚那乱糟糟的一团都是些什么。
理不清头绪,也没个答案。
傅知非想起身去抽烟,还想起舒望不喜欢他抽烟,又觉得疲惫。
下午喝了酒,晚上草草解决晚饭就赶去机场,一路上他胸腔里被激荡起少年人的兴奋,然后陡然坠落,不上不下的吊着一颗心,难受得要命。
傅知非砸进沙发里,后知后觉的脑袋里混沌,烧成了汽水的酒气都冻成了冰,让他的头隐隐作痛起来。
舒望骑着电动车也要急死了,羽绒服里裹着迎风吐舌头的小狗,脚上拖鞋没换,眼睛都被风吹红了。
他冲进临河小区楼下的时候保安一时间没认出他来,叫了半天舒望也没理,电动车没停稳把他摔得一个踉跄,小狗子似乎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嗷”地叫了一嗓子。
舒望从地上爬起来把小狗一抱就往楼上跑,深夜里电梯像是都瞌睡了一样迟钝,舒望咬破了下嘴唇,自己都没意识到。
指纹锁早早把他录进一家人的范围,舒望冲进去的时候小狗子欢脱地奔向他的长腿爸爸嗷嗷直叫。
舒望跑进客厅的那一刻刹住脚步,想念、心虚、懊悔把他整个人都钉在了地上,只能掏空了全身的力气看着坐在黑暗里的那个人,想了一路的解释最后都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他身上带着冬夜的寒气,眼睛在黑暗里闪着一点点亮光。
傅知非原本按揉着太阳穴的手微微停顿,抬起头来看着他,冲他招了招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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