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总说我撩他_10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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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傅知非就在微信上收到了桑野发来的一个风骚的表情包,蜡笔小新扭着屁股,手里一条白手绢波浪状地晃着,算是那句没说出口的“再见”。

舒望:“……”

“……”傅知非把手机扔去一边,捏了捏鼻梁。

傅知非书房里各类纸卷长短不一,品类不同,熟宣、生宣、半生熟,还有洒金的、印花的、本册的、扇面的,之前傅知非都是往墙边一放,乱也不乱,舒望想趁着他外出的时间给他收拾收拾,便从今晚上开始。

这几天傅知非都闭关似的在画画,或许是要见恩师的缘故,也或许是最近事情太多萌生了一些感慨。

这会儿舒望看他这模样,上前摘了他的金丝眼镜,帮他摁揉着耳后和前额。

他心里有些吃味,傅知非对于桑野不是不上心的,他俩在病房里说话,傅知非还喂他喝粥,虽然桑野是个病号,他还不至于和病号去计较这些,但就是……吃味。

“他要离开去哪?”舒望随口问道。

傅知非微眯着眼睛享受,捏过他的手揉了揉:“回国外。”

傅知非说得很轻,舒望心里轻轻一跳:“他说清明……”

“嗯,去看他妈妈。”傅知非把舒望拉到身前,环着他抱住,亲了亲他的耳垂。

舒望立时又觉得自己的吃味很不应该,抿住嘴唇,收敛起小心思来。

他紧张的时候要么脸红,要么会更显冷漠,现在无论是哪个,都逃不过傅知非的感知。

“怎么了?”傅知非问。

舒望摇了摇头。

桌上的长卷刚成,铜山子因盘玩而亮泽,羊毫和兼毫小笔搁在上面,瓷碟里颜料未干,南瓜状的砚滴憨态可爱。

画中水榭里坐卧一人,半睡半醒间慵懒伸手,似要迎接从上飞来的一只红蜻蜓。

荷塘枯败,瑟瑟卷帘,远山太远,绿水不绿,水面上有细微的雨丝涟漪,灰淡清雅,画里只有那一只红蜻蜓是活泼生动的。

舒望看着总觉得这幅画别有意境,却又说不出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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