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总说我撩他_4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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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事情,对于一个普普通通的传统手艺人家庭来说,太离经叛道。

舒望被讨债的混混打断了肋骨,差点被舒阿公再打断一回。

舒阿婆死死拦着老伴儿,劝舒望改,舒望跪在他家祖宗牌位面前不做声。

舒羽推着眼镜框,认认真真地问了他一句:“你说的是认真的?”

舒望点头。

舒羽哽着声音帮他跟两个老人家说:“他这个改不了。”

舒羽跟着爸妈在外地生活了十来年,被送回镇里也的确是和舒望过不去,对两位老人家却是从来没有怨言的,无论他怎么和舒望犟,成绩也一直十分优秀,属于是“这个家里懂得最多的人”,他这话说出来,爷爷奶奶都沉默了。

舒阿婆捂着嘴闷声哭,舒望朝他俩磕了头,起身去路口理发店把他一头黄毛推成了圆寸,找镇上唯一的纹身店,给胸口上纹了那块玉的图案,原来不入流的打扮全都改,拿起课本跟着舒羽好好学习。

舒阿公舒阿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网络上也查了,再三再四找孙子聊天得到的都是肯定的答复。

舒阿婆三番几次坐在地上哭着骂她已经死了的儿子,怪他给孙儿生得不好,怪了儿子又怪儿媳妇,一双眼成天里都肿,外人还以为是被债主逼的。

舒望高中毕业,冲刺一年,从原本的个位数成绩到压着一本线往上十八分,仍旧没有能够改变什么。报一本分数略微尴尬,二本学费太贵,加上再两年家里舒羽也要读大学,要钱。

什么都得花钱。

那段时间舒望第二回觉得生活这东西,就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他甩了包裹提着个编织袋,决定和王富桂往城里去打工,他的主意家里人一直也劝不住,最后舒阿公拍板让他去了,对于他的取向问题,家里就再没提过。

这个家欠他的太多了。

他早该知道的。

是傅知非帮他定义了他自己。

是他在墨月堂的微信里和傅老师聊天,每一点小小的进步都会和傅老师分享,每一次遇到那些快要撑不下去的事情的时候,他在微信里默默发一个“大哭”的小表情,都能换来一句“加油”,然后就又有了动力。

可他敢和家里人坦白性向,却一点都不敢告诉傅知非,那是提都不敢提及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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