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陛下喊您回家_113(2 / 2)
规矩,只在人前守住便够了。
昭乐面无表情地凝视窗外,心中却无法如积雪般安定下来,他还在想着昨晚楚政说的话。
战争已经势在必行。
“文师兄。”昭乐开口呼唤身后越来越沉默的文知礼。
自从三年前燕于琴死后,文知礼则变得越来越沉默。很多时候,沉默的文知礼会给昭乐一种他已经死了的错觉。
现在的文知礼,不只是文太史,同时还是燕府主人。
说燕府主人有些不大恰当,毕竟他是一个男人,与他同朝为官的燕太傅自然不会认下他是儿子的未亡人。这不单单是因为对这段有悖世情、伤及体面的感情持反对态度,更多的是出于对儿辈们的爱。
他的儿子已经死了,再也活不过来。
对于燕太傅来说,在经历了丧子之痛后,他实在不愿昔日旧友的儿子,为了他的亡子而贻误终身。
然而,文知礼不在乎。他不在乎他人的指点谩骂,不在乎自己贻误的终身。
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延续燕于琴未完成的梦想,而他本身,也同样曾是燕于琴的梦想。
生世不可同长欢,故后独守孤独冢。
让文知礼感到欣慰的,是燕于琴府上的门客。
在燕于琴死后,他们主动找到文知礼,表示愿意听从他的号令,他们愿意一生遵从他手中的那枚牙刀。直到燕于琴死后一年有余,他才在无意间从一个喝醉了酒的老者口中听到燕于琴早在前往赵国便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他告诉他的门客,说牙刀便是他,他便是牙刀。
那一晚,文知礼抱着那枚牙刀像是疯了一样不停地喊着燕师兄。
让这些门客遵从文知礼的命令,是燕于琴生命中最后的忠义,同时,也是他能够给文知礼的最后的保护。
文知礼垂着头应道:“是。”
“对于晋王病重之事,你有何看法?”昭乐看了文知礼一眼。“若外公当真病故,师兄以为我国应助谁夺得王位?”
“此事干系重大,臣不敢妄谈。”文知礼笼着手,头压得更低了。
“师兄但说无妨。”
“臣以为皆不可助!与其助他人夺得王位,倒不如趁机将晋国纳入囊中。”
“皆不可助?”昭乐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却刻意忽略了后半句话不提。
“此刻晋内夺嫡的是两位公子以及两位公子的叔叔镇边王。三人之中大公子最为名正言顺,但是大公子为人自大且好大喜功,若以他称王,必会穷兵黩武、四处征战,到那时,密夫人的故里将面临的不再是战乱,而是一场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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