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陛下喊您回家_5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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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兰单膝跪倒在地:“正是!”

“你师父已死了,你若在战死沙场我该如何向晋女交代?”昭乐说完便不再看他,仍就盯着城下的战场。

宋兰再次唤道:“殿下!请让宋兰上战场!”得到的回复依旧是沉默以对,这一回,殿下连看都不肯再看他一眼了。攥紧腰间的剑柄,他朝着身边的殿下狠狠地磕了一个头,道一句‘恕罪’后,便从城楼上一跃而下。

宋兰尚未落地,半空中的背影像是一只大鸟,引出了昭乐唇边冰冷的笑容,惆怅仿佛被这大鸟带走了。

“这是……”文知礼指着飞身下了城楼的宋兰低声一呼。“这是司徒玄的徒儿!”

昭乐道:“文师兄倒是博闻广识,只瞧着他的下城楼便知道是司徒玄的徒儿。”

文知礼摇头:“不是我博闻广识,而是我前不久才见过这功夫。殿下稍待!”迎着昭乐好奇的目光,他握住腰间一枚牙制刀币,攥了攥拳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开口唤道:“你们几个还不出来?”

不知从何处冒出三个黑衣人来,令城楼上的士兵都大吃一惊,饶是他们训练有素却都不知道这城楼上竟躲了三个人。有个打陵山出来的弓箭手眼尖,一眼看到了黑衣人中的一个拿着弓的精壮汉子,不禁脱口叫道:“师父!”

昭乐皱起眉,都有人喊出师父了,他若还不明白这三人是谁的手下,他岂不成了傻子?“文师兄好大的官威呀!这会儿都带上护卫了。”

文知礼垂下头:“这是燕师兄派来保护殿下的,我也是在路上才发现的他们。”

“如此说来,我是该夸文师兄功夫高强,竟能发现这一众将士都发现不了的人了?”

文知礼如何听不出昭乐话中的揶揄?仍只垂着头答他:“若非是他们瞧见我有这牙刀,也不会出来见我的。”

昭乐侧目去看他腰间的牙刀,微笑着问道:“这牙刀是个什么意思?”文知礼刚要答话,昭乐便抬抬手不许他说话,转向那三个黑衣人道:“你们告诉我,这牙刀是个什么意思?也让我长长见识。”

那方才被弓箭手喊‘师父’的黑衣人答道:“没什么意思,不过就是个佩件罢了。只是燕先生说过,这牙刀的主人可令我等做任何不违背国家大义之事。”

昭乐嗤笑一声:“这话倒是有趣?你们不是燕师兄的门客么?这话说的倒像是他养的护卫一样。”

“此话差矣!士为知己者用,燕先生于我等有知遇之恩!”说这话的是一名剑客,他扬起头一本正经地看着昭乐,不卑不亢的态度很是少有。“所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更何况是知遇之恩?”

“好!说得好!”昭乐笑着拍拍巴掌,心里暗暗记下了这些话。“文师兄,你方才说起的那与宋兰功夫相同之人便是这位吧?”

文知礼点头:“正是豫礼。”

昭乐盯住那名剑客,问他:“你叫豫礼?你可认识宋兰?就是方才跃下城楼那位剑客。”

“自然认得!”豫礼冷笑一声。“他便是化成了灰我都认得!若非我这大师兄,我也不至于从晋国逃到齐国来!唉,也亏了是他逼得我出了晋国,我才能得到燕先生的赏识,得以在齐军中效力。”

豫礼本拟着昭乐会问他与宋兰有什么仇怨,不料昭乐连提都不提,只吩咐文知礼好生看管他们三人,便仍盯着战场去了。

昭乐眼见城下厮杀,战车辚辚,战马萧萧,烽火狼烟之中,相互追逐、相互砍杀。一会儿这马上的骑兵一枪刺穿了对方持刀的步兵,一会儿那拿剑的步兵又一剑刺穿了我方战马的肚子,再一会儿,这个步兵杀了那个步兵,那个骑兵又伤了这个骑兵。恍惚间,觉得这战场上的你追我逐,种种场面竟好似游戏一场。

昭乐低声在王彩御耳边下了命令。

很快城楼上的弓箭手便接到了他的命令,伴着王彩御手中高举的小旗落下,一支支羽箭飞射而出。这次的弓箭手都是陵山培养出来的,昭乐有心看看他们的本领,故而给用的都是不同于别人的红尾羽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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