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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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怎不知竟还有这么多官家贵女是同一日,甚至是同一个时辰出生的?

当真是糊弄人!

沈太后撇下折子:“瞎胡闹!皇上在作甚?”

小太监顿了顿,支支吾吾道:“在、在瞧折子,说是要挑中宫人选。”

沈太后:“……”

她竟不知,自己的儿子对立后竟这般勤勉上心。

——

此时付家,付严栢下了朝便去陪老太太说话,顺带将中宫生辰这事儿当趣事儿调侃了一番。

他摇头笑道:“母亲是没瞧见,刚一散朝,那些个朝臣便写了折子往上递,也说不准,这馅饼还真砸自家门前了。”

老太太这几日愁眉不展,笑是笑不出来,只随意敷衍了几句。

付严栢瞧她这模样,低头一叹:“此人既不是沈家的人,应当也是别的什么要紧人物,这事儿也不一定就吹了,茗儿还小,母亲不必急在一时。”

老太太搁下茶盏,双手并上佛珠:“这么些日子也没个消息,他若真有意,就算是露一面也好,可你瞧,这不是吹了是甚?”

可若真如此,他何必为一个五丫头,大费周章将付家举家迁往京城?

老太太心下多少还是留有一丝期冀的。

忽的,老太太一顿:“你说乙酉鸡年,七月初七,卯时一刻生?”

付严栢不知怎又绕到这上头来了,愣了愣:“是,据说那大师菩萨附体,灵验。”

乙酉鸡年,七月初七…

那不是五丫头生辰么?

老太太生怕自己记糊涂了,抬头问安妈妈:“五丫头是何年生的?”

安妈妈毕竟是府里的老人,一应大小事物都记得清清楚楚,只稍稍一愣,便答:“回老太太,五姑娘正是乙酉鸡年,七月初七生的,老奴若是没记错,五姑娘出生那会儿,天堪堪亮,应是卯时一刻。”

咯噔一声——

付严栢险些摔了手中的杯盏,恍若是馅饼砸在自家门前,语气都有些激动:“可是真的?”

老太太眉头紧蹙,一下瞧出付严栢的心思:“旁的便罢了,中宫的心思你也敢动?小心折了付家的气运!”

付严栢叫老太太一斥,讪讪敛了神色:“儿子明白,不过是觉得惊奇,没想茗儿这丫头,还是个颇有福气的。”连生辰都与皇后一致。

老太太郁郁寡欢了几日,心中又对茗颂那两声不愿心生怒气,再一想起她在跟前畏畏缩缩的模样,活像她老婆子会吃人似的,老太太心里便不大畅快。

她不由沉下脸道:“这种福气,再如何也轮不到她头上。”

作者有话要说:

沈太后:不立后不纳妃

皇上:成

第22章

老太太有意冷着茗颂,一是心里头为国公府这么好一桩亲事没了,心下难免可惜,二也是为敲打敲打她。

上回那事,老太太心里头可还没有过去呢。

是以,老太太这几日都只叫了庄玉兰到跟前伺候,仿佛是没有付茗颂这人似的。

整个寿安堂上下,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瞧出来五姑娘又失了宠。

遮月唉声叹气,好容易过了几天安生日子,怎么又…

她见窗台旁的人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拨弄古琴,忍不住上前道:“姑娘,老太太这会儿在屋里指点兰姑娘苏绣呢。”

付茗颂一处针脚落了个偏,抿了抿唇,祖母为的什么与她置气,她心里明白。

她将手中绣了半朵花的帕子丢进竹篮里,起身道:“你去让后厨做碗参汤,给祖母的。”

遮月闻言一喜,利索的点头应下。

姑娘能主动与老太太求和是再好不过了,若是二人都这么僵着,只怕与老太太的祖孙情谊都要被耗没了。

不过付茗颂亦是没料到,老太太发起脾气来竟这般执拗。

她端着托盘候在门外,安妈妈从里头从来,朝她摇了摇头:“五姑娘先回吧。”

付茗颂抿着嘴角,挣扎地又问了一句:“祖母真不愿意见我?”

安妈妈叹气:“五姑娘兴许不知,老太太脾气硬,需得人哄着,她今日不愿见您,说不准明日就愿意了,您说是不是?”

她这话的意思,是叫茗颂明日再来。

就算明日老太太也不愿意见她,好歹她的心意到了,能叫老太太心里舒坦些。

茗颂颔首应下,伸手将托盘呈上:“有劳安妈妈替我送进去,凉了就不好了。”

里头,老太太凝神听着外头的谈话,哼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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