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2 / 2)
有时候晚上才提起精神写我的文,感觉过得太颓废了,囧囧。但我没有断更啊,每天还是保持三四个小时左右的写作时间,过年时也一样,写作真的是很寂寞的事情。想想别人在打麻将我在码字,好像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太矫情了哈哈。文章写得细,是我的优点也是缺点,应该是缺乏一种总体布局,导致情节推动过慢,但我自己觉得不说清楚难以进行到下一章。一定改改改,争取把大纲精简在精简……然后end!
另:本君的心态平和,一切赞扬和批评都全盘接下哈,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第二五一章 嫡子
请来的大夫终于姗姗而至,细心整治一番后说叶瑶仙伤口看着深, 但身子其实没有大碍。只是因为惊骇过度, 要好生休养一段时日。
见没有闹出人命, 京都府衙的差役好似也松了一口,然后客客气气地请周玉蓉过去问个话。
这应该只是例行公事,毕竟有人因此事受了重伤。不过一个是上不了台面的外室,一个是尚书府的嫡女,这场纷争谁输谁赢根本就用不着判断。
但周玉蓉依旧厌恶得不行, 却是知道今天不走一遭是不行的。
回头喊了先前说话的那个婆子过来, 低声吩咐道:“赶紧到顾府里给夏言传个话, 她的手烫伤了没来。把今天的情形细诉一遍,让她什么都不要管赶紧回尚书府找我娘,就说……有人要害我。”
那婆子心领神会, 瞅了个空飞快地溜出门。
周玉蓉一旦下定决心便再无犹豫,只是略有些遗憾地想, 这场乱过后京城恐怕不能呆了, 顾周两家也要生生撕破脸。
不过能把顾彾这个蠢货光明正大的甩掉, 也算是一桩幸事。从此之后爹娘再不能勉强自己, 顶好把丰厚嫁妆变卖之后游走四方,再不回京城这个伤心地。
往回是自己想岔了,非要扭着顾彾这棵歪脖子树不放,这才处处受制于人。总想顾及顾周两家的名声, 生怕闹出事端来让两家丢人现眼, 让往日一同长大的名门贵女嘲笑自己破落, 这才一日复一日的忍下来。
却没想到在顾彾的心中,什么都不及女人低头时的一抹柔弱怜惜重要……
顾御史府陷入一团烦乱,顾彾只顾紧紧牵着叶瑶仙的手,亲自小心翼翼的把人送回卧房。丫头婆子们进进出出,几个大夫小声争执着要用何种医案。幼小的均哥被奶娘抱在怀里,看着陌生的人和景骇得哇哇大哭。
这场纷乱跟几年前秀姨娘抱娃进门时一模一样。
早就赋闲在家的顾御史问清楚事情的始末之后,喉头险些喷出一口老血。儿子的这点风流性子怎么掰也掰不过来,刚刚新婚的时候闹出那么大的风波。是自己赔了这张老脸才把事情压下来,这才多久又养了一个在外头。
家里正经的嫡子生不出来,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庶子倒一个跟着一个地往外冒。这孩子也不好生想想,庶子跟嫡子的身份是天差地别。
更让人无语的是,顾彾最后还变本加厉,非说是他媳妇儿争风吃醋拿剪刀伤了他那位偷藏着的小星……
儿女都是债,而且看儿子这个自命风流的劲头,恐怕这辈子只有自己闭眼的时候,这笔债才能还得清。
派去京都衙门接周玉蓉回府的仆妇扑了一场空,说是京都府尹亲自问完话后,人已经被好好送回周府了。仆妇们又赶去永祥胡同,结果茶水没有喝上一口,甚至连大门儿都没有让进。
顾御史满腹无奈加心酸,已经可以预见亲家周尚书即将喷泻而出的滔天怒火。
天色一点点暗下来,沿着青砖道挂满了灯笼。
一个粗使婆子满脸殷勤地把刚熬好的汤药端了上来。顾彾见状问了两句,知道院子里有体面的丫鬟慑于周玉蓉往日的威势都不敢过来服侍。悻悻了几声,对周玉蓉的霸道更是恨上了几份。
刚刚苏醒过来的叶瑶仙捂着胸口嫌药苦,哼唧了两声不愿意多喝。
顾彾最看不得的就是这幅美人捧心的哀愁状,把人轻搂在怀里安慰道:“……我就是担心周氏折磨人,才没有急着把你带进府来,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让她伤了你。你放心若是她不给一个像样的说法,我就给她写一封休书打发她回娘家去。”
什么才是像样的说法,自然是要周玉蓉松口答应叶瑶仙进门。
叶瑶仙这几年对于怎样拿捏这个男人已经驾轻就熟,知道有些事不能太过。要想在这个家里长长久久,还是要好生用些手段才是,于是只靠在枕上皱着眉头暗暗垂泪。
“我的胆子一向小,在京里除了依靠你别无去处。这辈子惟愿和你在一起,至于什么名份我根本想都没敢想过。只是均哥是我的命根子,大少奶奶要是把他从我身边带走,我……我情愿不活了。”
女人秀丽的脸庞苍白如纸,言语轻微如泣如诉。
顾彾怜惜大盛,在女人倾慕的目光当中一时间觉得自己就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听得心都要碎了,只差拍着胸口保证,“你心口上的伤要好生将养一阵子,千万不要劳神。放心吧有我在,周氏休想诡计得逞。”
粗使婆子无声无息的上来收拾了药碗,又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出了院子在一个无人得见的拐角处,才手软脚软的吐了一口气。早就等在暗处的一个妇人迎上来,急急问道:“那个贱人把药喝光了吗?”
婆子得意地揭开药碗,暗淡的灯光下碗底只有少许的黑色残渣。
秀姨娘满意的点点头,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精致的荷包递过去笑道:“这是我年前新打的一副二两重的金镯子,一直舍不得拿出来戴。听说你女儿年底就要嫁人了,拿去给她当嫁妆吧,多少也是你这个当娘的一份体面。”
婆子拿在手里掂量一下,不由眼前一亮,忙不迭地把荷包贴身收好。
秀姨娘拿出手绢儿把药碗里的黑色残渣一点一点擦拭干净,再次转头笑眯眯的道:“你今晚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咱俩根本就没朝过面儿。明天早上府里发生了什么事儿,你只管推说不知……”
婆子见惯大宅门的阴私,自然知道这对份量颇重的金镯子不是白拿的,立刻把头点的跟捣蒜一般。
“姨娘尽管放心,我虽然是个粗人却也知道说话一定要算数。那个小娼妓一看就不是好路数出身,眼睛一睁到处抛媚眼。把咱家大爷迷的神魂颠倒,刚刚还说要休了大少奶奶给她出气呢!”
听着这似曾相识的话,秀姨娘心口忽然冒出一股酸水。
——当年自己孤独一掷拼了性命想要进顾家的门,一头撞在大厅的柱子上。鲜血淋漓之际,那个人满脸痛惜之色,也在自己面前曾说过同样的话,还说往后要尽力对自己好,弥补往日对自己的亏欠……
第二天一大早,在书房里愁坐了一整夜的顾御史还没有想出像样的法子,就听底下的仆妇惊惊慌慌的来报,说昨日刚进门的叶姨娘忽然暴毙身亡。
顾御史脑袋一嗡,心里头直叫晦气。
这个女人早不死晚不死,偏偏一进顾家就死了,眼下这个时节本来就是多事之秋,表面上看着一团风平浪静,暗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死死盯着。
天刚刚亮,初生的日头将高耸的院墙影子压了过来,宽敞的院子陡增一股阴森。顾御史撩起衣袍下摆急忙赶过去,迎面就见儿子顾彾蓬头散发壮若疯癫,手上持着一把长剑,不住叫嚷着要杀了周玉蓉这个元凶。
顾御史气得两眼昏花,上前就狠抽了两巴掌,厉声喝道:“几年前你尚是举子,正值新婚时纳妾还能推说是少年风流。如今你是正经官身私养外室,名声传出去你这个官阶也当到头了。”
顾彾满脸泪痕,叶瑶仙的骤然离世让他痛入骨髓。
昨天还在他面前言笑晏晏的女人,今日就已经天人永隔。大夫说,多半是有昨天未察觉的内伤复发,到了半夜无人时才慢慢显现出来。这种境况最是危险,一旦遇上就是神仙再世也难以施救。
顾彾被打了两耳光后,脸上虽然痛楚但脑子终于恢复几分清醒。知道老父向来畏惧周尚书的权势,只得退而求其次。
“周氏那种女人向来眼高于顶,何尝又把我看在眼里。不如趁此机会给她一个狠狠的教训,自此之后再不敢在我顾家作威作福。周尚书向来要脸面,他再在乎女儿大概也不想周氏顶着被休弃的名声回娘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