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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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上跳动的脉搏,亲昵中带着丝被人捏住命门的惊悚感,呼吸越发急促,掀起更多的感官刺激。

“阿山…”我无比眷恋地叫着他的名字,连自己都弄不清到底是在表达爱意,还是在祈求怜爱。

或者,我只是感到害怕,叫这个名字,能给我一些力量,让我没那么恐惧。

利齿即将嵌入肌肤的一刹那又松开,徒留一道鲜明的,有些锐利的痛感,还没等这股疼痛消散,雁空山再次覆上来,吻上了我的唇。

他比一开始更加蛮横霸道了,几乎是抢夺着我的氧气,好像故意要叫我呼吸不过来一样。

到这会儿我可能因为脑缺氧变得有点傻,明知道只要一叫“阿山”就会被吻得浑身无力,他一退开,还是会无意识地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然后被他一次次吻得毫无办法。

要是不阻止他,我有种他可以吻一个晚上不带停的错觉。

舒服归舒服,但感觉对身体不太好。

“阿山,你…”好不容易双唇得空,我搂住雁空山的脖子,带着点喘地问道,“你能和我交往吗?”

他的所有动作一瞬间都停了下来,片刻后,钻进衣摆里的手也拿了出来。

气氛急速冷却,只是一句话,效果堪比冷水浴,顷刻间浇灭了雁空山的所有兴致。

适应了黑暗后,也不是完全不能视物,我看不清他的五官,但能看清他的轮廓。

“交往?”他缓缓直起身,听语气,应该是不解的。

他不明白,我好好的为什么又要和他交往。

我努力让自己混沌的大脑运作起来,喘息着道:“你,你可以试着和我接吻,为什么不能试着和我交往?”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当诈骗师的潜质,“就算和我交往,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有什么变化。你不喜欢了,我不喜欢了,还可以分手。然后你继续过你的单身生活,我继续找我的男朋友唔…”

从刚才他抓着我的手腕就没有松开,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忘了这是我的手,是有血有肉有痛感的人手,不是什么木头钢筋,我正说着话,他突然就加重了力道,吓得我差点以为手腕要被他折断了。

“抱歉。”听到我的痛呼,他立马松开了力道,却并没有完全放开,手指仍搭在腕间细细摩挲,显出几分温存。

“你继续说。”

我抿了抿唇,再开口时越发谨慎起来:“你看,什么都要试过后才知道喜不喜欢的。你之前也说不和我试,不想和我做炮友,但你和我亲过之后,明显就很喜欢。那,那为什么不试试看和我交往呢?说不定你试过后也会喜欢的。”

老古话说得好,实践出真知。你不做,你永远不知道未来有什么等着你。

雁空山好像被我的逻辑绕进去了,一时没有出声。

“可我本来就是单身主义,不需要爱情,我为什么要和你试?”但很快,他就理清了这里面的头绪,开始反问。

身体上的热度一点点褪去,头脑越来越清晰,我稍稍撑起一点身体,打算跟他好好捋一捋。

“做一点新尝试你也不会失去什么。失败了你仍然是单身,仍然可以不屑地将爱情当做垃圾摒除在你的人生里。但要是你成功了,你就可以得到一个超级优秀的男朋友。”我这一生从来没有这样吹过自己,要不是有黑夜作掩护,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他年轻,有活力,长得不错,还很聪明。”

雁空山听到这里嗤笑一声,轻轻摇晃我的手:“他还很莽撞,对爱情一无所知,空有满腔热血,却不知现实的残酷。我不想让他开始一场注定失败的爱情,让他变得和我一样,对感情失望,再也相信不了别人。”

我愣了愣,总觉得他前半段在说我,也是在说他自己。他失败过,所以愈加谨慎,我可以理解。但我并不会因此而气馁。

有许多东西都是需要自己争取来的。

“我不怕,我愿意尝试。”这也值得冒险。

“你可能会摔得很痛。”雁空山好像一个体贴的年长者,要替我将所有风险分析清楚。“试过不行,我还是会拒绝你,到时你要怎么办?”

我想了想,老实道:“其实我也不是没被拒绝过,你把我想得太脆弱了。”

付惟那时候就拒绝了我,我现在不也好好的?

不过,这可能也跟我对他并不是像对雁空山这样的心思有关。

雁空山顿了顿,再出口时,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拖拉:“哦,我忘了还有你那个小男友…”

“付惟不是我的男朋友。”我蹙眉纠正他。

他没有再出声,气氛霎时变得有些微妙。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将手指插进他的指缝,小声道:“和我试一下嘛,好不好?”

或许这也是年轻的好处吧。这才过去没多久,我就已经忘了当初被他拒绝的伤心了。只是露出一点点“或许会胜利”的曙光,我就能无所不用的为自己制造机会,创造条件。

追求心爱之人,就是要将自己所有都奉上,赌上一切啊。如果有所保留,瞻前顾后,又怎能让对方明白你的心意,感知到你的热切?

或许我会跌得很惨,或许我的热血只存在少年时,但人活一世,不就是活在当下吗?未来那样远,留给未来的我烦恼就好啦。

“阿山?”我见他没反应,轻轻拉了拉他的手。

他紧了紧手指,半晌,从胸肺中长长呼出一口气。

“你啊,真是个麻烦的小朋友。”说着他躺下身,仍是紧握我的手,“…那就试试吧。”

我刚刚没听错吧?他说,他说要和我试试??

我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说服了他,瞬间有种在云雾间飘荡,脚落不到实处的不真实感。

黑夜实在给人非常大的便利,使一切本应万分困难的主张都顺利得不可思议起来。

我一下扑到他身上,声音颤抖着问:“你同意和我谈恋爱了?”

他扶着我的腰,好笑道:“只是试试,试试和正式谈恋爱还是不一样的吧?好比…实习期。”

我撅了噘嘴,觉得他过于咬文嚼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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