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服_2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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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霖本来心神不宁,但听他嗓音委婉,弹奏精湛,也不由得听入了迷。尤其听他唱到“风光满目,好景良辰,谁共携手?”这一句,心中一动,竟而想到耶律洪础,忙凝神又听。直到最后一句:“这情怀,对东风、尽成消瘦。”余音袅袅,似有无尽惆怅。

祈霖听得呆呆发怔,翠宝收起琵琶,展颜一笑,道:“翠宝唱的可能入得了少爷的耳?”祈霖终是心里不安,不愿跟他多说,便点了一点头,道:“甚好。也快正中午了,你先去吃饭吧,等……大王过来,我会请他赏你!”翠宝答应一声退下,心里暗想:“看来王爷说的不错,这位‘林少爷’竟是极得南院大王宠爱,但我比他强胜许多,必然更有机会让南院大王喜欢上我,只是……怎么能让大王早点召见我才好!”他心里暗暗琢磨,领着小僮一径去了。

张冲见延虎一直瞅着翠宝的背影,张口想嘲笑他一句,当着祈霖的面,又忍住。直到跟延虎一起出了门,方淡淡问道:“那个唱戏的很漂亮吧?”延虎道:“可不是,你们汉人,原来真有这么绝色的男娃儿!曲儿也唱得这么好听,比起那个如歌姑娘来,也不差什么了!”张冲忍不住冷笑一声,道:“你这么喜欢他,要不要我跟林少爷说说,索性把他赏给你用一用!”延虎抓抓头,道:“他是很绝色啊?不过……又不是个女人,我干嘛要喜欢他?”张冲脸上一热,呸的一口,也就进屋里去了。延虎被他一笑一怒搞得莫名其妙,半天也没想明白,只好等他高兴的时候再慢慢追问。

到了下午,张冲见祈霖始终心神不宁,忍不住问他道:“你今儿怎么啦?自早上见了那个相公之后,就坐卧不安的,不会是……见他生得绝色,生怕大王……”说到这儿,也就住口不说。祈霖明白他的意思,别了他一眼,道:“你想什么呀,我只是……”停了一停,终于还是压低了声音,道:“这人我在家里的时候认识的,前年我母亲庆寿,曾请了一个戏班到家里来,里边就有这个人,我只怕……不知道他会不会也认出我来!”张冲吓了一跳,道:“如果认出来,再跑去跟那大王一说,那可就……”祈霖道:“可不是,所以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定!”

张冲一听也着了急,忙道:“先让延虎去探探消息……算了,索性我跟他一起去!”不等祈霖开口,迈步出了门,拉着延虎往前厅去了。

祈霖心思纷乱,在屋里踱来踱去转了几圈,索性进屋里躺下,却哪里能够睡得着。直到张冲回来,径直走到里间,祈霖忙从床上坐起来,道:“怎样?”张冲道:“这会儿那大王正听他唱曲呢!我们又不敢进去,就在门口睄了两眼,那大王倒一副入神的样子,只怕是……也有点被那小不要脸的迷上了!”

祈霖听他一说,心里愈发烦躁,勉强一笑道:“倘若……他真能喜欢上……其他男孩儿,说不定……也就可以放了我了!”一句话说完,忙又躺下,用被子蒙住了头。

张冲明知他言不由心,却不好揭破,只得退了下去。

谁知到了晚上,耶律洪础一直也没过这边来,自从跟祈霖两相交好,这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张冲瞅着祈霖嘴上不说,眼睛却时不时的飘向门口,心里明白,忙让延虎出去一打听,回来说道:“大王宴客呢,让那小倌妆扮了歌舞助兴!那娃儿穿了女装,活脱脱一个绝世美人!”

张冲听了,忍不住又使劲的瞪着延虎。延虎嘿嘿一笑,道:“我说的都是实话,赶明儿他来,也让他妆扮起来,一看就知道了!”

祈霖心里没意思,回身进里屋躺下。一直等到三更时分,仍不见那恶魔回来,心里不由得凉凉冰冰,即恨恶魔无情无义,又恨自己痴心妄想,还怕翠宝泄露真情,一夜辗转反侧,更无睡意。

☆、第二十四章 (2729字)

原来昨日翠宝进来的时候,耶律洪础直接让人送去见祈霖,连面也没见他一见。直到吃过中午饭,正要小睡一会儿,忽听院外隐隐传进一两句清唱。耶律洪础听那嗓音清脆悦耳,正侧耳细听,却没了声息,想是已经被人制止。因叫人进来问道:“刚在外边唱歌的是谁?”

小厮忙回道:“就是一早赵王府送过来的那个小倌,想是不知规矩,这会儿管家正骂他呢!”耶律洪础想了一想,道:“罢了,让他进来我看看!”

小厮答应一声退出。一会儿进来,跪下叩头道:“翠宝见过王爷!”一边说,抬起头来,向着耶律洪础一笑。

耶律洪础听他声音软绵好听,雌雄莫辩,一张脸更是明艳绝伦,盈盈一笑,虽是一个男娃儿,却颇有一种媚惑之气!

他心中暗暗称异,谁知翠宝更是大吃一惊,暗想:“世上竟有如此英俊伟岸的男人,比起赵王那老头儿来,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若能在他身边服侍,即便不如赵王那样宠爱,今生今世,也不算白活!”

他心里胡思乱想,忽听耶律洪础问道:“刚是你在外边唱歌?”翠宝忙道:“是!翠宝不懂规矩,惊扰了大王,求大王饶恕!”说着又叩下头去。耶律洪础“嗯”了一声,道:“听赵王说,你能歌善舞,这就弹唱一曲我听听!”翠宝大喜,正好施展施展手段,见外边小厮送进琵琶,忙恭恭敬敬跪坐在地,将琵琶支在大腿上,抖擞精神,边奏边唱!

耶律洪础不觉也听得入了神,直到余音袅袅,翠宝收了声,嫣然一笑正要说话。忽听“哈哈”一笑,有人说道:“大王真会享福,这等天籁之音,我们几个竟是第一次听见!”翠宝一回头,只见几个武将走将进来,或高或矮,一个个威猛豪迈,粗壮结实。

耶律洪础起身道:“几位来得正好,待会儿我们谈完正事,晚上喝酒的时候,就让他妆扮起来,歌舞助兴!”那几个将军一听大喜,其中一个紧紧盯住了翠宝,道:“这孩儿不单曲儿唱得好,这个长相更是无双无对!我听说……大王才得了一个汉人侍童,大王为了他连如歌都撵出去了,莫不就是这一个?”

耶律洪础不答他这句话,向着翠宝摆一摆手,翠宝赶紧退了下去。耶律洪础方道:“咱们还是先谈正事吧!”几个将军见先一个碰了钉子,忙齐声答应,各自坐了下来,挨个向耶律洪础奏报这一年全国各地边防事故。

原来耶律洪础本是兵马大元帅,全国所有的将官士卒均要受他管理调遣。加上他性子冷淡,对那些一句话要调三次文的文臣,向来厌烦结交。略敢跟他称兄道弟的,也就是今儿来的这几个大将军。

当晚摆开宴席,与诸将饮酒叙旧。翠宝换了女装,边唱边舞,把那一众武夫喝彩声不绝。这些人本都是粗豪贪色之辈,眼见翠宝纤腰弱摆,水袖飞舞,直若神妃仙子,虽碍着有南院大王在侧,不敢太过放肆,但一个个馋涎欲滴,丑态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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