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服_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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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又烧了一天。一直到第三天,烧才渐渐退了,祈霖清醒过来的第一眼,就看见小小泪汪汪的双眼。

他张口想叫一声“小小”,但觉喉咙里又干又哑,竟是叫不出口。小小见他醒来,忙凑到跟前,又哭又笑道:“少爷你终于醒了!”

一边说,赶紧扶着祈霖靠坐起来,从旁边端过一碗水,递到祈霖嘴边。祈霖就着他手上咕嘟咕嘟喝了两口,这才问道:“小小你怎么会在这儿?”小小道:“那个……大王,让我来服侍你!少爷你都昏迷两天了,我好害怕,再要不醒过来,我也要跟你一块死了!”祈霖双眼盯着小小,道:“你不会……什么都跟他们说了吧?”小小忙压低了声音,道:“怎么会?我虽然不懂事,也知道……要是让他们知道少爷的身份,说不定会拿少爷的性命要挟老爷,所以,就算他们逼,我也不会说!”祈霖这才放一放心,又道:“那他们怎么会让你来服侍我?”小小小心的看着他,嗫嚅道:“少爷你别生气!那一天……我看见你被……那个大王掳走,一时情急,就叫出了‘少爷’,结果……都被他们听见了!”祈霖皱一皱眉,道:“那他们……没有逼问你?”小小道:“那个……大王,就没有,他就是……让我过来伺候你!”一边说,不由得低下头去。

祈霖感觉他话里有话,又问:“那恶魔的弟弟呢,也没逼过你吗?”小小不语,半天方道:“他……也没问,就是……这两天,他一直对我……很凶很凶!”一边说,眼泪已经扑簌簌的直往下掉,好像那个人对他凶,让他感觉非常非常的伤心,也非常非常的害怕。

祈霖无语,他知道小小怕的是什么,倘若那个人不再要他,那么小小以后的处境必定不堪之极!可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也没有办法去安慰。

他轻轻叹了口气,转过话题问小小道:“我身上的衣服……是你给我穿的?”他记得那天晚上最后清醒着的时候,还是光溜溜的一丝不挂,不过现在身上已经穿了一身干净而舒适的内衣裤。

小小道:“不是我,都是那个……大王做的!少爷,我以前觉得,这个大王……好凶恶,也……不是好人,但是现在,好像……也不是那么坏!”

祈霖苦笑,他很想告诉小小,这些辽人都是禽兽,对他再好都不能当真。就好像那个恶魔现在不去逼问小小他的真实身份,甚至这几天对他一点为难也没有,可是越这样,越是让他感觉惊悚不安,感觉那个恶魔必定隐藏着更为龌龊下流的阴谋。

小小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又道:“少爷你饿不饿?那个……大王,让人给你准备了粥,一直都在锅里热着呢!”

祈霖确实觉得有些饿了,于是让小小拿了粥过来,稍微吃了几口,又让小小扶他起来方便了一下,觉着精神仍是十分困顿,遂又在床上睡熟。

等到一觉惊醒,耶律洪础已经回来,又坐在床沿上静静瞅着他。祈霖睁眼看他一下,忙又闭上。耶律洪础俯下身体,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道:“别再跟我犟!乖一点,我会很疼你!”祈霖本来不想理他,又忍不住,睁开眼睛冷笑道:“你想让我怎么乖?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你想让我每天心甘情愿的被你这张毛茸茸的臭嘴啃?那我宁愿死了的好!”耶律洪础双眉皱起,道:“我让你死,你才能死!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祈霖瞅着他冷冰冰不含一丝人情味的双眼,心中但觉无比的愤怒与仇恨,突然张开嘴来,一口啐在耶律洪础脸上!

犹如反射一般,耶律洪础扬起手来,一掌拍向祈霖的脸!

祈霖闭上眼,等着那一巴掌落在他脸上!他相信在恶魔盛怒之下,可以很轻易打烂他的脸,而那正是他求之不得!

但是很久,那一巴掌也没落到他的脸上来!他听见耶律洪础把拳头捏的咯吱直响,然后很突然的,他伸手将祈霖抱了起来,起身走向帐门。祈霖不知他要干嘛,挣扎道:“禽兽,你放开我!”耶律洪础冷笑道:“禽兽?你马上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禽兽!”

他抱着祈霖大踏步的走向营地的另一头。此时月亮已经升上来,远远地,只听见最偏僻的那间帐篷之内传出兵士们嘻嘻哈哈的笑骂声。偶尔,在那笑骂之中,夹杂着一两声哀鸣和告饶。

祈霖忽然明白他要干什么,虽然被耶律洪础紧紧搂抱,并不觉得十分寒冷,但是祈霖浑身还是因恐惧而禁不住的抖颤起来!他咬紧牙关想要忍住,但是越忍,反而抖得更加厉害!

他很清楚帐篷里的那些禽兽在干什么,他曾经亲眼看见过一个稍微漂亮一点的奴隶,被一大群辽兵蹂躏至死!这个恶魔把他带到这儿来,其用心之下流阴毒,可想而知。

祈霖想挣扎,想大骂,但是当此绝境,他居然连大骂和挣扎的勇气也没有。直到耶律洪础抱着他直接走向那座喧闹的大帐,他才惊慌失措的叫出来:“不!”

耶律洪础停住脚,冷冰冰地道:“那就……求我!”祈霖撑手蹬脚拼了命的想要挣脱,可是在这比野兽还强壮的恶魔面前,他的挣扎,根本无济于事!

耶律洪础弯下腰来,就要去掀帐门,祈霖再也强撑不住,猛的哭叫道:“求你!不要!”

一个“求”字出口,屈辱的泪水狂涌而出!耶律洪础停在了帐门口,帐内的辽兵听见外边的哭叫,有一个骂骂咧咧的掀帘出来,抬眼一见是南院大王,吓得一下子又闭上了嘴。

耶律洪础不去理会,仍然将祈霖抱在胸前,转过身来,径直回去王帐!

祈霖一旦哭出来,藏在心里的悲哀和羞辱,犹如长江大河滚滚而至,用手掐着耶律洪础胸前的衣服,直哭得声嘶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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