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者_272(1 / 2)
白濡尔蹙眉,难以置信的狂喜从脸上的每一处细节蒸腾出来:“暂时是多久?”
“三年后的夏天,你将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白濡尔腾地起身,来回踱步:“你看到那个‘我’了?他什么样?”
“头发灰白,憔悴,而且孤单,”须弥山无机质地描述,“除了仇恨和野心,失去了一切。”
“不,”白濡尔轻笑,“我有逐夜凉,你不是说他没死吗,”他望向窗外,那个支离破碎的天下,“他是我的影子,除了太阳,没人能把影子从一个人身后夺走。”
“太阳……”须弥山想说什么,被白濡尔打断,“为什么我有你,还是败了?”
“得须弥山者得天下,”黑色的心脏缓缓回答,“但不意味着不会失去,天下注定是被夺来夺去的,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白濡尔瞪着它。
“我和你约定,三年后的初冬,染社的莲花旗必将从江汉、从天下的每一个角落,一一降下。”
杂乱的脚步声冲到门口,密码锁被特种枪打烂,操纵着胜利幢的汤泽走进来,站在白濡尔面前,抓住他左胸的怒吼狮子胸针,一把扯掉。
从这一刻起,狮子堂的千钧沦为了阶下囚。
回过神,白濡尔对须弥山说:“我要你兑现承诺,这个初冬,让染社的莲花旗从我眼前的每一个角落降下。”
“未来不是我能左右的,”须弥山徐徐旋转,“我只是把我‘看’到的千万种未来中那个不可改变的‘必然’说出来。”
这时,门外有一个沉重的脚步声,白濡尔警觉,门锁着,有输入密码的声音,也许是汤泽,也许是护法,他迅速藏身到窗帘背后。
门开了,一具骨骼走进来,三米高,崭新的天青色装甲,像是第一次进这个房间,有些茫然:“须弥山?”
白濡尔看向那个兀自旋转的磁场,“我在。”它说。
骨骼走过去,看到它的一刹那,目镜灯急闪,惊诧地叫了一声:“刁……冉?”
霎时,凝聚在一起的黑色心脏陡然四散,像崩塌的砂塔,又仿佛生灭无常的娑婆世界,蓦地归于一片虚空。
他说了什么?白濡尔没听清,一个名字,或是一个代号,竟让须弥山产生这么大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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