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者_223(1 / 2)

加入书签

“怕,怕死了,”白濡尔一副玩笑的口气,把药膏塞进他手里,唰地把衣服脱了,面朝下趴在床上。

床很大,显得他更瘦了,高修跪上去,床太软跪不住,以一种狼狈的姿势,撑在白濡尔身上。

“轻一点,”白濡尔半回着头,用那只迷离的眼,轻轻地扫过他,“把我弄疼了,饶不了你。”

高修瞪他,笨拙地挖出药膏,向那片溃烂的背抹去,背上没有龙,也没有凤,堂堂的狮子堂千钧,竟然没接受过纹身。

“嘶……”白濡尔的肩胛挺起来,形成一条单薄的弧线,“你手好重啊。”

高修没伺候过人,这种事过去都是别人给他做,比如贾西贝,一想到那个人,手上就一颤。

“你掐不死我,想疼死我是吧,”白濡尔在床上蠕动,“你们这些人,一个、两个,都让我不痛快!”

高修知道他说的是谁:“逐夜凉一心一意要去救岑琢,你不爽是吗?”

白濡尔重重地喘,头上出汗了:“是啊,我在那个黑牢里等了他三年,每天每天,不知道要叫多少遍他的名字,可他来了,一切却变了。”

每天每天每天,都想。

高修涂药的手用了力。

“明明……”白濡尔在他手下忍痛,“明明是我在前头,我们一起长大,二十年,凭什么那个岑琢一出现就把什么都夺走?”

高修一把握住他的肩膀。

宠着贾西贝、一直保护他的人明明是自己,元贞凭什么后来居上,靠几句花言巧语就把他从身边夺走?

白濡尔转过头,不解地看着他,一瞬,又明白了:“说到了你的痛处?”他翻过身,“你也被人横刀夺……”

高修的手从肩膀移到他的脖颈。

白濡尔一点不怕他,挥开他的手,拿起药膏坐在床边,“那我们真是太像了。”

高修垂首看他,看他自己涂抹胸前的疮疤,纤细的手指,皱起的眉头,还有汗,皮肤上的透明药膏在日光下闪闪发亮。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