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你给我滚蛋。”
李景胜在门口站了半饷,烟盒里的烟都抽完了也不见欧阳姗姗开门, 只能开车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给她打电话, 滴滴滴的忙音,估计是被拉去了黑名单。
桌上的早饭没什么胃口,脑子里都是欧阳姗姗白嫩的身子, 男人爱女人, 起于性,源于性, 终于性。
他又去翻相册,昨天欧阳姗姗吃麻辣烫的时候, 他给她拍了几张照片,他不会美颜,原生态的照片, 热气冒上来, 姑娘额头上有汗被蒸出来。
李景胜又有些隐隐的冲动,想去找欧阳姗姗,昨天被人撵出家门,他真是一点都没生气。
昨天将姑娘压在身下的时候,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小鼻子小眼的,爱不释手,一年了,他压抑的太久,搂进怀里的那一刻,他突然就明白了什么是幸福。
幸福就是跟爱人在一起。
幸福就是相爱的人拥有彼此。
幸福就是跟爱人做.爱。
忽然就释怀了,什么失去和拥有,什么对与错,他全都不想管了,他只想跟欧阳姗姗在一起。
而此时的欧阳姗姗,正在公司里忙得焦头烂额,完全不知道李景胜的这些歪心思。
公司终于选定了新的办公地址,只给了大家半天的收拾时间,下午搬家公司的车就要来拉东西。
办公室里到处都是大纸板箱,文件纸和垃圾飞得到处都是,椅子都被推离了原位,人人自顾不暇,一片兵荒马乱。
欧阳姗姗在公司年份挺久了,私人物品不少,公司物品更多,她去总经办领了四五个纸箱,文件一叠一叠的码进去,又把各种小物件一股脑的往里塞。
可总也塞不完,每个抽屉里都是杂物和资料,一直塞满了整整六个纸板箱,才算完事。
中午在食堂随便吃了口,搬家公司的大货车就开到了楼下,整个公司的男员工都出动了,再加上搬家公司的几个壮汉,很快就装满了两辆货车,楼上还有几台电脑塞不下,几个女员工留下来看管,男员工都随车走了。
都是老员工,知根知底的,各自刷了会儿手机,就聊开了。
“本来以为会搬到浦东去,还在考虑要不要辞职,谁知道就搬去徐汇区,离家还近了,真是走运。”
另一个同事接嘴道:“之前说是为了房租想搬去远点的地方,现在搬去徐汇区,房租比这儿还贵,老板转性子了?”
陈慧敏是王副总的助理,知道的内幕自然多些,“听说新写字楼是老板的一个朋友介绍的,房租直接给老板打了六折,老板这才搬去那边的。”
欧阳姗姗听了几耳朵,她其实不太感兴趣,搬去哪里上班对她一个孤家寡人来说,都一样。
她摸出手机来看,没有未接电话,李景胜被她拉去了黑名单。
又刷了会儿微博,搬家公司的大货车就回来了。
整个公司都闹哄哄的,她昨晚没睡好,被自己的软弱恼恨的失眠,一直到天蒙蒙亮才微微眯了一小会儿,又加上忙了一上午,就有些耳鸣。
办公室几乎被搬空,一片狼藉,最后几台电脑被搬走,只剩下一地的垃圾和几个七倒八歪的垃圾桶。
欧阳姗姗最后离开,她又环顾了一圈,这是她工作了将近六年的地方,说没有感情是骗人的。
但再无奈,也得分开。
对事,是这样,对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她开着自己的车,跟在大货车屁股后面,新公司她一次都没去过,就知道在徐汇区,其它的,她一概不知。
红灯灭了,是绿灯,一路走走停停的,大上海的老城区,车不好开,二十分钟的车程硬生生开了快一个小时才到。
大货车停下的时候,欧阳姗姗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身后的私家车鸣笛示意,她才惊醒,忙把车开去停车位停好。
新写字楼十分气派,外立面是最新款的反光玻璃,深蓝色的涂层,彰显着上海人的讲究。
可欧阳姗姗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她抬头仰视,六十六层的高度,对她造成了压迫,她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知身在何处的恍惚。
因为,这幢写字楼,她来过很多次。
因为,李景胜也在这幢楼里办公,他的公司就在三十楼。
她开始怀疑这种巧合的可能性,但又很快自我否定,李景胜还不至于为了她,劳师动众到这个地步。
搬了新地方之后,欧阳姗姗拥有了一个独立办公室,办公桌的右面是整面的落地玻璃窗,可以俯瞰徐家汇的街景,也可以欣赏落日的余晖。
一直在新办公室里收拾到下班,欧阳姗姗整个人都累瘫,她直接开车去了陈金芝那儿,蹭顿晚饭吃。
今天挺幸运,马东那老头不在,不用看着他的秃脑门下饭,食欲也好了不少,老娘就是老娘,多年练就的一身厨艺,可以化腐朽为神奇。
一碗红烧肉,一个水煮蛋,一盘炒菜心,一碟蘑菇肉片,色香味俱全,欧阳姗姗吃完了一大碗饭,直接把之前下定决心的减肥方案抛在了脑后。
吃饱喝足,欧阳姗姗收拾了碗筷去厨房洗刷,陈金芝靠在她身后的墙上,有些欲言又止。
欧阳姗姗冲她老娘笑笑,难得见她一回为难的模样,“说吧,啥事?”
陈金芝正在盘算如何开口,被欧阳姗姗抛了话题过来,自然赶紧接住,“我昨天见了李景胜和他爸,他们态度都挺诚恳的。”
“然后呢?”欧阳姗姗耸耸肩,不置可否。
“你真没考虑过跟李景胜复合的事?”
“真没考虑过。”
陈金芝碰了个软钉子,脸上有些挂不住,欧阳姗姗这些年,是越来越不好拿捏了,但俗话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那天吃完饭,李复塞了她一张卡,她早上去银行刷了刷余额,整整十万人民币,陈金芝立马就觉得自己的立场不坚定了。
她这棵墙头草,风一吹,是注定要乱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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