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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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今日的发髻当真好看……”他发自内心笑着道。

“皇上,这钮祜禄氏家室不错,长得也是不错……”她看得一本正经道。

“皇后,今日饮酒了,这么身上有股淡淡的桂花味……”他有些不喜道,“这饮酒伤身,朕不是不让皇后……若是伤了身子,你啊,最怕喝苦药了,若是病了……”他又怕他多想,赶忙解释道。

“皇上,这叶氏看着倒像是好生养的……”富察容音皱着眉头轻道,这桂花酿虽然度数不高,这后劲到是蛮足,这会子风一吹,让她有些头疼起来了。

“皇上……”

“皇后……”

两个人异口同声复又看着对方,貌似都在责怪不务正业,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味。

底下人见这两人突然对对方轻唤了一句,更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望着对方。

而那嘉妃更是因着此前前朝之事憋屈不少,又想着之前皇后失宠之事,仗着有四阿哥,便又开始兴风作浪了起来,“哟,这不知还以为是皇后千秋节,皇后今日这般盛装,到让这群妹妹丝毫没有容身之地啊。”暗戳戳的坐实富察容音不容人的恶名,更是连还未进宫的人儿都不放过。

富察容音的嘴角已然是露出了一丝冷笑,将目光从弘历的身上收了回来,冷冷的从众人身上扫了一圈,突然便是停留在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还未散去暗笑的纯贵妃身上“纯贵妃,本宫记得与你同年入府伺候皇上,当年入府本宫第一句同你讲的,便是安守本分,这帝后同尊,乃是古之明训,莫不说本宫贵为这大清的国母,这天下万民皆为本宫子民,且论本宫这正宫皇后,是皇上从这大清门迎娶进宫,是皇上的元后,他日若有人想越过本宫,却也是担不上一个元字,本宫今日且不论这祖宗家法,但论这尊卑有序,纯贵妃觉得这嘉妃之举,应当担上个什么罪名?”

纯贵妃被富察容音突来的一举,吓得是一下有些慌了神,她有些想不明白,自己隐藏的如此之深,富察容音难道看出了什么,细想却又不像,怕是像借自己的手好除掉嘉妃,好让自己落得一个里外不是人,若是如了她的意,嘉妃那个单线思维的,怕是要误解自己,若是到时候说些什么不该说的,岂不是将自己所有的精心都化为无有,若是不如她的愿,怕是今日又难以善了,细细思索了一番,她好似想到了什么,“禀皇后,高贵妃入宫时日比臣妾长……”

“本宫问的是你,纯贵妃莫要扯到别人身上,莫不是这嘉妃与你有何……是令你怕的不敢直言,还是这高贵妃与你有何……需你借这嘉妃欲将其处置后快,还是想让这二人鹬蚌相争……”富察容音探究的望了眼这底下跪着的人,被她这么**裸的挑明之后,这纯贵妃到是瞬间里外不是人的罪名便是被担实,那两人望她的目光,都明显带着凶意,能在这后宫之中生存之人,当真都是傻的吗?

“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皇上……”纯贵妃可怜兮兮,眼中饱含热泪的望着弘历。

弘历到是高坐一旁,饮着茶靠着椅上,甚至于都不抬眸往她一眼“皇后说的有理,帝后同尊,这后宫之事本就是皇后为尊,尔等如此不敬皇后,却是皇后过于宽容,朕亦觉得这后宫风气是该整顿整顿了……”弘历将茶碗一盖,笑着将吹凉了的茶递给了富察容音,“皇后以为呢?”

“臣妾谨遵皇上的意思,嘉妃目无尊长,恃宠而骄,既然起降为贵人,这启祥宫就由愉妃居住吧,这愉妃之前所住的偏殿就由嘉贵人住吧,毕竟那可是个“好地方”啊。富察容音着重强调了,“嘉贵妃”三个字,风水轮流转,谁也不会想到他日寄人篱下的海贵人一朝翻身做主人,不仅有了一宫妃位,昔日宫殿的主人,反而寄人篱下了。嘉贵人瞬间便是呆愣在了原地,“皇上,皇上……”

“至于纯贵妃你吗,既然对这规矩还是不甚清楚,着去佛堂抄写佛经三千遍,为大清祈福。”富察放下手中的册子,轻吐了一口气,这恼人的后劲这会子正令她头疼不已,“皇上认为呢?”

许是察觉出了富察容音的不对劲,弘历赶忙应道“一切皆以皇后为主。”

“臣妾身子不适,便先退了……”富察容音欲行礼道。

弘历赶忙上前扶起她“还望尔等切记尊卑,恪守本分……今日便散了吧。”

说着便是拉着半倚靠在自己怀里的富察容音走了,“朕都说了饮酒伤身……”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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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嗯……头疼……”被弘历拉出来之后,冷不丁的风一吹,打了个颤,便是有些受不住靠在弘历身上,微声呢喃着,阖着的眼不知是真醉了还是假醉。

弘历听得她的呢喃,终是有些生气,不懂爱惜自己非把折腾病了才算完,见她这般难受却又是忍不住的心疼,几月未见抱着她的感觉,都觉得人清瘦了不少,心里不免暗叹一句“上辈子真真是欠了她的……”

微醉的富察容音,被风一吹,小脸微红微红的拉着弘历撒娇着,惹得弘历是心痒不已,到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纵使有再多的不满,从看见她出现的那一刻便已经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哪怕明知道眼前的人是故意的找茬的,他也觉得满心满眼的开心,心中的不快一瞬间便是荡然无存,余下的便只有满眼的疼惜,细致的将人揽在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耐心的哄着,“一会太医来了就不难受了……”

“不嘛,不嘛,不要太医……”富察容音有气无力的在他身上微微挣扎着,想要挣开他的怀抱,“苦,苦……”语气之中尽是满满的孩子气。

弘历无奈的把人拥在怀里拥的更紧了些,“好,好,好,不请太医,不请太医,我们回去先好不好……”便是伸出手想要替她拭去额间的汗水。

“疼……”弘历一碰上她的额头,富察容音便是疼的别过头往他的肩膀上蹭了蹭,不经意便是流出了眼泪,不知是那委屈的还是真的疼的。

吓得弘历是赶忙捧起富察容音的头,撩去她额间的遮挡的碎发,入眼便是一大片的淤青红肿,对上被他捧的脸都挤成了包子形的,双眼含着泪,却倔强的不肯落下的富察容音,一下子便觉得心里好似被什么东西给击倒了,当下便是心疼不已,什么生气,什么恼怒,一下子便是全部化为了心疼,还不等问清这是怎么一回事,便立马疼惜的把她揽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不哭,不哭,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让容音受苦了,容音不哭……”复又恼怒的看着他觉得办事不力的李玉,冲他低吼了一句,“怎么回事,暖轿呢?李玉,你这太监总管是不想干了还是怎么地?若是朕的皇后病了,朕让你去辛者库待着……”还不忘伸出脚去踹那躲的远远的李玉。

李玉一脸无辜的望着这深情款款的哄着富察容音的弘历,便觉无奈,他主子自从和皇后怄气以来,这乾清宫就跟阴雨天似的,一会一个变的,就没见过阳,他那主子更是时不时的还要打个雷,惹得所有人是人心惶惶的,刚刚明明没说要备暖轿的啊,得嘞,这会子可惹不起他的主子,赶忙起身去备轿。

“不坐,不坐……”李玉踹着粗气好不容易在这大冷天的折腾来了暖轿,这位祖宗又开始在弘历怀里使劲折腾着,怎么哄怎么劝就是不肯上轿。

弘历是又气又急,却又没有任何法子,这今儿个偏又风大,这会子再折腾下去,怕是眼前闹脾气的人是真要病了,只能捧着她的脸,像哄自己的小女儿一样,好声好气的哄着她“朕的乖乖,不闹了好不好,我们先回去好不好,一会着凉了又得吃药了……嗯”盯着她的眼,是那么的柔情似水,好似想要把她整个人给包裹进去。

富察容音不高兴的嘟起了嘴,趁着弘历一心一意哄她没留意的时候,一脚踩在了弘历脚上 “我不,我偏不……”说着便是拉着弘历的手傻笑了一番,就往前跑走了,“你来追我啊……”

风吹着她那微红的脸,张开双手深呼着空气清新的,露出了年少那般天真的笑容,回身望着弘历的样子,到让弘历有些微微沉沦了进去,顾不得脚上钻心的疼痛,看着一帮呆愣住的侍卫太监,不知是气的,还是疼的,弘历恼的直跺脚,怒吼道“都跟朕这发什么呆啊,给朕护着皇后啊,一个个都嫌脑袋长脖子上长腻歪了,想换地方是吧……”

不知是憋屈久了还是真的醉了,富察容音看着跟着自己后面跑着的人一路跑着一路好笑的逗弄着他们,还时不时的停下来,冲着他们大笑。

这群侍卫因着她的身份地位,一是不敢碰她,毕竟弘历就在那死盯盯着,他们若是真敢碰她,估计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二是怕靠近她,真出了什么意外,弘历更能将他们剁成十八块,是以宫中便形成了一道格外有趣的风景线,皇后在前面迎风跑着,后面皇帝带着一般人小心翼翼的跟着,就怕出什么事。

“下雨了……下雨了……”富察容音不知怎么便是跑到了城墙上去,伸出自己的手接着那一滴滴化落在自己掌心,继而消失无影的雨水,愣了许久许久,才道了那么一句。

惊觉下雨的众人,赶忙拿伞护着弘历,却被恼羞成怒的他一把给踹开了,“滚,都给朕滚……”又气又急的他,看着站在城墙上笑的苍白的富察容音,莫名便是感觉到好似有什么东西在飞快的从他心里流走,一直窒息的感觉瞬间涌了上来,让他有些踹不上气来,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朝着富察容音伸了过去,“容音,过来,我在这里呢,不怕……”朝她点了点头,他的眼中是那么的笃定有神望着她。

富察容音眼神迷离的望着他,缓缓的朝他伸出了自己的手,弘历强忍住自己的不适,将人拥在怀里的那一刻,瞬间便感觉自己那颗不安定的心瞬间便是安定了下来,轻松了好大一口气,紧紧的将人拥在怀里,雨打在他的脸上,已然分不清是泪还是雨了,哽咽的抓住她背后的衣服“你是要吓死我吗?”

发愣的富察容音,好似感受到了弘历的那股弥漫在雨中的悲伤,僵硬的将自己垂直的双手揽住了他的腰,她有些迷糊,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说,最后只是呢喃道了句,“疼……抱……”

一下子便把悲伤到逆流成河的弘历给拉了回来,发红的眼眶对上她那清澈明亮的眼睛,无奈的苦笑了“你啊……”

苦哈哈的弘历自觉自己是没有办法把眼前的富察容音给抱回去长春宫,他还是有自知自明自己没有这个本事,看这富察容音期待的眼神,他又不好拒绝,只好让人打着伞,给她裹上厚厚的披风,一步一步,踩着水渍将人背回了长春宫。

长春宫众人见到狼狈的二人,更是吃惊不已,还未步入殿中,弘历便是远远的看见允袐站在那宫门口,好似着急的在等着什么人,他微微有些诧异,对于允袐近日的所作所为照道理他应该觉得庆幸,自己有个好叔叔,可是不知为何他总是觉得对于他的所作所为,他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尤其是他看向富察容音的眼神,明明是一副恭敬有礼,可他总是觉得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神下藏着让人看不透的东西,这令他颇有些不满。

尤其当他得知今日富察容音这幅样子,就是因为允袐送的酒导致的,当下更是有些不满,见允袐给他行李,背着富察容音的他,也不曾搭理他,径直便是往内殿里走去,只是走到一半突然回过了头,“朕若记得不错,小叔叔还未娶亲吧,也怪朕平日事务繁多,忽略了此事,正好此次选秀,朕一定为小叔叔觅的良配。”尽管他笑的一脸灿烂,只是那语气中含的语气尽是圣旨的意味,根本不予由得眼前人的拒绝。

允袐跪着的身躯,明显有些颤抖,终究只是道了句,“臣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抬眼看到富察容音倚靠在弘历背上的模样,他是那么的无助却又心酸,难道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吗,他不过是知道近日的她心里必定是难受的,又知她喜桂花酿,这才托人千寻万寻,寻了那么一小坛子桂花酿,又迂回曲折的,打着和敬的名义给她送来,更想着以此为借口,同她告罪,只盼见得她一面,可为何连老天都是那么无情,他在这宫门口苦苦等了那么久,终究只是唤来了那么一句,此时的他,多么想冲天怒吼,为何要如此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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