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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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女徒分明痛苦之极,可她身体却瞧不出什么毛病。

若是往常,只怕洛蕊仙子一时还想不到这一节。

可此时此刻,楚婉滢的话言犹在耳,使得洛蕊仙子心中一颤。

她想起了楚婉滢说的话,说楚玉薇用了裂魂之术,既然是神魂上出了毛病,那么真气也自然探不出个所以然来。

洛蕊仙子面色变幻,稍有犹豫,可也不过片刻,顿时也是有了决断。

她手掌一动,掌心顿时化出了一枚小小的玉蟾。

神魂之伤,花府也能探查,只不过是要麻烦一些罢了。

伴随玉蟾光华吐露,楚玉薇额间一抹青气掠过,洛蕊仙子以玉蟾感应探查之下,指下遥感楚玉薇魂体。

感应瞬间,洛蕊仙子面色巨变,一下子似连手里面的玉蟾也拿不稳。

楚玉薇之魂,果然是受损极重,乃是裂魂之像。

花府虽可治疗一些神魂之伤,可却拿此等裂魂之伤束手无策。

“你,你——”洛蕊仙子唇瓣动动,一时竟不知晓说什么好。

无论如何,她也绝不可能想到,在她面前柔柔弱弱的女弟子,竟施展此等诡异邪术。

此刻她本对楚玉薇十二分的信任,然而指尖所探,却实是打脸。此刻洛蕊仙子,是实在寻不出任何言辞为这个徒儿开脱。这段日子,玄府对楚玉薇百般保护,魁都自然动不了什么手脚。再者纵然真有人暗算,为何楚玉薇竟没吭一声。如此,亦只可能是楚玉薇自己为之?

洛蕊仙子绞尽脑汁,实也是寻不出为楚玉薇脱罪之词。

越是这样,她越是对楚玉薇失望之极,一颗心也是渐渐发酸,甚是难受。

耳边则响起楚婉滢质问之声:“哼,府主大约也是从来没有检查过你徒儿的神魂吧。这个东海的叛徒,身子自然没什么异样,可是神魂却已然碎裂。这自然是因为她在魁都法器面前说谎的缘故,所以自讨苦吃,付出的代价。”

洛蕊仙子一时没有回答。

可她没有否认,便证明楚婉滢的质问一点不假。

众目睽睽下,在场修士面颊之上都流转了愕然之色。谁也没想到,一开始上来,就来了这样儿的神转折。许多修士都不免有点感动起来,只觉得也不枉费大家这么辛苦的飞来吃瓜。

许多人纷纷掏出讯册,第一时间水一水,发个贴表达自己的震惊之情。

不过就算他们不动手指头,楚婉滢也早安排了麾下弟子开直播。

一切一切,都向着楚玉薇极不妙的方向不可控的滑过去。

此时此刻,楚玉薇却竟生不出害怕,她只觉得自己头好疼。这样子的痛楚折磨着她,使得她身躯轻轻的打颤,牙齿也是咯咯响动。那种痛楚,绝不仅仅是身躯上的折磨,而是真正的灵魂之痛。

她不可遏制,泪水一滴滴的从面颊上淌落。

洛蕊仙子要检查她的神魂时候,楚玉薇隐隐也是觉得不妙,仿佛知晓此举会让自己万劫不复。

然而那样子的痛,竟也让她生不出什么反抗心思,也无瑕去思考这样子的重大事情。

如今楚玉薇只盼望,有谁能帮帮自己,解除这样子的痛。

她目光逡巡,最后定格在宁子虚的身上。楚玉薇泪眼婆娑,眼前的玄府仙首仍然是风神俊朗,颜好若玉。

他仍是完美的,居于上位,心机深沉,喜怒不动于色。

就连此刻自己这般模样,宁子虚也不过是眼睛里微微透出了好奇,似十分惊讶。楚玉薇心里蓦然十分酸楚,难受极了。

宁子虚总演得那么样子完美,可是他在人前,却又总是对自己冷冷淡淡。

他从来不会当众跟自己亲近,扶自己一把。

宁子虚暗中已然将自己手掌心抠破,一滴滴的鲜血也是渗透。

饶是如此,宁子虚犹自定格了脸颊上近乎完美的表情。

楚玉薇毕竟是他的女人,此刻他也是倍感受辱心痛如搅。他飞快思索,自己应该如何?楚婉滢这个女人,又岂肯罢休,必定也是不依不饶。

正在此刻,一股子奇异的芬芳,就这样子涌入了楚玉薇的鼻腔,使得她鼻翼轻轻抖动。

这段日子,楚玉薇也是对如此气息十分熟悉了,使得她猛然抬起头来。

本来她那样子的虚弱,整个人也没有力气了。可一瞬间,她眼底又焕发了灼灼光彩,是那样儿的明亮。

楚婉滢的手指间,已然添了两朵异花,红瓣金边儿,甚是艳丽。

洛蕊仙子眼底流转难以言喻厌憎之情,厉声:“楚灵主,你如今手中之物,可是曾经危害人族修士邪物。九州之地,已然尽数禁之。你,你竟手执月流花?”

那红色的花朵,衬着楚婉滢的红衫,好似云霞满天,说不尽的艳丽。可这朵危险之极的月流花,也让楚婉滢的身上,染上了一丝神秘又黑暗的气息。

楚婉滢的唇角噙着一丝笑意:“不错,这正是九州已禁的月流花。事到如今,洛府主难道就不好奇,楚玉薇既已裂魂,为什么还能忍耐到如今?她私服月流花,以镇压这样子的痛楚,已然是泥足深陷,彻彻底底的毁了去了。”

好似印证了楚婉滢说的一样,楚玉薇居然颤颤巍巍站起来,一步步的向着楚婉滢走过去。

楚玉薇一双眸子之中,不觉蓄满了渴求,恍恍惚惚:“月流花,把月流花给我。”

伴随痛楚加深,楚玉薇也留意不到别的什么了。她一双眸子,眼底就只有楚婉滢手中两支月流花。

这样子的花朵儿,却能遏制自己的疼痛,使得她能够停止难受。

啊,实在也是太痛了。若能压下这样子的痛楚,她做什么也是愿意。

有那么一瞬间,洛蕊仙子伸出了手,想要将自己这个女弟子拽回来,免得人前继续出手。

可是她的手伸到了半空,却也是终究无力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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