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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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眼看是躲不过了,梗起脖子:“要揍你就麻利点,真以为我怵你……啊!别打脸!”

玲玲姐在走廊上心急如焚,听着陆文在房间里一会儿鬼哭狼嚎,一会儿破口大骂,就是不肯求饶。

漫长的十分钟过去,门开了,陆战擎解着袖扣走出来,说:“给他弄口饭吃。”

玲玲姐道:“您也没吃呢。”

“气饱了。”陆战擎说,“养了一坨什么东西。”

陆文安详地平躺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灵魂微微出窍,陆战擎没打脸,但他挣扎时不小心把额角撞破了一块。

等走廊上脚步声消失,陆文颤巍巍地爬起来,一路扶着墙回到房间里,脱掉衣服,前胸后背泛起成片的红肿,右肩暂时没了知觉。

玲玲姐心疼坏了:“怎么穿着羽绒服还伤成这样?”

陆文有气无力地说:“都怪退伍兵太强了。”

玲玲姐道:“你就不能服个软?”

陆文从小挨揍就不知道服软,况且他明白陆战擎窝火,早发泄出来早消气。玲玲姐去弄吃的,关上门,他缓慢地靠坐在床头。

陆文摸出手机打给瞿燕庭,酝酿了一肚子诉苦的话,没打通,机械的女声回复“您拨打的用户忙”。

瞿燕庭没去工作室,连续七八个钟头闷在书房里写剧本,强迫自己忙起来。直到眼球酸涩,他仰颈滴了眼药水闭目休息。

来电铃音一响,瞿燕庭下意识地抓住皮椅扶手,眼皮闭紧了,眼药水渗出来沾湿了睫毛。

许久才睁开,蒙雾的视野渐渐清晰,瞿燕庭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接通,滑了下喉结:“喂?老师。”

曾震磁性的嗓音传来,省去寒暄问道:“小庭,这周末晚上有没有空?”

瞿燕庭也不兜圈子,说:“老师有什么安排?”

“前一阵子忙,没腾出空来。”曾震回答,“周末想请几个朋友聚一聚,你也见见。”

瞿燕庭向来不喜欢应酬,所以曾震不常叫他,他道:“是不是很重要的人?”

曾震说:“胡庆导演从美国回来,私人行程,随行还有他的御用摄影师和剪辑师,就四个人,我们约了顿饭。”

胡庆是著名美籍华裔导演,瞿燕庭看过他每一部电影,或者说,导演系的每一个学生都研究过他的作品。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瞿燕庭应道:“周末我有空。”

“好。”曾震说,“订好餐厅,我叫助手发给你。”

瞿燕庭道:“谢谢老师。”

事情说完了,手机里静了几秒,曾震在挂线前问:“新闻说你扭伤了,严不严重?”

瞿燕庭回答:“没有大碍,养两天就好了。”

“那就好,以后小心点。”

曾震说完挂了电话,这一次对陆文只字未提。瞿燕庭来不及等屏幕黯淡,不想再接任何消息,将手机关掉了。

陆文整夜没有睡好,翻身疼得直哼哼,第二天和陆战擎一起吃早餐,全程无交流,仿佛陌生人拼桌。

车钥匙被收缴,老严开商务车接送他,美其名曰让他“梦回高考”。

陆文老实巴交地过了两天,第三天冒出憋疯的态势。收工回南湾的路上试图逃跑,老严直接把车开到寰陆,接上陆战擎坐镇。

第四天,在电视台录完节目趁机开溜,一帮粉丝围上来要签名,老严混在小姑娘堆儿里,慈善地冲他摇车钥匙。

一直熬到周末,陆文在车厢里看剧本,明天要和剧组接洽开会。黄昏时分堵车严重,偶一抬头,发觉路线和平时不一样。

他强压住表情,伺机问道:“是不是走成安路?”

老严:“嗯。”

“那儿离苍霞路就隔着一条街,你绕一下。”陆文说,“有家烧鹅店不错,我要买一份尝尝。”

老严充满怀疑:“你别搞幺蛾子。”

陆文说:“我都丧失人身自由了,吃个鹅也不行啊?”

老严绕到苍霞路,减速找烧鹅店,这时驶到一处小区的大门外,门楼上写着“林榭园”。

陆文从后面扑过来,求爹喊娘地说:“严叔!你停一下,我特别喜欢这个小区!”

老严自知中计,停下来锁着车门:“就五分钟。”

陆文望着大门口,一礼拜了,也不知道瞿燕庭想不想他。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最后半分钟,小区门卫的升降杆扬起,熟悉的宾利驶出了大门。

陆文瞪大眼睛盯着车身,立刻掏手机打给瞿燕庭。

很快接通了,瞿燕庭温柔地“喂”了一声。

陆文准备落下车窗给瞿燕庭一个惊喜,先道:“瞿老师,你在哪呢?”

手机里顿了一秒,瞿燕庭回答:“在工作室加班。”

陆文怔住,后面的话全部卡在了喉间。

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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