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2 / 2)
于是就干点儿该干的……
鼻孔懒懒的哼唧有声,腰身水蛇似的又扭又蹭,手也懒懒散散,绵绵无骨地东摸西摸,尽在那私秘地带周边转磨。
一夜休整之后的男人,在这明媚的清晨,全身的部件都蓬勃着,被三蹭两摸的,便有火燎起。
程向腾难耐地忍耐着,眯着眼睛看她。在那尚存的一丝清明里,他是在抗拒她那刻意的讨好。
然后他清楚地听到,她软软哝哝地语不成句地猫儿发春似的求他,她说:“我想……要爷,快给我……”
脑袋里轰的一声……
潜意识里还有一丝鄙夷,有这么不知羞的么?死女人,坏女人,厚脸皮女人……
可是,管他什么真的动情还是刻意讨好,管他什么鄙夷不鄙夷。
反正,一起烧吧,一直烧吧,一起烧了好久啊……
余韵里稍息调整,她依然扒紧他,说她做了大半宿的梦,总梦见她迷失在莫名的地方,而他总不肯来找她……她说二爷,你真的会丢下我不管么?
程向腾笑,说梦总是反的,我怎么会丢下你。
武梁就道:“那二爷可要记住了。反正我活是爷的活人,死是爷的死人,就赖定你了。”
程向腾知道,这是对他昨儿话的回应。
他轻斥一声:“什么死呀活的……”语气一顿,却是道,“那你也要给我记住了!”
好像大家都说定了,从此不会变了似的。
就这么把前篇儿给掀了过去。
不过这到底还是有些些的生硬,有些些哄骗的嫌疑。
然后,再上路时,因为是最后一程,武梁当然坐回了马车,开始作回淑女。
程向腾也坐进了马车里,在武梁被那颠巴颠的马车晃得昏昏欲睡的时候,程向腾却俯身咬了她的耳朵,说了相处以来,最直白的一句疑似情话:“爷很在乎你,所以不会放过你……你也给爷记住了!”
算是一种解释,一种为什么不给身契,为什么不准生别的心思的解释。
……
总之被程向腾这么一吓,还没回府呢,武梁已经迅速调整好了心态。——就用心侍侯这两公婆吧,反正生就这伺侯人的命。
多往好处想想,就算拿不回身契,她还有便宜儿子。将来不养在身边到时不太亲她,到底也是她生的,到时候有他吃的会不给她来一口?
且熬着吧,只要能熬下去。
···
程府里,唐氏领着几位姨娘,还有一干婆子丫头,迎在二门处。
武梁他们从马车上下来,就看到一片珠红玉翠。
别人都还好,只唐氏的样子,让武梁吃了大大的一惊。
没想到一个多月没见,唐氏竟瘦得这般,越发形销骨立了起来。
已经四月底了,她不过在这门口站会儿,竟还要披上那双层的披风。
这倒罢了,最让武梁觉得意外的,是她的神态。她脸上挂着贤淑的笑,语气殷切地问侯程向腾,和颜悦色的主动给武梁打招呼,整个人一派端庄温良得不象话。
武梁莫名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就象一个惯不给人好脸色的后妈,忽然温柔可亲地问“乖,吃不吃苹果”一样。让人受宠若惊,更让人忍不住猜测:这苹果是不是有毒聂?
不只她,程向腾也明显愣了一下神,然后他走近,语气十分的轻柔,道:“身子不好,何苦来这里站着。”然后等姨娘过来见了礼,等武梁上前跟唐氏见了礼,然后便领着一行人,往正院的方向去了。
武梁回洛音苑梳洗,然后算着时间,等着那边程向腾也要梳洗换装,然后和唐氏一起去见过老太太,然后再回正院的时候,她忙过去正式报到。
没想到唐氏竟然仍是一副温婉的样子,象模象样的问了她几句“有没有用心服侍二爷,出门在外可安好”之类的话,然后说让她且回去歇息,自明儿起再和别的姨娘一样按府里规矩行事吧,就让武梁退下了。
没有明着刁难,也没有避着人冲她竖眉瞪眼,没有任何不妥。
武梁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吊着口气,觉得太不真实了。不过人跟你客气呢,你还想咋的?
于是第二日一大早开始去正院门外等着请安,立规矩,学着别的姨娘的样子该几时到何时回,如何侍侯着端茶递水……
大家相安无事,一切正常得都不正常了。
而这平静的几天里,武梁也很快弄明白了唐氏这番变化的原因。
据说他们离府那日,唐氏就病倒了,所以那天并没出来送个行。而程向腾也在外忙着查备行李物什,也直到走前,都没回院探看她一回。
不过唐氏一年到头都在嚷嚷着有病,实在是没啥稀奇的,狼来没来都已没啥人关心了。
程向腾倒是也着人给她请了大夫,交待了话儿让她好好养病。但人照样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于是唐氏就病得更严重了。
那次,大约是真的病得严重。结果报信回唐家,唐家竟然也没人来看她,唐夫人捎给她的话无奈又失望:女儿啊,你就不能贤良些吗?又说病了也正好,正可以好好静心养着,只当先适应适应。
那意思,反正她以后也是那样的下场,总不能娘家天天来看她,让她好自为之。
唐氏这人吧,其实怀孕那时,人心情好保养得也好,那么几个月不来,身体其实好了不少了,面上的头脸肉都厚实了些。如今三分病体七分病心的,原本其实不严重。
可搁不住她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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