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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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愈发想要叫出声求饶,他就愈发兴奋,末了,双手一握,抚在她的腰间,像提小鸡一般将她举起放倒在书案上,动作一气呵成,唇唇相依,分秒未离。

他压在她身上,感受她的每一下挣扎。

满桌的春宫图散落开来,烛台跌落在地,灯芯忽忽地跳了两下,灭了。周围蓦地又是昏暗一片。

他闭眼肆夺,根本不敢看她的神情,理智还在,却只想任性一回,被欲/望拖着走。

禾生害怕极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变成这般模样。是因为她不肯学书上的春/宫图吗,还是因为刚刚没有听清他说的话?

不管怎样,她惹他生气了。

她用尽力气,试着从他的禁锢中腾出缝隙,哑着嗓含糊道:“我错了,你不要生气。”

她小心翼翼地停下挣扎,摊开手任由他索取,心里有些酸楚,双目一垂,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嘴唇触着冰凉的眼泪,像是被浇了一头寒池水,沈灏放开手,起身直起腰。

她仰在书案上,一双眸子含着泪,控制不住地抽泣,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目光里满是惊恐。

嘴角边还沾着她的泪,舔了舔,苦涩得很。沈灏忽地清醒过来,看着满地狼藉,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做了错事。

怎这般傻!好不容易与她亲近了些,现在被他的一时冲动,全毁了!

手足无措地站着,想要出言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回到现实,又气愤又羞恼,脑海里忽地又冒出方才他问她时,她的默不作声,一记伤感又上心头。

“你……先回屋。”

禾生见他双眸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明,攀着从案上爬下来,抹了眼泪,系好刚才被他扯开的衣襟,往屋外走两步,不放心,又回头看他。

“你不生气了吗?”

沈灏噎住,不死心地想要再问她一句——是否对他有爱慕之心?哪怕一丁点也好。话到嘴边,又怕听到她的答复,索性转过身,摆手让她走。

禾生垂了脑袋,将门关上。

·

☆、第38章

八月的天,苏杭却凉快得很。江河环绕,下雨的日子多,时常前一天燥热难耐,过一天便是烟雨蒙蒙,在路上走着,凉风习习,倒也畅快。

卫锦之寻着路,找到盛湖卫家大门口,抬眼一看,哪有宅院?黑哒哒一片,只剩几根烧焦的木头撑着空架子。

卫锦之拦了路人问,“请问,这栋宅子是卫府的吗?”

路人打量他一眼,见是个白衣飘飘的少年,弱不禁风的样,通身气质,不像是盛湖人。

路人答:“是卫府,数月前被火烧了,现在全家人在郊边庄子里住着呢。”

烧了?卫锦之想到禾生,莫名有些紧张,问:“他家从盛湖来的小妇人呢,也一块住到庄子里了?”

路人摇头,哪有小妇人,明明是个姑娘,听着好像是死了。不太确定,怕误导了人,摆手道:“你自己去问,庄子就在东郊。”

卫锦之悬着一颗心,找到了东郊庄子,让人通报一声。卫有光听说是望京来的,连忙将人迎进了屋子。

禾生出走的事,全家本就提心吊胆,现在有人专门来问,更是惶恐不安。

望京大府差人特意交待,若有人来问禾生的下落,不许说死了,要说健在,并且活得开开心心。

卫锦之戴了遮面斗笠,只说自己是大府来里的旁系亲戚,与禾生沾亲带故,路过此地,特地来问候。

卫有光揣着一颗紧张的心,照着大府的嘱咐,将话说了一遍,有些疑惑,问:“禾生从未成亲,为何唤她妇人,难道公子认错人了?”

卫锦之端坐着,迟疑片刻,心想可能是卫家为了她的安危,特意改了口对外宣称是姑娘,也没多想,问:“我有东西给她,能让我见她一面吗?”

哪里敢让他见面,人都不在了,找谁来跟他见面?卫有光摆手,拒绝道:“男女有别,且她不喜欢见外客。”

卫锦之不甘心,卫有光心头一跳,心想做戏要做全套,道:“若是公子执意要见,我便让人去通禀一声。”

卫锦之点点头。

卫有光装模作样喊了心腹小厮,使了个眼神。小厮心神意会,片刻后假装从禾生院子里回来,打千道:“姑娘正在午休,说不想见,公子的东西,只管交给老爷,让老爷转交便是。”

卫有光瞥着眼瞅,心想这下总归能打发他了。

卫锦之站起来,实在不甘心。算起来,他已经近半年未曾与她见过面,好不容易来一回盛湖,一定得想法子见一面。

瞧着这势头,用正常方法怕是见不着,得另作打算。

未曾多言,与卫有光告别,出了庄子。

卫有光拍了拍胸,魂都要吓出来了。若这样的事情再多来几次,怕他是要折好几年的阳寿。

卫锦之在庄子外徘徊,摸清了这里的园子构造,在脑海中回想方才小厮朝她院子回禀时走出去的方向,大致锁定了靠墙的一边。

墙边便是大道,这里人迹稀少,正好方便翻墙而入。

卫锦之想了想,一撩袍子,准备往墙里跃。庄子墙高,一脚蹬上去,正好落在墙头。

他身子轻,踮脚踩在墙边,放眼望去,准备在重重小院中,找到她的院子。

不远处的弯道上驶来一辆马车,卫锦之听到了声音,却并不急着躲,他还没有找到禾生的院子,若是贸然离开或者跳进墙里,与她见面的机会便会微乎其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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