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节(1 / 2)
如果时间可以定格,他愿停在这一刻,不要再往前流走。
睡过午觉,陈妈又送来一碗牛妈,不同于原奶的味道,今儿的牛奶,像是蒸过提纯过的,味道比之前的还要香,还要醇。
陈妈解释道:“农场的人,把每天用不完的牛奶,自己在家里粗略加工了下,本来就是想试试,没想到做出来的味道还不错,特别是上面的一层奶皮,特好吃。”
“嗯,确实不一样,比之前浓了些,也不似原先的那样膻了,陈妈,我这肚子还早呢,你别再给我吃那么多了,再吃下去,没等娃儿落地,我肯定是胖的走不动道了。”
陈妈笑道:“您每天要操心的事那么多,还得跑那么多的路,不似那些专门在家养胎的人,悠闲自在,吃这些不为过,晚上奴婢再熬些鱼汤,听说多吃鱼,娃儿生下来眼睛又黑又亮,等到五个月的时候,多吃些核桃,日后娃儿聪明。”
陈妈说的绘声绘色,木香却听的胆战心惊,这是要把她喂成猪的节奏吗?
赫连晟却是一脸的暖笑,听着陈妈的描述,他仿佛看见一个白白胖胖的娃儿,在对他招手,那是他的娃儿,他跟木香血脉的延续。
这时康伯也进来了,严忠跟何安,以及刚刚回府的吴青,都被叫了进来。
赫连晟一一吩咐,“本王明日就要去边关了!”
一听说他要离开,所有人都要震惊不已。
夫人还在孕中,京城又挺乱了,主子若是走了,夫人在京中还能安全吗?
赫连晟抬手制止他们说话,“陈妈,夫人的膳食,就劳你费心了,往后不可再叫夫人厨房,油烟太大,别把夫人熏着了,府里的杂事,应酬来往,都交给康伯打点,不可叫夫人费心!”
“是,奴婢知道了,殿下尽管放心去吧,奴婢一定会照顾好夫人跟未出世的小世子,”陈妈眼眶热热的。
“老奴都明白,殿下也需得小心才是,”康伯也跪下领命。
吴青一听说主子要去边关了,立马将内衣的事抛在脑后,“主子,让属下随您一同出征吧!”
严忠也在此时单膝跪下,“属下也是!”
何安本来也想紧跟着请命的,但他机灵些,一看主子神色不对劲了,恍然想起,主子看待夫人的命,比他自己的命还重要,眼下夫人又身怀六甲,自然是凡事都得以夫人为主。
这两个笨蛋,捅篓子了吧!
赫连晟果真是怒了,“住嘴,你们若都走了,府中安全,谁来守?本王在边关,不缺你们几个护卫,你们可以衷心,但是不能愚忠,多余的话,本王不想说,你们好自为之!”
吴青跟严忠二人,神情凛然,“属下明白了,殿下此去边关,途中小心,府中安全,属下等定用性命相护,若有人妄想对府中不利,定要踏着属下的尸体走过!”
“你们明白就好,京中跟府中的布防,要重新安排,宫中的事,可去找四皇子商议,他虽与本王不亲近,但本王与他利益共同,他一定会护着,唐焱此人城府极深,与他打交道,需要格外谨慎才是,”这话,他也是对木香说的。人心隔肚皮,唐焱潜伏多年,现在从暗处走出来,目地明确,他首先要扳倒的是太子跟皇后,据他猜测,唐焱之所以重病缠身,应该跟皇后有关。
木香心里本就郁闷的要死,强忍着才没有失态,可他却始终说个不停,弄的跟交代那什么似的。
她虽怀有身孕,却也不是没有行动能力,京城里的事,即便赫连晟不在,她也一样能处理好。
赫连晟回头,看着木香憋屈的神情,也猜到她心里做何感想,笑道:“我知道你可以应付,为夫这不是担心你吗?是不是很像唠唠叨叨的老太婆?”
木香原本紧绷的神经,被他这一句话,给逗乐了,“是够婆妈的,你放心去军中就是,当初嫁给你时,就想到有今日,这没什么,府中能陪着我的人,多着呢,我只会被他们烦死,绝不会闷死,至于你担心的那些危险,在我看来,都不值一提,我的手段,你见识到的,不过一二而已!”
赫连晟笑容更大了,“哦?那本王倒是要看看,夫人的能耐究竟有多大。”
下午的时候,赫连晟寸步未离开木香,陪着她在后园散步,还亲自扛了铁锹,去后院翻土施基肥,种下一垄青菜。
又亲自去砍了些竹子,在后园的一角,用竹子围起一个竹篱笆,专门用来养那些鸡。
母鸡吃掉了不少,陈妈按着木香吩咐的,又抓了三十只小鸡,都在房里养着,太小了,还不能搁在外面。
后院的院墙洞下,有一条浅浅的小河,从园子里穿过,这是修园子的时候,特意挖过来的,原本是为了日后修假山,修荷花池,方便引水的。
但是既然木香要把后园改成菜园地,这浅浅的小河,正好可以作灌溉之用。
赫连晟干的起劲,顺手就把小河道改了,在园子中间挖了个不大,却可以蓄水的小水池。
因为这水是活的,不浇园子时,还可以用来圈养鸭子。
说到鸭子,陈妈这几日正在挑选鸭仔,挑好了之后,也搁在后院养。
干农活时的赫连晟,卷着袖子,裤腿高高的挽着,换掉了长袍,着一身短衣。
出了一身的汗,他便脱了外衣,只着一件薄薄的单衣,动作之间,无意中扯开了领口,露出一大片蜜色的胸肌。
木香站在菜地边,远远的看着,竟也看入了迷,转不开视线。
赫连晟偶尔回头,看见她眼中着迷的神色,男人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两人就这么,一人站在,一人挥着铁锹,今日没有夕阳,否则远远的看去,该是怎样的一副田园水墨画呀!
吴青并没有因主子不让他跟随去边关,而心生沮丧,反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没什么可惋惜的,他跟严忠几人,只要牢牢看好了夫人,不让她出一丁点差错,便是对主子最好的忠诚。
可是他手上还攥着一张看不懂的画,深知木香此时被主子霸占着,想来想去,他终于想到了找喜鹊。
那丫头成天跟着夫人,多多少少也该知道一些。
卫曾还等着他带消息回去呢,作坊里的工人,因为分工明确,加之军营的器械局,为他们造了几台贼好用的机器,如今他们工厂的生产效率,在原先的基础上,提高了两倍。
吴青在府里寻了一大圈,才在清风院外的小径上,碰上了抱着换洗衣服出来的喜鹊。
吴青见到她,总算松了口气,“喜鹊,你等下再走,我问你个事,这个图你见过没有?”他二话不说,抽出那张画纸就摆在喜鹊眼前。
喜鹊愣了下,再一抬眼,当看见吴青纸上所画的东西时,小脸刷一下红了。
她这脸上的变化太快,倒把吴青瞧的纳闷不已。
不过是看一幅画,她脸红做什么?也不是画相,也不是写了情诗,犯得着吗?
“怎么了?这画有问题?”
喜鹊猛的摇头,也不回答,绕开他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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