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太子的掌心娇 第27节(1 / 2)
而且楼下那些人,瞧着年岁都不超过二十,若是从小训练,那这个计划至少有十年,或者更久。
越想越觉恐怖与心慌。
这些训练有素的女杀手,赵夜清可以通过牙婆的手,卖到大燕国各州,再从各州分散到郡城,无论是青楼酒肆,还是勋贵府上,或者那些被悄悄养在府外的外室,也许皇宫中的宫婢,都有可能是她们。
这些看着如蚂蚁不痛不痒,随便一个侍卫就能把她们制服掐死,若是成千上万不计其数这样的杀手呢。
她们成为枕边人,成为贴身侍女,成为酒肆中买酒的小娘,或是点心铺厨娘。
“殿下。”慕时漪顾不得其它,她纤细腰枝被花鹤玉单手禁锢,她也只能回身死死的搂紧他的劲腰,才不会因为力气过大,而跌出去。
不远处赵夜清笑的愈发疯狂,他死死的盯着花鹤玉,阴沉沉笑着:“我倒是小瞧了你今日的手段,是吗?太子殿下?”
“呵~谁能想到,被太后软禁在皇家别院养伤的太子殿下,有这么一个厉害的金蝉脱壳的手段!怎么办呀,今日小赵老板我更想杀你了。”
“若不是我当初特地寻过殿下您的画像,小赵老板我可认不出你呢。”
赵夜清漆黑的笑眼,忽而落在花鹤玉怀中的慕时漪身上:“都说殿下不近美色,这是哪位小娇娘勾得殿下如此上心?”
“来,让我猜猜,殿下怀中这位小娇娇是谁?”
赵夜清忽然冷笑一声,用靴子撵着满地鲜血,慢悠悠朝慕时漪走去:“真是十分不巧,小赵老板我恰好收到堰都传信,慕家小千金在太后的眼皮子下跑了,抬手派出的二百八十位杀手,死得脸渣子都不剩。”
“你说是不是呢,慕家小千金?我就说宣威将军那个老匹夫何时这般猖狂了,原来是抱了太子殿下的大腿啊。”
他走得很慢,羽扇被他握在手中,血流如注,但凡从他身后杀出的暗卫,都会被他硬生生拧断脖子,然后再用锋利的羽扇划开对方的脖颈,等鲜血喷溅出来。
刺红的血溅得赵夜清满身满脸都是,他宝蓝的深衣更是被染成黑红。他伸出舌尖,舔掉唇角沾着的血,满头银发,如同白雪压枝头,红梅绽放,鲜红点点。
他杀人的画面,是何其眼熟,慕时漪浑身颤抖,她在梦中明明见过无数次。
“慕家小千金~你怎么能不记得我呢?”赵夜清笑得极为妖艳,“要是知道太子怀中护的是你,我又怎么会下令杀你?”
“哎呀呀,真是可惜呐。”赵夜清一拍脑袋,懊恼道:“今日又给小千金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他笑声愈发阴沉,死死盯着花鹤玉怀中,脸色煞白已经摇摇欲坠的慕时漪。
长剑堪堪从他耳廓削过,赵夜清偏头躲闪,眼神依旧一瞬不瞬盯在慕时漪身上,他打不过花鹤玉,但花鹤玉要时刻护着怀中的慕时漪。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有占上风。
越来越多的暗卫,从四面八方涌入。
纤纤捂着受伤的肩膀,她见局势不妙,劝道:“公子撤吧,他们的人比我们预计中的多很多。”
赵夜清充耳不闻,他长发被鲜血染红,像是某种执念,死死盯着慕时漪。
慕时漪只觉得头痛欲裂,梦境中的画面一帧帧从她脑海中掠过,死死的咬着唇,冷冷质问他:“你为何要杀我母亲?”
赵夜清一愣,忽然厉声笑了起来:“我没有杀她!我赶到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
“我杀的分明是阿翠!”
第27章
…………梦
“真的只是杀了阿翠吗?那我母亲呢?”沉沉梦魇中,慕时漪只觉周身冰寒,她仿佛又回到十年前的那个寒冬雪夜。
她站在苍梧边陲百尺高墙上,往下眺望。
漆黑夜幕被军营帐中千盏灯火捣碎,寒鸦扑腾翅膀落在枯败枝头,它们以战场上遗落的碎肉为生,绿幽幽的豆眼中,是无尽的贪婪。
“姑娘回去吧,天气寒凉,眼瞧着要落雪了。”她身后走来一人,是阿翠,她手里拿着那件前几日母亲给她缝制的朱红斗篷,用雪白的狐毛滚着边,十分好看。
慕时漪踮起脚尖,拼命的往远处看去,她不想回去,父亲还没回来呢。
“我要等爹爹,爹爹带兵去突袭北留王庭,娘说他今日会回来的,怎么还没回来呢。”八岁的小姑娘睁着水晶葡萄般明亮的眼睛,小脑袋仰得高高的,她生得玉面粉腮,精致如璞玉精雕细琢的奶娃娃。
“姑娘,快些回去,免得夫人担心。”阿翠把斗篷披在她肩头上,声音轻哄,略显得有些焦急。
“阿翠你回去与母亲说说,我等会就回去,等爹爹回来,我要告诉爹爹他又要当父亲了,阿兄要当哥哥了。”
她身后,阿翠面色不停变化,几次悄悄掏出手中匕首,又颓然放了回去。
她见慕时漪不为所动,最后咬牙,用披风裹娇俏小姑娘,那手如铁板禁锢住她的挣扎:“姑娘,回去吧,夫人正等着呢。”
“阿翠你放开我,你怎么了?是母亲让我出来等父亲的,你带我回去作何?”
“姑娘,你去陪着夫人,一起去吧,也好有个伴。”阿翠紧紧抱着慕时漪,,借着斗篷的遮挡,捂住她的口鼻。
四周有巡逻的士兵,有人见着就停下来问:“阿翠姐姐,这是怎么了。”
阿翠笑的自然又温婉:“外头风大,夫人怕夜里寒凉姑娘吹坏了身子,于是叫我把姑娘带回去。”
“你们也瞧见了,姑娘的性子自来倔强得很,我这没了法子,就估计姑娘的身子,只能强行把人给抱回去了。”
阿翠是宣威将军夫人身边贴身伺候的大丫鬟,平日见谁都和善,人又好,众人笑笑就没多问:“那阿翠姐姐赶紧回去吧,免得夫人等急了。”
慕时漪满口鲜血,口鼻中泛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铁锈味。
阿翠的手被她咬得皮开肉绽,但她却像没有痛感一般,笑着和四周经过的仆妇打招呼。
进了正院,阿翠推门而入。
屋内昼如天明,她母亲白着脸,撑坐在床榻上,整个人已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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