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2 / 2)
是了,就是这个咬牙切齿的模样,他曾经也有过。
她记得很清楚,那天清晨褚渊醒来,看到两人赤条条睡在一起时,瞳孔震颤的表情。
好像与她隔着血海深仇。
“赵慕青!”醉意消失,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喊她的名字,额头青筋根根分明。
他推开她,起身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一边穿,一边手抖。
好几次系不稳裤腰带。
看得出来,他挺慌张的。
赵慕青困得睁不开眼,头天晚上他折腾自己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她哭喊求饶,他却跟聋子一样,腰胯用力往最深处顶,她以为会死在床上。
“放、放肆,你这是以下犯上!”
“臣本无此意,皆因公主引诱,故顺其自然而已。”
褚渊眼里一片混沌,死掐着她的腰,道理讲起来一套一套。
顺什么顺啊,她明明让他停下了!!
两个人都没有经验,实在没什么舒爽可言。
没有爱抚,她里面生涩紧致,被捅得瑟瑟直抖,嗷嗷嚎叫,褚渊也没法尽兴。
他贴近,有一瞬间,赵慕青误以为他要亲她,可他只是用掌心捂住她的嘴。
太难听了,杀猪也不遑多让。
开荤的小处男不知轻重与技巧,横冲直撞抽插,还恶趣味地逼她叫他“渊哥哥”,不叫就往狠肏。
黑暗中,肢体碰撞和床榻嘎吱的动静交杂,声声羞耻。
即便如此冶艳,赵慕青依然闻到少年身上淡淡的白檀香,干净清冽。
似乎这不仅是一场巫山云雨,而是色授魂与的契合。
她很想看看平日那张清高的脸沉浸在情欲里失控是怎样的,却跟条咸鱼一样突然被翻了个身。
褚渊沉默不言,重新从后面压进来,对着她的颈子又啃又咬。
如饮血发狂的小兽,按住猎物抽筋剥皮。
她脸埋在枕头里,眼眶含泪,惨兮兮地哼唧。在他律动的过程中,连撒娇几句都做不到,只能胡乱挠他汗涔涔的胳膊缓解疼痛。
昏昏沉沉,直至弄到后半夜睡去。
床笫之欢的热情强横,与清醒的冷淡理智,判若两人。
“你……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褚渊终于克服手抖,穿戴整齐。
赵慕青睡眼惺忪地打呵欠,“干嘛,这件事又不是我一个人能完成的。”
她抬手,被子滑落,露出胸前大好春光,雪嫩肌肤上布满青紫吻痕和咬痕,星星点点。
褚渊滞缓片刻,马上移开视线,耳根通红。
她瞧着他这副模样,噗嗤一声笑出来。
真好看,比平日的脸更好看。
他用力握拳,仿佛是被女土匪掳到贼窝里霸王硬上弓的良家小公子,委屈愤懑得分分钟想原地去世。
虽说酒后乱性,但明明白白,是她先不要脸勾引他的。
好吧,赵慕青承认是自己满腔热意上头,主动扯他裤腰带,扒他衣服,把他往床上推的。
他一开始手足无措,内心毫无波动,甚至始终在使劲把她拉开,试图挣脱。
她不高兴了,发脾气说:“你以为没有谁要我吗?告诉你,爱慕我的人可多了,加起来能绕帝都一圈,他们巴不得跟我乐一乐。”
褚渊眼底带血,神色更冷,果真屈服在了她的淫威下。
归根结底是馋他身子趁机占了便宜,为体现善解人意的一面,赵慕青立刻举手发誓:“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你还是清白的。”
“没事,这血出的我并没有什么感觉,也一点不疼,我们就当同时做了个春梦,爽完忘了好了。”
话音刚落,褚渊的脸更红了。不知道是给气的,还是嫌弃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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