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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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璐却没有他那么乐观,皱着眉说:“虽说这个主意好,但施行起来却也困难呢,必要环环相扣,任何环节都出不得半丝差错。最重要的,那个所谓的高僧,可就是道大难题。”想要让世人相信她这人首蛇身的孩子不是妖魔鬼怪,必要在“高僧”那儿下苦功夫。世人皆信佛,皆信因果循环,只要高僧会说话,那么这事儿就成功了一半。

凌峰笑了笑说:“这个你不必担心,我会安排的。”

“那爷要如何安排?”

“京城的高僧肯定不行的,怕穿帮。所以我决定,就弄个云游高僧。而这个云游高僧,不但能文会武,还要通晓阴阳,知命理,懂五行。最好会些法术,这样一来,由他嘴中说出来的话,外人必会深信不疑了。”

这个主意倒是好,只是,这样的云游高僧哪儿找去呀。

凌峰笑道:“当你写信告诉我你做了白蛇入梦的事,我就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我也觉得你这个主意甚好,也再没有比你这个更好的主意了。我想了半个晚上,也打算依你的主意行事。也把各个环节理透。从即日起,你开始对外声称,你总是梦见生下的孩子是人首蛇身,很是害怕,又是请大夫,又是看高僧的,京里的那些高僧也只会念些经文罢了,如何能够开解你。等咱们的孩子生下来,咱们家再来个世外高僧,经他这般解说,也就相安无事了。就算是人首蛇身,别人或许会大惊大小怪,却也不会往妖魔鬼怪方面想。”

徐璐点点头,她与凌峰的想法不谋而合,但她空有良策,却找不到人实行。“那爷找到了所谓的云游高僧了么?”这个云游高僧才是故事里的重中之重,马虎不得呢。

“谁说非要高僧,道士也成呀。”凌峰把凌非推了出来。

“凌非?”徐璐惊讶,“他不是让爷派到河西挣军功了吗?”据说短短半年不到,就已从百户升为千户了。

“凌非是我少数心腹之一,武艺高强,能文能武,这事儿还非他不可了。我准备把他秘密召回来,让他扮成云游道士也还是可以的。他从小跟在我身边,小时候那位了缘大师在咱们家生活了几年,也教了凌非不少五行阴阳之术,他本人也满喜欢这些,也还涉及了不少。以前在福建剿倭时,他也曾扮过道士,这才振作士气,大败倭寇。”

徐璐对凌非印像颇深,是个冷到骨子里却对凌峰忠心耿耿的人,尽管对他没好感,却也相信他的本事,也敬重他对凌峰的忠心。

“爷既然已安排好了,那我就放心了。”徐璐放下心中一棵大石。沐浴出来,重新躺下后,又唠唠叙叙地说着接下来的事态发展,夫妇二人说了半宿的话,把所有可能突发的状况也考虑进去了。包括接下来她要扮憔悴装无助惶恐,再找大夫看诊,找高僧解梦等等,一一说了出来。

等说得差不多后,徐璐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你不是在承德山庄拌驾么?怎的半夜里回来了?”不怕圣上降罪?

凌峰笑了起来,他躺平了身子,只是拉着徐璐的手,放到胸口处,细细揉搓着,“自接到你的信手,就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了。倒让我茅塞顿开,在屋子里思虑半晌,毅然带着信去见圣上。并对圣上直言,怕你会乱想,所以请圣上准允我回来探望你,并开导你。圣上当场就允了,还特地赏赐好些珍玩补品给你。”

徐璐喃喃道:“居然还让圣上也知道了。”

凌峰笑了起来:“圣上是明君,素来体贴臣下。”

徐璐又有新的担心,“朝廷有钦天监吧?钦天监不是掌管天下阴阳术士?咱们这样明着做戏,他们会不会瞧出来?”

凌峰笑道:“所以等你被梦境折腾得憔悴不堪时,咱们就先去请钦天监正来给你解梦。然后,趁他们进得府里来,外头必会出现个云游道士。这样一来,事情也就圆满了。另外,你也别把钦天监想得太过厉害了,全天下最厉害的阴阳术士并不在宫中,而是在乡野间,这点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罢。再说了,凌非对阴阳命理之术也并非一窍不通。”

原来凌峰连这些都想到了。徐璐再也没了任何担心,已经在想,接下来她要如何安排行事的问题了。

凌峰又说:“你尽管在人前表现你的不安便是,反正你做戏的本领也是不错的。”

腰侧挨了狠揪,凌峰吃痛,缩了缩身子,翻身侧躺,与她鼻对鼻,额头对额头,他伸出手放在她背脊下,像哄小孩子一样,语气轻柔,“也亏得你能想出这样的法子,亏我聪明一世。”

徐璐笑着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我就是愚者罢了。还有,我决定了,若这事儿能够成功,当然一切好说。若是失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当年夫人能够把爷平安拉扯长大,我也能的。”

凌峰笑了笑,越发靠近她,爱怜地摸着她的背脊,鼻间闻着她身上玫瑰混合着茉莉香花的幽香气息,这具身子又香又软,简直令他欲罢不能。她的聪明娇憨,又善解人意,尽管不怎么体贴入微,却能忍受他的坏脾气,偶尔的霸道娇蛮都是那么的可爱迷人。

再拿她与先前的杨氏做对比,简直没法子比了。杨氏很贤惠,也很温柔,但都是浮于表面。她的贤惠也就是关注他的衣食住行,端庄肃穆,比宫里头的教养嬷嬷还要严厉,动不动就拿规矩教条来绑架他。这样的人,他可以给予尊重,却无法心生怜惜来爱。

但他的小璐却不同,她端庄又俏皮,偶尔还会露一下爪子,像只猫儿似的,就算挠人也只会挠得他心痒痒,可爱至极,也温柔至极,像朵解语花似的,与她在一起,总不会腻歪。就像此刻,她偎依在自己怀中,尽管热,却依然不忍推开她,离开她香软的身躯。

第二日,徐璐睡到大天亮才起床,因为半夜里耽搁了睡眠,早上未免就起不来。不过长辈并无干涉,倒也无碍,徐璐也就尽情地睡。直到凌峰拾缀好后,准备起程走人时,这才不甘不愿起身,揉着还想睡觉的双眼,咕哝道:“不多赔我一下么?人家作晚可是做了噩梦了。”

徐璐肯定不会知道,她睡眼醒松地揉着双眼,饱满圆润的脸儿白里透红,加上娇憨的神色,及揉眼的那肉乎乎肥肥的手儿,白嫩如馒头一般可爱,凌峰好不容易压下来的火气就又蹿了出来。

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凌峰的回答,徐璐不由睁眼,只见他箭步朝自己奔来,就那样把自己推倒在床上,还来不及反应,他的双唇已压了下来。在她唇上辗转吸吮,并伸进她唇齿间与她的舌头嘻戏。

徐璐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开始回应他。感觉到他的灸烈和爱怜,她双手也搂住他的脖颈。

屋子里原本要进来服侍徐璐的丫鬟见状,赶紧低头离去,并悄悄把门关上。

凌峰吻了徐璐一会儿,还不过瘾,一双手又在她柔软的娇躯上搓揉着,渐渐地,又把一身火气搓了出来,索性褪了她的衣裳,小心避开她隆起的肚子,又胡天海地一番。

隔着门板,也依然清晰地听到大床摇晃的声音,及徐璐压抑的娇喘声,门外头听壁角的丫头相互望了一眼,其中绘春轻声道:“我去叫灶房再烧些热水。”

一盏茶的时光,屋子里停止了响动,含香听到里头的吩咐声后,赶紧进来,低垂着头,不敢乱看。

等一切妥当后,徐璐懒洋洋地由丫头们服侍着从净房里扶了出来。这时候凌峰已在别的丫头服侍下,穿好了衣裳,正三品的绯红色绣孔雀官服,黑色官帽,正三品制的佩绶,缂带,朝靴,俨然是气宇轩昂的朝廷高官,眼光似寒星,威风凛凛,尊贵风流。

徐璐着玉白色绣紫色折枝缠枝花卉白绫抹胸出来,v型的抹胞,腋下两侧采用收紧方式,刚好包裹住胸前一对山峰,看起来饱满绣人。

凌峰双眸又黯了下来,且后来又瞧到她娇花般的脸庞,脸蛋儿白里透红,桃红的色泽,水润的眸子,整张脸儿娇艳迷人,脸上又露出自得的笑容,他的小璐,被他浇灌得越发娇媚了。对于身为丈夫的他来说,也是件无比自豪的事。

徐璐瞪他,小声地警告着:“正经些。”又白了他一眼,坐到刻五蝠捧寿的紫檀木梳妆台前,因为还洗了头,头发湿淋淋的,丫头们再拿了毛巾替她绞干头发。加上天气炎热,她也只穿了件抹胸,露出大片肌肤及整片裸背,可便宜死凌峰了。

只是下身却是穿上了轻薄透气的绣冰蓝花卉茧丝月华裙,无法看到她那双令他血液沸腾的圆润白嫩的腿儿,颇觉遗憾。

念念不舍地从裙据下边隐现的大腿上收回视线,来到她还蔽在空气当中的肚子,抹胸做得比较短,只能勉强遮住肚脐处,却还露出小片肌肤,不由皱了嘏,谴责道:“怎的不多加件衣裳?也不怕凉了我儿子。”

徐璐摸着突出的小腹,没好气地道:“天气可热着呢,哪就凉到他了。”

凌峰就不再说什么了,看着她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燕窝粥,又看她被侍候着穿上白地绣冰蓝花边的薄罗窄袖褙子,交领束腰设计,褙子及膝盖上方三寸处,遮住所有迷人春光。

凌峰咂吧着嘴,他的小妻子果然是个风流人物,不穿衣裳时,那个春色无边,媚态燎人,可一旦穿上衣裳,那就是优雅端庄的贵妇,婷婷玉立,如待放花朵。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不自觉地,凌峰念起了这句诗来。他的小璐着实当得句话就是了。

徐璐剜了他一眼,“不是该走了吗?还忤在这做甚?”

凌峰起身,“那我走了,你只管做你的罢。”又来到徐璐跟前,在她脸上亲了一记,又还捏了她一把。惹得徐璐把手上的梳子扔了出去,凌峰接过梳子,哈哈一笑,随手一抛,那桃木梳就像生了眼睛似的,直直地躺在了梳妆台上。

“这个混蛋。”徐璐抓着梳子,恨声道。

屋子里的丫鬟低低地笑了出来,“世子爷对少夫人可真好。”夏荷豆绿等人都在屋子里侍候着,自然乐见主子恩爱的。主子们恩爱了,她们这些做丫头的日子也好过呢。

徐璐也微微笑了起来,黄杨木的八角棱镜子里,这张圆润和脸蛋儿,杏眸晶亮,唇色柔嫩,脸上还带着淡淡的桃红色泽。这样的一张脸,实在做不出愁眉断肠的表情来,不由垮下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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