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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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莺脖子被她贴得麻麻痒痒的,动了一下,云韶也很快贴过来。

她无奈地叹口气,总觉得自己身上粘了一块狗皮膏药,甩不掉的那种,但是皇帝控制了力度,只是轻轻地贴着,并没有把真正压住她。

所以她也没有推开。

经过池塘的时候,云韶停下来,本想去牵她,但手掌在空中虚虚握了一下后,改成攥住微莺的袖子,轻声说:你记得吗,在这里我和你说过鸟和鱼的故事。

微莺:嗷,那只渣鸟。

云韶:

沉默片刻,她才道:她不渣,我知道,她很好。

微莺抿紧唇,盯着池塘。池塘里有只水鸟浮在水面,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旁边的嫩柳开新枝,嫩绿的垂条柔软垂落,截成一片又一片大好春光。

云韶软软靠在微莺身上,吐气如兰:那只鸟又飞回来了,飞到鱼的身边。

微莺:可能在外面没有觅到食,又打起这条鱼的注意,毕竟现在恰饭不容易啊。

云韶沉默片刻,又柔声笑道:那就把鱼给吃了吧,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微莺:!!!

虎狼之词!

云韶低声说:把她拆之入腹吧。

微莺身子僵硬,半天才抬起头,盯着天上瞅。

云韶:你在看什么?

微莺理所当然地说:在找那只鸟,把陛下的意思传达给它听呀。

云韶张张嘴,脸上的红晕逐渐消退,恢复苍白的肤色。她怔怔在树影里立了许久,才说:从前在盛京郊外,有片湖泊,每至春日便碧绿如玉,有日先生带我泛舟湖上,我不小心掉入湖中,先生跳下来救我,自己却受了风寒。

微莺眨眨眼,按照她丰富的经验,这肯定是攻略任务里的一个环节。

她只是不记得这个世界的任务,对从前那些世界却记得清晰,在从前的任务里,她帮人挡过剑跳到崖,为主角上过断头台,熬过各种酷刑

身为一个死遁熟练工,合格白月光,跳湖什么的,只是小意思啦。

要不是估计那时剧情限止不能死,她肯定又会借救人死遁,死遁一时爽,一直死遁一直爽。

只是跳水救一个人,对她来说轻而易举,甚至算不上一件值得记忆的事情,没有想到另一个当事人会记这么久。

云韶贴她更紧,灼热的体温透过春衫传来,四周的春风仿佛被火点燃。

那时候我害怕极了,跑去药店帮先生买药,天好黑雨好大,我把药抱回家,为了煎药手被烫出疤,可是、可是,她声音委屈,带着鼻音:可是先生不肯看我。

微莺歪歪头:唉?

为啥不看自己的攻略对象,难道她那时拿的还是个冷心冷情的人设?

云韶眼圈泛红,低垂着头,又道:不过先生无恙,我便放心,也是那次,我才知道先生原来最怕苦药。

微莺:可恶,大意了。

她咳嗽两声,真诚建议:陛下,我很理解你对你先生的感情,但是逝者已矣,你去给她烧点纸,不比扯着我在这边说什么要好?

云韶僵了片刻,眸里水光粼粼,低声说:也是先生说的。

微莺:啊哈?

先生说,若是她死后不必给她烧纸,她并非这个世界的人,就算、就算也是烧不到,找不到的。她哀哀戚戚地说:所以我只好一直等,一直等下去,开始看到萧千雪的时候,我还以为她便是先生转世,重新回来找我了。

云韶鼻尖泛红,看上去很委屈:我知道认错很不该,可是她和先生从前长得太像了。先生便罚我吧,韶甘心领罚。

微莺心想,所以这就是狗皇帝认错人的理由?可她怎么还是觉得怪怪的,像狗皇帝在敷衍她!

她不知道皇帝品性怎么样,但还不清楚她自己吗,她是得多猪油蒙了心,才会说出什么任务者、不是这个世界这些话出来。

云韶很诚恳地拉拉她的袖子,眼睛blingbling的,轻声说:先生罚罚我吧。

微莺漫不经心地问:怎么罚?

云韶凑到她耳畔,小声说:从前都是脱了我的裤子打

微莺惊恐地瞪大眼睛,没等她说完就连连后退,直到抵在柳树上,震得柳叶簌簌飘落。池塘里那只水鸟嘎地一声飞到天上。

她想,自己从前这么可怕吗?居然还玩脱裤子打屁股这套。

不对,狗皇帝又在撒谎了!

云韶看见她反应这么多,又说:其实先生鲜少罚我,向来是极宠我的,只是那次我犯了大错,故而

微莺问:什么大错?

云韶眼珠子转了转,低头道:我冒犯了先生。片刻她抬起眸,眼睛亮亮的看着少女,韶没有认出先生,是该领罚的,可韶毕竟是一国之君,不是当年顽童,不如我们去养心殿先生再罚我吧。

微莺笑了,款款温柔,眼神十分动人:陛下想要被打屁股是吗?

云韶脸颊泛红,轻轻咬了咬唇。

微莺继续说:为什么不直接把自己摔一屁股墩呢?

云韶抿紧唇,面色清寒,半晌才叹气:罢了,我头疼,莺莺把我扶回养心殿吧。

语气里透着丝虚弱和无力。

微莺也叹气:陛下,我也头疼,想回玉露殿了。

云韶见竿就往上爬:那我送莺莺回宫吧。

微莺:

福寿低着头在背后,假装自己是听不见看不见的聋哑人,以免被他亲爱的皇帝陛下什么时候给灭口了。

两个人在花园磨蹭了一会,回去的时候,不经意在小路上又和蓬立果来了个不期而遇。

这位北厥的使者大抵喝多了,离开宴席想来散心,不小心就迷了路,在宫里瞎转悠。

看到微莺和云韶,他也惊了一惊,用自己迟钝的大脑反应了会,才醉醺醺地上去拜见。

微莺对记在自己复仇小本本上的人没什么兴趣,云韶却拉住她停下来,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位北厥使臣跪在地上。

蓬立果跪得膝盖都麻了,酒也醒了大半,满头冷汗。

完了完了,这位阴晴不定的年轻帝王不会还记恨他认错的事,想要来砍他的脑袋吧。

但是等了半天,皇帝终于开口,却不是怪罪他认错的事,而是问:为何你会觉得,朕是莺莺最喜爱的宠妃呢?她笑得眉眼弯弯,眼角微红:是因为我们看上去,最般配吗?

蓬立果连忙说:是的,最般配了!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说完,他就看见皇帝对自己的眼神更加柔和,想必是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他刚想为自己的机智鼓掌,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凉意,抬头看去,发现皇帝是满意了,但她身边的那位,表情明显冷下来,阴恻恻地看着自己。

蓬立果揉揉眼睛,几乎以为自己看错有人夸妃子和皇帝般配,不应该值得高兴庆祝的事情吗?

他越来越摸不透大盛人了!

云韶心情好,便宽宥他认错的事,说: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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