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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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泽又是微微一笑,无论如何,陛下平安无事就好。

平喜听到这里仔细瞅了瞅殷怀,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像是有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和平时不一样。

听到这话殷怀转头看了柳泽一眼,见他面上挂着浅浅的笑意,目光沉静的凝视着自己。

这番话说的倒不像是在弄虚作假,如果刺客是柳泽派来的,那么只有

太后呢?殷怀朝着跪在地上的平喜问道:她老人家一定吓坏了吧,朕去给她报声平安。

说完殷怀就径直朝前走去。

柳泽却没动,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

平喜在一旁看着,视线不经意扫过柳泽的脸时,不由怔了怔,愣住片刻。

可等他稳住心神,再去仔细端详柳泽神情时,却什么都没发现,仿佛刚才那一瞬间只是自己的错觉。

柳泽也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淡淡的朝他扫了扫。

吓得平喜立刻收回视线,他赶紧跟上前面殷怀的步子,心里忍不住暗自嘀咕。

怪了,难道是他刚才眼花了,也是,柳相怎么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下了山后殷怀却被告知太后听闻自己遇刺,一时间忧惧交加,竟然晕倒了。

下人通传后,殷怀便掀开帐篷门帘,径直走了进去。

只见殷太后躺在榻上,额上敷着汗巾,面上没什么血色,似是没什么精神,一见到殷怀后,便两眼放光,挣扎着要爬起来。

我的儿,我的怀儿,快过来让哀家看看。

你快把我这把老骨头吓死了知不知道。殷太后揪着殷怀的袖子,面色哀戚。

殷怀任由着他上下摸着,一直都没开口,殷太后也觉得不对劲,柳眉微蹙。

怀儿,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柳泽实在是狼子野心,平日里对朕不敬也就罢了,今日竟然敢对朕出手。

殷太后眸色一闪:怀儿,话可不能乱说,你的意思是

殷怀冷哼了一声:不是他还能有谁,他如今在朝中只手遮天,那群老头子对他马首是瞻,风头都快把朕这个皇帝盖了下去。

殷太后心中微微一动。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又听殷怀改了口:不对,御史那个臭嘴巴也像,恨不得天天参朕一本。

哦,对了,方阁老也有嫌疑,朕逼死了他的女儿,他说不定就对朕怀恨在心。

殷太后额角一抽,觉得有些头疼,率先打断了他的话,那依照怀儿的意思,该如何是好?

殷怀露出苦恼的神情,朕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母后你说该怎么办。

殷太后拍了拍他的手:要母后说,就要彻查此事,看看到底是谁躲在暗中想要谋害与你。

好,那此事吩咐谁去办?

若怀儿信的过我,便交由母后处理,你说如何?

那是自然,儿臣不信母后还能信谁?

母子俩又其乐融融的说了会话,然后殷怀才掀帘出去。

他刚踏出帐篷,殷太后的脸色便蓦地一沉,问旁边的人。

处理干净了么?

回太后娘娘,一个没留。

殷太后这才缓缓闭上眼,他是蠢了点,不过蠢点有蠢点的好处,你说是吗?

旁边的人不敢答话。

殷太后又睁开眼,到底做了这么多年的母子,如果不是他开始不受掌控,我也不想走这步棋。

哎,先皇曾经说过人各有命,也许这就是他的命。

她说完又闭上眼,开始念着纸上佛经。

另一边殷怀一走出帐篷,便立刻皱起了眉头,刚才他试探了一番,如果他猜得没错,应当是殷太后动的手。

可是为什么她会突然这么做?毕竟乍看起来他俩是同一战线的。

百思不得其解,殷怀只得按下心中疑惑,因为重苍还受了伤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他准备亲自去过问。

毕竟他在拼死保护自己这方面,确实让他有些出乎意料。

重苍伤得很重,原本的伤刚七零八落好了些,又添了新伤口,殷怀站在床前看着虚弱的他,心中有几分感慨。

伤势如何?可有性命之忧?

太医颤颤巍巍道:有几处伤势较重,不过好在他身体比常人要健壮,恢复起来要快一些,想必没有性命之忧。

兴许是听到了殷怀的声音,床上之人眼皮子竟然动了动,过了片刻,又挣扎着缓缓睁开眼,努力的朝着他的方向望过来。

殷怀决定拿出贴心上司的模样,拍了拍他的手,宽慰道:你好好养伤,你救驾有功,朕一定会好好赏你。

重苍却死死的盯着他,因为刚醒来,声音略微有些嘶哑,你有没有受伤。

殷怀一怔,没想到他这样了还在惦念着自己,于是心中一暖。

没有,你把自己照看好了就行。

重苍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瞧,像是在仔细的确认他有没有说谎。

你这次救了朕,想要什么赏赐可以尽管说。

闻言重苍神情微动,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凝视着殷怀,眼神里说不清道不明是什么意味。

殷怀以为他是不好意思,那等你想到要什么再尽管给朕提。

重苍垂下眼,沉声道:是。

殷怀又说了几句体己话,这才又掀开帘子走人。

回了宫后殷太后便雷厉风行的处理刺客一事,听说查出了不少蜘丝马迹,桩桩件件都恰好和柳泽扯上那么点关系,不过没有对外宣布,据殷太后说是因为兹事体大。

殷怀没有什么心思去过问,反正那些所谓的线索也是别人做好了摆在他面前的。

过了好些日子,殷怀才从那日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那不过是乌龙而已,自己又不喜欢男人,殷誉北也不喜欢男人,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羞的。

这样想着殷怀也就释然了。

他这几日有其他在意的事,他听说莫侍郎最近非常愁,一连几日上朝都愁容满面。

于是就忍不住关怀了他几句,那老头子又立刻强撑笑容说臣无碍,什么谢皇上关怀之类的,一番话说的他牙疼。

下了朝后殷怀便知道了事情原委,平喜不知为何对这些家长里短的八卦可以说如数家珍。

原来莫侍郎家的儿子最近老往禅寺跑,急的莫大人是怒火攻心,生怕下一刻自己儿子就顶着噌光瓦亮的秃头来告诉自己要出家。

为此他做足了心理建设,终于等到了他儿子和他摊牌的那一天。

好消息是他经常去庙里不是看破红尘要出家,

坏消息是他是在红尘里打了好几个滚看上了别人庙里的和尚,天天守着别人庙里等着别人。

殷怀心中感慨,果然虎父无犬子,这莫侍郎和他儿子不愧是亲生的。

途径宫道时,他坐在轿辇之上,又看见了太后宫里的嬷嬷从释无机住的方向出来,于是叫住了她。

这是要往哪里去?

嬷嬷脸色有些尴尬,太后她老人家让我来找国师,想求几本静心经书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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