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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于他这种行为,骆浮屠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这么麻烦,他们毁了你的家,你该恨他们,随便扔到哪里算了。这里山多,扔进山里野兽会帮你处理干净。
周琰为两名灵师穿好衣服,整理了一下遗容:当然不行,这要分开看。他们私闯民宅是他们不对,但是解剖过后不给他们缝起来就是我不对了。
骆浮屠的声音阴测测的:偏偏对两条丧家犬那么好
却骂他魔头?他莫非同情托马斯那个蠢货?
周琰很奇怪,他的爱与恨的界限都这样清晰,恨是恨的部分,爱是爱的部分,作为一个人类来说,未免过于理智。骆浮屠跟他完全相反,若他讨厌一个人,那所有与这个人相关的东西他都会赶尽杀绝。
周琰做完这一切,将染血的手套口罩围裙都脱下来扔到角落一个铁桶里面,然后走到骆浮屠面前,背对他蹲下。他拍拍自己的后背示意骆浮屠趴上来:过来吧,背你上去。
骆浮屠垂目盯着周琰那白皙的后脖子,看了许久,忽然发出一声不明所以的低笑,他俯身趴上去,紧紧抱住周琰的身体。
周琰背着骆浮屠爬上台阶,他犹豫一下,问道:对了,大祭司是什么,听上去是愚民政策里会出现的头衔
好啊,不仅骂他魔头,现在又骂他愚民了!骆浮屠盯着周琰的脖子看了半晌,忽然张嘴一口咬在上面。周琰毫无防备,惊叫一声,随后差点摔在地板上。骆浮屠倒是牢牢黏在他后背,他撒了手竟然也没把这混蛋摔死。
但是他本来就重,周琰一时失去重心,只能跪在地上撑住身体,才不至于摔下去。
你在做什么!
周琰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骆浮屠趴在他背上,在周琰腺体上轻轻舔过:在跟你打招呼。
什么?!
骆浮屠的声音凉凉地传过来:原始人都是这么打招呼的。我听你对我颇多微词,内心十分惶恐,想用这种方式跟你搞好关系。
周琰此时才明白过来,骆浮屠这哪是在跟他搞好关系,他这是明晃晃的报复,他是对自己说的话有意见。
骆浮屠说完,侧过头盯着周琰的脸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开心一点?
开心个头!
第19章 想要你。 他发着光
周琰被这友好的打招呼打到腿软,他虽然用过抑制剂,却也受不了腺体被这样舔,肇事者还像条牛皮糖一样不知死活地黏在他身上。周琰忍无可忍,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挣,然后狠狠一推,直接把骆浮屠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他捂着脖子坐在楼梯上,气喘吁吁,但是看着骆浮屠滚下去,内心十分痛快。
虽然台阶不高,但是教训得给,让这狗A明白,他现在是在谁的手里。居然敢碰他的后颈简直活腻了。
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不太适应你们打招呼的方式。
骆浮屠坐在楼梯底下半晌,忽然低声笑起来,只听声音竟然觉得他在真情实感地愉悦,像个变态。
周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还挺开心。
骆浮屠抬眼看向他:睚眦必报,心狠手辣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他说得十分诚挚,周琰一时竟分不清这是夸奖还是嘲讽。不过借着灯光,周琰忽然看到了骆浮屠缠满绷带的手臂,他又心软了。在面对那两个灵师的时候,骆浮屠能力尽失,还是为自己考虑,现在这样对他好像有点不妥。
周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忽然起身走下楼梯,来到骆浮屠面前:你的胳膊
骆浮屠安静地看着他,周琰妥协道:是我不对,我不该骂你。但是不要再碰我的后颈,明白吗。弄成这样两败俱伤的局面,你难道很高兴?
他说着背对他蹲下,然后拍拍自己的后背:来吧。
骆浮屠盯着周琰的后颈,眸色微深,他伏到周琰背上:我想要的不是你道歉。
你要什么?
骆浮屠轻笑一声:要你。
真油腻。
周琰自然不信,只当他故意膈应自己。他抓着骆浮屠的腰努力站起身,边道:少说这种无聊的话。
骆浮屠微微挑眉他自然是想要他的,他很吸引人,这不仅是从一个Alpha的角度对一个Omega的评价。
算了,总之向来如此,他满口谎言的时候大家都信了,说真话的时候却没人信。
周琰背着骆浮屠爬出地下室,将他放到椅子上,然后在他对面坐下来:不过我还是好奇,大祭司到底是什么,能解释一下么?
周琰没有机会弄清楚这个世界的政权体系,他只能从骆浮屠这里寻找突破。这上面已经被炸得乱七八糟,周琰还是倒了两杯水过来。
骆浮屠侧头看向他:当然。凡是郁金大陆的臣民都应该知道,大祭司这三个字代表的是绝对权力。
所以周琰到底为什么不知道?
这样说来,你现在是因为卷入了权力倾轧的漩涡,才会被追杀?
骆浮屠仿佛不太想谈,懒懒道:可以这样说。
然而周琰对权力倾轧并不感兴趣:那么作为大祭司,你祭拜的到底是什么?
骆浮屠说:自然是神。
神?
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周琰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原来现在的社会还是神学治世?这么落后
落后?
骆浮屠语气不太好。
周琰顿了顿,看向骆浮屠:你又不高兴了?
后者没说话,周琰语气平静地解释:我没有批评你的意思,我针对的只是社会制度。绝对权力导致绝对迷信,绝对迷信导致普遍愚昧神学治世的本质是欺骗,普遍会以话术迷惑群众,给他们洗脑,这种政权将人们的信仰转嫁到虚无缥缈的印象身上,并不科学。
骆浮屠仍然没有说话。
不论是迷信一个具体的人,还是迷信虚无缥缈的神,都是懒惰的表现,懒于思考,懒于为自己的未来奋斗,只是机械地听从上位者的命令。如果一个社会中所有人都将自身命运寄托在他人身上,这些人就是瘫痪的,这个社会就是病态的,它注定无法向前。一个合格的统治者,应当寻求改变。
骆浮屠安静地听他说完,然后朝他冷冰冰地笑了一下:你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叫什么?
用一个词形容,叫恃宠而骄。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这些。
可是他不得不承认,周琰说这些的时候,他又觉得周琰整个人好像在发光一般,他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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