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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

许久,从角落里传来很细小的一声道谢,还带着Omega发情期特有的颤音。不过可能因为周琰不跟他搭话,奶油蛋糕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接下去的话题。Omega在日常生活中总是习惯被动接受的一方,忽然让他主动找话题,当然会不习惯。或许是因为自己身上并没有信息素的味道,让他误会自己是个Beta,所以奶油蛋糕的情绪似乎很放松。

周琰听到他在小声嘟囔:到底在忙什么呀

周琰拿起调配好的药剂,将它们一一分装,封口之后放进一个厚皮盒子里。上一批抑制剂用光了,他又重制了一份,现在是冬天,这些多余出来的药剂等下要拿去埋进雪堆里,可以保存比较长的时间。

抑制剂是所有药剂中保质期最短的,基本上得冷冻保存,有的药剂则是被保存在院子里阴凉的地方这也是周琰不允许闲杂人等靠近他家的原因,如果不小心给他打碎一两瓶,他很有可能会忍不住杀人。到了夏天也没关系,周琰有一台自制的发电机,一个小型冰箱,足够他使用。

那个

奶油蛋糕盯着他看了半天,或许见他进进出出,一直在倒腾这些瓶罐,现在又只拿后脑勺对着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想说点什么。

我叫白乐(yue)清,谢谢你救了我

他说到这里,周琰恰好转过身来,吓得他将接下来的话都吞了回去。周琰手里正举着一支注射器,针尖上还应景地推出一颗药水,粉红色的药水沿着细长的针管滚落下来。白乐清没见过注射器,但是Omega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对方手里那根长长的针十分不安全。

周琰好像没听见他之前说过的话似的,对他微微挑眉:你发情了?

这种直白的问法让人十分难堪,尤其他的询问对象是一名神经纤细的Omega,白乐清一瞬间涨红了脸,他低着头沉默许久,小声狡辩道:不是我主动的,是被信息素影响。

说到后面,他声音里隐隐透出一丝委屈。

周琰却听明白了,如果被Alpha的信息素攻击的话,Omega好像确实有可能被动进入发情状态,这不属于周期性发情,可以算作假性发情。这么说来,那名Alpha的罪名好像更大了一些,放在他的母星,这种行为就是预谋强(和谐)歼啊。

周琰举着注射器走到他面前:胳膊伸出来。

白乐清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犹豫,但是最后还是把手臂伸出去。周琰捏住他纤细的手腕,用酒精棉球在他臂弯静脉的位置轻轻涂擦:我要帮你打一针抑制剂,会有点疼。

周琰面对Omega的时候会稍稍多一些耐心,不管郁金大陆的人对待他们是什么态度,他仍是不可避免地保留了一些以前的习惯。他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就是要对Omega有绅士风度,这个世界的Omega也一样。

白乐清觉得自己胳膊上一阵阵凉丝丝的触感,他忍不住多看周琰两眼,然后安静地点一下头可是抑制剂是什么东西?

针头插(和谐)进血管里其实挺疼的,白乐清忍着没出声,但是当那些看上去很奇妙的粉色液体被一点点推进身体里,他忽然觉得眼皮有些沉重。

或许不该这么信任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尽管他救了自己一命

白乐清胡思乱想的时候,周琰已经完成注射,熟练地拔针、压棉球,并问:地址告诉我,通知你家里过来接人。

白乐清想了想,报出一个地址,眼皮越发沉重了,周琰见状,正想起身,却被白乐清一把抓住: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周琰心中觉得好笑:睡一觉吧,醒来就回家了。

白乐清确实很困,但是他觉得名字这件事也很重要,总不能连救自己的人叫什么都不知道吧他固执地问道:你先告诉我。

周琰沉默地看着他,没有想要主动结交的念头。而且他在抑制剂里加了些有镇静作用的药水,可以帮助他从刚才那场惊魂动魄的逃跑中尽快冷静下来,他应该很快就会睡着。

于是白乐清最终没有得到周琰的答案,脑袋一歪,靠着靠枕睡着了。

他睡过去也让周琰稍微放松了些,他实在不太擅长应对Omega,这种像内脂豆腐一样脆弱的生物,碰掉一点边角都可能引来牢狱之灾,他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

现在可能没有,但是谨慎点总没错。

周琰坐在书桌前,在信纸上洋洋洒洒写上一行字:你儿子在我这里,速来领回。然后附上自己家的地址。科尔镇没有通电话他们连电都没有,晚上都只能用蜡烛照明传递信息当然就没有那么方便。

这里的人有特殊的传递信息方式,他们家家户户都会养一只容貌怪异的鸟,信息传递就靠这种鸟。不知道该说原始还是奇妙,就算是陌生的地方,只要用特殊墨水写在纸上,这鸟就能找到地方把信送到,这鸟长得很像小型的鹰隼,这里的人管它叫信鸽。

这绝对不是鸽子好吗?鸽子才不长这样。

鸽子是利用磁场的原理送信,只能在熟悉的地点起飞降落,直接飞到纸笔书写地简直是无稽之谈。

但是信鸽确实做到了,送信的准确率更是高达99%以上,比某些快递还好用。

这不科学。

周琰实在太好奇了,于是想解剖一只信鸽研究一下它的脑内结构,但是恰好小班碰见,急忙劝阻。他们将信鸽视作有灵性的生灵,还说如果手上沾了信鸽的血,就再也不会有鸽子为他送信。

那确实会变得很麻烦,权衡利弊,还是作罢。但是也因为他想解剖信鸽这件事,周琰在大家眼里变得更怪异了。

信鸽飞走之后,周琰刚准备休息一下,却忽然听到有人在外面用力敲他家院门,隔着窗玻璃往外看了一眼,只见一群气势汹汹的家伙被拦在大门外面,看这架势似乎很想闯进来。早年也有人看不惯周琰,纠集一群人过来找他干架,不过不是被他用拳头制服了,就是被他用他的高科技产品制服了,这才过去多久,他们的胆子就变得这么大了?

他稍稍疑惑几秒钟,不过很快便记起之前小班告诉他的那件事,被自己打得头破血流的那名Alpha,很难搞。

他倒要见识见识,到底有多难搞。

周琰原本就不是怕事的人,他甚至有本事当个惹事的人。

但是当周琰推门出去,围在他家门口的那群人却不约而同地集体向后齐齐退开一大步。

有点搞笑。

没有人主动开口,周琰只好问道:有事?

一个女人鼓起勇气站出来,吱唔半天,语气生硬道:你把我儿子打了,还好意思问我?!

你儿子是哪位。

那个女人原本还有些怕周琰,听他这样一说,顿时气炸了。她一把将人后的一个年轻男人拉过来,指着他道: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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