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无可赦_12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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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芳冲吴端点点头,示意她说完了。

吴端继续道:“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凶器是就地取材的砖头,凶手行凶之后也没有处理凶器的行为,而是随手一扔。由此推断没有事先预谋,更侧重于激情杀人。

除此以外,还有几个疑问:

第一,行凶地点。隆冬时节,林蔚为什么出现在那么偏僻的地方?是凶手把他带过去的吗?……”

一直没说话的闫思弦突然道:“林蔚跟那地方有什么交集吗?就是发现尸体的鹿角湖那一片。”

“林蔚?”冯笑香虽有点莫名其妙,却还是查起了林蔚的履历。

“他……没什么交集啊,林蔚的父母全是工人,他从小就跟父母在墨城市区长大……等等,他父亲的祖籍倒是在鹿角湖附近的一个村子里,父亲是接了爷爷的班,进城工作的,家里大伯和叔叔还住在鹿角湖附近。”

“祖籍……”闫思弦皱眉,又问道:“家属还没走吧?”

貂芳叹了口气,“自从认完尸体,就一直没走,在大厅坐着,等咱们的说法呢。”

闫思弦立即起身,出会议室,奔向市局一楼的办公大厅。

窗口岗位的文职人员已经下班了,白天里人来人往的一楼大厅,此时空落落的,靠墙的一排塑料板凳上,坐着一对年近60的夫妇。

闫思弦有点不敢置信,来认尸时,他们看起来不过四十余岁,此时……要说一夜白了头,也没那么夸张,但就是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对劲了,腰也弯了,背也佝偻着,脸是死气沉沉的灰色,像两尊雕像。因此才显得格外苍老。

闫思弦少有的于心不忍,他已经了解到,林蔚是这个家庭里的独生子,他死了,这个家也就完了。

他掏出手机,点了两份外卖,然后安安静静地在老两口身旁坐下。

女人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的脚面,全然没察觉到身旁有了人,男人抬起头来,呆滞地看了闫思弦足足三秒钟,一开口却是十分热切的声音。

“警察同志,我儿子怎么样了?”

他不像询问案情的受害者家属,倒像是守在医院手术室门口,期待着手术室里的病人能有一线生机。

闫思弦无法给他任何希望,只能沉默地回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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