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1 / 2)
“怎没有?前朝皇帝就立过男后。”
“前朝是前朝,本朝是本朝!立了男后子嗣怎办?没有嫡子,日后诸皇子争储位,岂非国之祸事?”
“你想多了,”凌祈宴幽幽道,“陛下没打算纳妃,也不会有儿子。”
这一句话更是刺激了在场众人,一个个大哭大喊着礼法崩坏、国将不国,待他们哭嚎累了,凌祈宴按了按耳朵,这才说:“谁跟你们说没儿子就江山后继无人了?太上皇那么多儿子,孙子都好些个了,你们担心太多了。”
“兄弟岂能与儿子相提并论!国本是重中之重,若其位不正、不能服人,以至朝局动荡、为祸社稷,你便是大成朝的千古罪人!”
这帽子扣得够大的,凌祈宴却不为所动:“朝局动荡那是做皇帝的无能,就因为没有儿子就坏了江山,这样的皇帝还是趁早退位让贤算了。”“你放肆!”
“我说的不是实话?哪朝哪代的太平盛世,是靠着所谓国本而来的?”
有人跳起来不忿骂道:“你怎能这般大言不惭、不知羞愧!为着一己之私媚惑陛下,坏了陛下的圣名,你竟半点悔意都无!”
凌祈宴全不以为然:“分明是你们一口一句佞幸的说我,陛下可没觉着我是佞幸,他是要立我为后,我可是能上玉牒入太庙让后世皇帝供奉的,你们怕坏了陛下圣名,那就多吹捧吹捧我呗,我可也是手刃了巴林顿汗王的功臣,你们就不能多写写文章说说我的好话,让天下子民都知道我这个男后是个好的,如此一来,谁还会因为陛下立男后之事诋毁他?说不得到了后世这还能成一桩美谈呢。”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不待这些人再说,凌祈宴忽然眼一横,睨向为首的最激动的那个,问:“王大人,听说你小儿子已经定了亲,下个月儿媳妇就要过门?”
对方立时警惕道:“与你何干?”
“你这般关心陛下的婚事,那我也替陛下关心关心你家中事呗,要不这样吧,既然你觉着陛下不能无后,你干脆慷慨一点,叫你儿子将你儿媳妇让出来,给陛下做妃子好了。”
他这番荒唐之言一出,那人面涨得通红,竟是气到说不出话来,险些没晕过去,一旁的同僚替之怒骂道:“你休得胡言乱语!王大人的儿子儿媳是指腹为婚、青梅竹马,陛下岂会做那夺人所好之事!”
“哦,我与陛下还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呢,”凌祈宴面无半分羞愧之意,“你等不也想夺人所好,还以死相逼,非不让我们好,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各位大人没听说过吗?”
“你——!”
轰隆一声雷响后,夏日的雨说来就来,转瞬便已铺天盖地。
一众内侍手忙脚乱地为凌祈宴撑起伞,温瀛出门来,依旧在雨中跪着的那些人希冀望向他,温瀛却没理他们,甚至未多看他们一眼,从江林手中接过伞,亲自撑着,牵了凌祈宴进门去。
进殿以后,温瀛拿了帕子帮凌祈宴擦拭发上、面颊上沾到的水,叫人给他换身衣裳。
凌祈宴看着他笑:“陛下这样,外头那些人,可不得气死了。”
温瀛冷声提醒他:“纳妃这话,下次不许再乱说。”
啧,他一句玩笑而已,这人竟也要计较。
温瀛没再多言,叫人上来甜汤和点心,陪着凌祈宴坐下。
两刻钟后,宫人进来禀报,说外头那些人终于撑不住,回去了。
凌祈宴没忍住笑,他的那一席话,虽是强词夺理,但并非全无道理,再看温瀛这副完全视他们为无物的态度,那些人自知做什么都威胁不了皇帝,可不就回去了。
温瀛道:“我让礼部和钦天监挑个好日子,大婚立后之事尽快办了。”
凌祈宴的眼中尽是明亮笑意:“好,陛下说了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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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骗子》
傀儡小皇帝被摄政王一杯毒酒断送性命,再睁开眼,变成几百年后同名同姓、为情自杀的苦逼高中生。
原主暗恋的对象,那个冷面同桌兼邻居,跟上辈子毒死他的摄政王长一个样(。
※需要情话宝典的冷面闷骚摄政王x表面张牙舞爪内里怂的一逼的怂包小皇帝
第98章 帝后大婚(正文完结)
立后之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经那些御史言官一顿闹,朝堂上大多数人虽依旧不赞成皇帝娶男妻,但到底消停了,且诏书已下,皇帝态度坚决,他们只能闭嘴。
立男后就立男后吧,反正皇帝自己乐意。
大婚前夜,凌祈宴回去伯府,府中已装点一新。
温家人都在,早几个月就已开始为这大婚之事做准备。
他们送不出什么过于值钱的东西,几个叔叔一起凑了小半年的收入,给凌祈宴打了一对长命金锁,叔祖母和几位婶娘则熬了大半个月,为他缝了两床十分喜庆的鸳鸯戏水的绣被,凌祈宴推托不掉,只能收下。
就连温清那小子,都特地从巴林顿那边,寄了一张毫无瑕疵的完整纯白虎皮和一车好酒过来,恭贺他与陛下大婚。
太皇太后虽恼了他们,真到了这一日,也还是派人给凌祈宴送了几大车“嫁妆”来,凌祈宴写了封家书,让送东西来的宁寿宫大太监带回去,无论如何,他都希望太皇太后能解开心结,顺心过完后半辈子。
半夜,凌祈宴躺在伯府床中,孤枕难眠。
自去西北那会儿起,他与温瀛日日同榻共枕,早已习惯,如今只分开这么一夜,都让他万分不适,睡意全无。
外头传来轻声说话的声响,凌祈宴侧耳听了一会儿,想到什么,猛坐起身,赤着脚下地跑去门边。
推开屋门,温瀛就站在外边月光下,正在与给他守夜的内侍说话。
听到动静,温瀛抬眸望向他,四目相对,凌祈宴先笑了:“穷秀才,你来了。”
温瀛跨过门槛进来,见他赤脚站在地上,轻蹙起眉,弯腰将他抱起。
“都什么时辰了,怎还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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