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斩_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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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逸之咂嘴道:“谁知道呢,看他那坚持的样子,怕是知道些内情吧。”

“总之你不要忧心,明天我去探探谢璟口风,说不准能问出点东西来。若是真有误会,咱们把误会解开就是了。你想,你怎么说也是刚刚打了胜仗的功臣,陛下心思通透缜密,贸然杀功臣会寒人心这个道理,陛下不会不懂。”

“你我都是实在亲戚,虽说你是个断袖,又不举,你也是我妹夫,比起守死寡,我宁可兰妹守活寡,你明白吗?”

我:“……”

好好一段感人肺腑的话,为什么从时逸之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道,让人想揍他呢?

正当我暗搓搓磨牙的时候,有狱卒提醒时间到了,我望着时逸之一步三回头的背影,心里琢磨起他方才说的那几句话。

究竟是怎么个误会法呢?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咳,更新,更新啦。

刚考完没啥状态,亲爱的们见谅啦……

第4章 零四

午饭是一个馒头,一碟阉白菜,送的倒还算准时,只是馒头比昨天又小一圈,不够我塞牙缝的。

饥饿是个很有意思的事,若是一直饿着,熬一熬也就过去了。最怕尝到一点甜头,舌头沾上吃食味道,那点咸味便会沿着舌根子一路渗下去,肠子和胃会拧在一起,再也熬不住了。

尤其是我这个能吃的。

让一个一顿能吃五六个馒头的人一天就吃一个馒头一碗粥,我已经开始怀疑陛下是想兵不血刃,直接把我饿死在这牢里了。

我有气无力的靠坐在枯草堆上,一手揉着胃,一手遮着眼,只觉脑袋瓜子一抽一抽的疼,本来是在心里琢磨这所谓的“误会”的,只不过没到一柱香的功夫,我就跑神了。

我开始琢磨谢璟。

谢璟这个人与我的关系有些微妙,我俩说熟悉不算熟悉,说陌生又有些交情。我时常想,若是我俩生在寻常百姓家,大约也能成为十分要好的朋友,只可惜我俩生在成天互相算计的死对头家里——夏侯家与谢家。

作为世代忠良的典范,我爹顶看不上他们谢家。我爹常对我说,他们谢家就是害群之马,是老鼠屎,是浑身带着铜臭味的一帮孙子。我爹这些话我都同意,只是,我总要暗暗在心中将谢璟摘出去。

在我心里,谢璟不是害群之马也不是孙子,而是他们谢家那块沼泽地里唯一的一股清流。

谢璟是我相中的人,准确来说,是我单相思了好几年的人。

我与谢璟初次见面是在六年前的上元灯会,那时我刚弱冠,对我爹给我取“慎礼”这个文绉绉的字十分不满,打不过,骂不过,只能把时逸之拽出来陪我喝闷酒。

那天是上元节,没有宵禁,我与时逸之从酒楼出来时已经入夜,街上成片的花灯挂出来,打眼望去,星星点点连成一串,真就跟那九天银河似的壮观漂亮。

少年人都爱凑个热闹,我与时逸之也不例外。眼见平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小姐们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出来游灯会,我俩当下就看直眼了,二话不说,一头扎进花灯街里。

扎进去之后,我站在一处摊位前面,借花灯遮挡盯着过往美人使劲流哈喇子,一旁的时逸之卯足劲给我一肘子,让我管好自己狗眼,别做对不起时兰的事,说完话,时逸之自己转头去流哈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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