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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成天忙着赚钱了,踏实的本领一样不肯学,其实宁大哥这么大本事你随便学一样何至于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嗨,我学这个有屁用,这年头最重要的就是钱,我只要学会赚钱就学会了一切,你别打岔,赶紧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风水对于人的影响其实就是本人八字命格对于风水格局的适应度,要么是顺应,这叫应命,应命的人自然是万事大吉。另一种则是命格和风水对冲,这叫起煞,起煞之人就会越来越背,到最后甚至可能遭到牢狱之灾甚至丢了性命,而王茂才和办公室里的风水布局则是先应命后对冲,而想要扭转这一局势首先就得催旺运势,在门头上挂红色饰品是求吉的手段,而已经生过孩子的男人或是不想要小孩的男人即便是正常的性生活都会冲撞煞神,虽然这对命格的影响微乎其微,但八字走弱时就会对人造成危害,所以必须避免。”
“至于说半夜照镜子想想就不是正常人所为的事情,因为镜子一过子时就成了法器,即便成不了照妖镜,也是能影响人体魂魄的,这会引起事主本身魂魄不稳,魂不稳则精神难定,一个人尤其是混商场的如果连精神都稳定不下来,他不挨坑那真是见了鬼了,所以想要转运这三步是必须要有改变的,否则就像是让感冒的人一边吹空调,一边吃感冒药,对于病情不会有任何治疗效果。”
“你说的是不是太玄了?”
“别人觉得玄乎我还能理解,你就是吃这行饭的,凭什么不信?”我虎着脸道。
“对对,我糊涂了,我肯定信,七天之后王茂才必然转运。”
但我还是说错了,因为没到七天对方就来给王茂才还钱了。
接到王茂才电话时我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失落,因为这说明我断定的事情并不准确,我的眼力并不准。
王茂才寒暄了几句后道:“不过对方说先还我一半的款项,大师,你说我应该答应他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自语道:“明白了,我在西瓜里放了催熟剂?”
“西瓜?催熟剂?啥意思?”王茂才不解的道。
第7章 建塔风波
“转运的道理其实和治病差不多,都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如果手段过激效果反而达不到预期。”说罢我用手挠了挠头,一脑门子都是冷汗。
虽然应付了王茂才的疑问,但我还是被吓的不轻,因为替人转运反而造成严重后果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当年在香港有一位超级富豪被人绑架后便请了风水师转运,结果不但没有避开厄运,反而第二次被绑架,之后老婆付出了赎金,人还是被撕了票,这件案子凶手至今没有抓到,而他的老婆到最后反而和风水师勾搭在了一起,最终被此人骗走了六亿多港币。
宁陵生也专门嘱咐过我行手段一定要慎之又慎,否则欲速则不达。
幸亏经历了这件事给我一个教训,否则不知道要闯出多大的祸端来。
后来我才知道问题出在门头饰品上,王茂才的儿子请同学来家玩,他并不知道老爸在门头挂红色饰品的用意,只是觉得自己一个男孩房间却挂了一个红色的“小玩意”怕被同学笑话,于是就把饰品给解了,而一百三十平的大房里少了一件小东西,也不惹人注意,所以我叮嘱他布的风水局其实有一环是缺失的。
找到其中缘由后起初我觉得这事儿似乎有和“操之过急”没什么关系,但转念一想,还是因为急了一点,道理很简单,我没有去了解王茂才家里的状况就贸然让他在家里布置了风水局,要知道生活在其中的人都会和当地风水产生契合,这些人也都会对风水格局产生影响,比如说王茂才的儿子就是因为看着红色饰品别扭所以把它摘了下来,清代风水大师顾唯庸在《清水本纪》里说过“盖风水旺人之因,乃众人命格之调遣,非有一人之功也。”
不过无论如何第一次行手段就能有这样的收获说明我的运气还是非常不错的。
再次和王茂才见面,他整个人精气神都显得不一样,一副“新郎官”的喜气,由此可见那收回的一半欠款对他的激励作用。
之后我调整了貔貅的房间格局,将之摆放在求财的飞星位上道:“王总,将来再有厂内的格局调整你一定要再找风水师定飞星位,否则财运还会衰败的。”
“得了这次教训我算是明白了,以后不会再犯这种低级错误了。”王茂才道。
说罢他又拿出五万元出来分别给了我和王殿臣三万和两万元,如此一来我就有了五万块的“个人总资产”,这在九十年代初期是可以买到市中心两室一厅房子外带装修的。
不过那个时候我对钱也没啥特别的概念,只是觉得有钱了,但钱是干啥用的我并不清楚。
当然这只是副业,我的主业还是修庙。
之前我说过,只要是我们出手接的活儿基本上都是一般人干不了的,而我们接手的这座塔也是几次立项几次夭折的工程项目,不过这里的工程队无人死亡,而是被人给打的。
前后共有五家施工队接手这活,但五家都是被人以暴力手段给打跑的。
听说这事儿后我实在无法理解,这种光天化日之下屡次打人并且还能成功将人赶走的行为居然会出现在当今这样的法治社会简直是不可想象,但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些阻挠、殴打施工人员的不是当地的黑社会流氓团伙,居然是一群在校大学生。
说这件事前得说一下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春之路上要修的是一座经幢式塔,修塔人为此地一处商业地产的开发商叫李友。
所谓经幢式塔其实是一种法器,是寺庙里用来悬挂刻有佛经的丝帛,李友是为居士,所以他所开发的商业地产都会选择合适的区域修建一处经幢式塔。
但问题是春之路对面新洲路上的榕城大学里有一处文昌塔,这是北魏高僧修法问禅在当地坐化之后孝文帝为其所建的一处“供骨塔”,也就是墓塔。
直至北宋年间,川地科考的学子经过这座墓塔时如有烧香祭拜的,大多都会高中功名,所以后来这座塔实际就成了一处保人功名的文昌塔,榕城大学就是围绕着这座塔建成的。
如今的榕城大学已经是国家“211工程”的所属大学之一,名列国内大学前十强的著名学府,如此一来校园内文昌塔的作用更是被当地人神话成了榕城兴旺的根源,一年四季香火不断。
而李友想要修经幢式塔最初遭到了当地规划局一位规划师的阻拦,他以非常专业的风水理论证明了经幢式塔的存在会影响文昌塔的效用,这下一石子激起千层浪,榕城市民几乎一边倒的反对这座塔的建设。
我们从进场直到现在并没有动工,不过到了第九天宁陵生通知工程队做好施工准备,工地上终于开始忙碌起来。
为了避免学生闹事我们也做了准备工作,项目经理陈升特意请辖区派出所所长吃饭,但对方根本不出来见我们,李友这次也是真动了肝火,他找了一帮社会流氓冒充保安,埋伏在施工现场周围,一旦有突发事件就准备撕破脸皮大打出手。
对此我无法理解李友的决定,这人为什么非要顶着大学生、蓉城市民、甚至一些高层人士的反对修塔?他的主业是商业地产,为了修塔而耽误了地产开发这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这些疑问私底下我们也交流过几次,按照王殿臣的说法,李友之所以如此坚决的要做这件事肯定是年轻时被榕城大学拒绝过,他这么做是为了泄私愤。
大壮子却不这么看,他道:“如果是为了泄私愤那他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人和钱有仇,这哥们贷款了几个亿修商业地唱,每天光利息就要付出几万块,这笔账都算不清楚,他还能把企业做那么大?”
我正要发表意见,就见四名学生模样的人进了施工现场,两男两女,和我年纪差不了多少。
“你们谁是负责人?”
陈升走到他们面前道:“我是,请问您几位是谁?有何贵干?”
“没什么贵干,我叫林霏开,代表榕城大学学生会通知你们,这座庙千万不要修,如果想赚钱请你们尽早离开,否则的话只会让你们施工方受到损失。”说话的男生个子细长,戴着眼镜,模样斯斯文文,一看就是标准的学生会主席派头。
“哦,退不退的得是老板说了算,我们说了不算啊。”陈升陪着笑脸道。
“大叔,我们这叫先礼后兵,也是为了你们的经济利益考虑。”林霏开表情严肃的道。
这时隐藏在四周的“流氓保安”进了场,领头的那人皮肤黝黑、虎背熊腰道:“干嘛、干嘛,施工现场没有许可你怎么进来的?”
林霏开根本就不怕,不卑不吭的道:“不好意思,我们是来劝阻施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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