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秋_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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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少陵惋惜地叹了口气,轻飘飘地对着那管事道:“那就只能打了。”

沈知秋闻言,蓦地来了精神。

管事欲哭无泪,只能哽咽着劝道:“萧先生手中辛翟剑之名如雷贯耳,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若是我能做主,如何敢拦您?只是我家公子既然说了不见,要是我今日放了您进去,明日也许我便要因为办事不力而露宿街头,萧先生如此风姿,自然也有菩萨心肠……”

萧少陵听他一番话,只觉得脑壳疼,摆摆手道:“话多,不听,还是打吧。”

沈知秋深以为然,凝聚起一身剑意,似是蓄势待发。

管事见他们俩油盐不进,一时也是手足无措,先前替韩璧传话的小厮见场面无法收拾,总算是开了口:“公子还说:如果墨奕的人执意要打进来,便让他们打吧,横竖韩府什么都缺,就是房间多,也不知道他们要砸几间才能见我一面。”

萧少陵:“你真当我不敢?”

小厮:“公子说:让他们砸,然后把账单全部寄回墨奕。”

萧少陵知道韩璧此人,无利不起早,有利更要把一份利算成十分利,若是真让他把账单寄回墨奕,那必然是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的添油加醋,直教人倾家荡产。

小厮期盼地看着他:“公子最后说:我府明年能否过个好年,就看萧先生的剑了。”

萧少陵哑口无言。

沈知秋不知他们对话里的深意,只是懵懂道:“不打了吗?”

萧少陵先是朗声道:“不打了!”顿了顿又压低了声音补充,“他们这些做生意的,最是狡猾,你弄坏了他一盆花,他就要你赔整个院子,简直不讲道理。”

说罢,像是想到了什么,萧少陵脸上露出了惨痛之色。

沈知秋从未见过萧少陵这样忌惮一个人,于是也不由得对那位韩公子心生敬畏了起来。

墨奕之人,铁骨铮铮,待人处事向来是能来硬的就来硬的,不能来硬的……就胡来。

沈知秋不愧为墨奕高徒,得尽精髓,遂道:“我有一法可行。”

韩府内,韩璧在书房中不时翻阅着手中的文书,神情专注。

时节已入初冬,北风凛凛,他身披月牙色的大氅,端端正正地坐着,衬着房中绿植,极似竹林中的白鹤;但最显眼的,却是他身前那张檀木桌上敞开的锦盒,里头安安静静地躺着一颗半个巴掌大的明珠,初看洁白无暇,细看流光溢彩。

韩半步匆匆赶来,通禀而入,道:“少主,我看这回是拦不住了!”

韩璧蹙眉,“又怎么了?”

韩半步咂舌道:“您说不见穿黑衣的人,萧少陵本来已经没法子了,可是他今天带了个师弟来,也不知脑子里装了什么,他那师弟竟然当场把外衣脱了,又说:‘如今只剩白衣,正好求见韩公子’,门房被他整的都没法子了。”

韩璧闻言,也是气笑了,“这墨奕,辈辈出奇才,可惜就是没个听得懂人话的。”

韩半步请示道:“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韩璧考虑了一会儿:“萧少陵还是罢了,他这人听不懂道理,话多三句便要动手,与他打交道实在太过心烦……这样吧,他师弟倒像是个实诚的,让他独自过来。”

韩半步连连称是:“正是,萧少陵整天喊打喊杀,分明就是欺负少主平日懒得练剑,打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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