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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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恪又对她道:“你好好考虑考虑吧。”

颜倾的确是动摇了,渐渐放下一些芥蒂,继续整理东西,同时又替姐姐担心起来,上次这人还轻薄了自己,肯定是个好色之徒,还不如王隶呢!

悄悄去瞥她,见她不留神,刘恪轻轻一推,毁了她刚刚整理好的一堆东西。她看了他一眼,见他乖乖立着,不像是捣乱过,又俯下身子去捡。他也去帮她捡,同时用眼角余光留意着她的袖口,见五色的璎珞和流苏垂了下来,悄悄把手伸过去,轻轻一扯,将水晶鱼坠子抓在手里,快速藏进了自己袖中。

犹为君

方才他和她说话的语气、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拾完了东西,颜倾站起身子,疑惑地看着他:问:“上回见他已经是两年前了,他究竟在帮你办什么事?两年了都没办好?”

他挤了挤飞扬入鬓的浓眉,又挺起胸膛、迎着日光眯起眼睛,用笃定的语气回答:“你一个闺阁女子懂什么,安邦定国的大计当然需要从长计议,三年五载的部署谋划有何稀奇?”

颜倾没了话,他一脸神采飞扬、踌躇满志的神情,颇有一种惟我独尊的气势。他的意思是,江洲在和他一起谋划安邦定国的大计?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前世作为江洲的侍妾,她只专注为她抚琴歌乐,为他红|袖添香,其他的一概不知了。想到了江洲,她心一跳,自上次分别已经三载有余了吧,他这次回去难道是行冠礼?是不是该娶妻了?

正想着这些,刘恪的侍从已经把她们的东西陆陆续续都装上了马车。她看见刘恪走去了她姐姐身边,姐姐见他过去,慌了手脚,躲着他的眼神。刘恪低头靠在她耳边对她絮絮地说了几句,随后牵起了她的手,姐姐把脸埋得低低的,刘恪又拿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

连站在一边的阿爹都看不下去那亲密的举动了,匆匆去了一边。颜倾也不知所措,看姐姐的样子,似乎不讨厌他呢。他又是郡王,真要想纳姐姐为妾,姐姐怕是逃不掉了。

慢慢踱去了阿爹跟前,颜倾问道:“阿爹,我们要搬去哪?”

颜父抬起眼皮子瞅了她一眼,答:“你姐姐估计就跟着郡王去长沙了。我们在这里怕是经营不下去了,你收拾东西跟我一起回老家吧。”

颜倾有些不情愿。如果就这样走了,江洲将来会不会找不着自己。而刘恪还说,江洲会去长沙……

紧紧握着青鲤的手,刘恪转身瞥了颜倾一眼,又匆匆移目,拉着青鲤往外走,边走心里边盘算: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发现鱼坠子不见了。

青鲤一开始还沉浸在喜悦中,见他此刻不在妹妹跟前忽然跟变了个人似的,又想起他以前是喜欢妹妹的,便开口问道:“恕我直言。郡王以前不是喜欢我妹妹的吗?为何这次前来却提出要……”

刘恪看了她一眼,没回答,只淡淡地吩咐她:“上马车。”青鲤被他犀利的目光震慑住了,再也不敢多问,心中一直存着这个疑惑,乖乖上了马车。

一直站在外面等待,等了好久,刘恪终于听见身后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回首去看,她在他跟前站住,气喘吁吁,两腮通红,比涂了胭脂还好看。他朝她微笑:“舍不得姐姐,要陪她一起去?”

颜倾恶狠狠地瞪着他,手一伸:“把东西还给我?”

“东西?什么东西?我可,没拿你的东西。”刘恪故意加重了最后一句话让她听出端倪,同时又表现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她气愤地抽回手,“怎么样才能还给我!”

刘恪把嘴角那一弯弧度勾得更深:“没拿让我怎么还?如果你觉得那宝贝值钱,弄丢了很惋惜,那我可以仁慈地送你更多值钱的宝贝。可惜,我现在身上没带值钱的东西,不如你跟我去长沙,顺便能陪着你姐姐。”

“好!去就去。”

刘恪有些意外,她竟然这么快就答应了。他在心底里暗喜,他知道这盘棋不好下,但还是对自己有十足的把握,即使对手是江洲。

趁着江洲不在,那就多走几步。

颜倾知道鱼坠子肯定是被他拿了,她想拿回鱼坠子,也抱着一丝得见江洲的侥幸心理。心里则在不停地对着他的背影谩骂:“呸——小人!”骂完开始往马车走去。

青鲤听见了二人在说话,挑起马车的帘子探出头来,恰看到刘恪专注的目光,而那目光一直追逐着朝她走来的妹妹的背影。她有些落寞,移开目光去打量妹妹,如果没有了胎记,她确实比自己生的美。

“姐姐。”颜倾上了马车,坐到了她的跟前。

青鲤问她:“郡王是不是也要纳你为妾?”

颜倾摇摇头,也不便多说她跟着去的目的。

“你走了,阿爹怎么办?没有人在跟前侍奉他了。”

颜倾刚想回答,背后窗子口的帘幕忽然被挑起,刘恪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你们的父亲准备回老家了,不必担心,我已经派人帮他打点好了一切。”颜倾被吓了一跳,他简直跟不散的阴魂似的,太可怕了……

马车开始动了,见马车内宽敞,颜倾让坐在帘子外面的琥珀和妙儿也坐了进来。一路颠簸着去了长沙,入了王府,刘恪立刻吩咐下人给她们安排住宿。颜倾并没有和青鲤住在一起,因为青鲤即将成为郡王的侍妾,有自己的庭院。

琥珀一路都在用震惊的目光打量着所见的王府景象,王府的下人一走,琥珀贪婪地扫视着殿内满目的琳琅,激动地对颜倾道:“姑娘,王府里真气派,宝贝真多啊,我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能住进王府里,大姑娘的命真是太好了,为什么被郡王瞧中的不是姑娘呢?”

“我才不要被他看上。”颜倾想起他做的龌龊事,将眼前的桌子假象成他,狠狠地踹了一脚。

——

“郡王,颜孺人已经沐浴完毕,在等您过去了。”

“知道了。”刘恪扔掉手中的折子,随口又问道:“给颜家二姑娘安排的可是西厢的舜华殿?”

下人称是,刘恪才起身前往往青鲤的寝居。

沐浴完毕的青鲤正心情忐忑地坐在床前等待。今夜,是她和他的洞房花烛,虽然没有仪式,也没有交杯酒,她会将把身体交给这个英武的男人。

刘恪的到来使她的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儿,丫头此前交给她的礼数她一紧张全给忘了,慌慌张张地站起身子唤了一声,“郡王。”

刘恪微扬唇,隔着几步的距离打量她。她穿着薄如蝉翼的亵衣,皓体若隐若现地呈露在他眼前,饱满的酥胸突起,胸前绣着几朵红色的海棠花,随着她心口的跳动开始频繁地起伏。刘恪走过去将她拉到床前,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身,她浑身酥软,立时飞霞扑面。他抬眼往上看了看,轻轻扯掉她的发簪,松松的发髻散了,恣意地垂落在她胸前。

久久凝视着她乌黑的头发,凝视了半晌,刘恪又抬手在她脑后细细抚摸,随后携起一缕青丝缠绕在指间肆意玩弄,青鲤的身子开始微微颤动。刘恪把她的头发玩弄了好一阵,忽然抽手用力把她拢在怀中,激烈的吻对着她的樱唇和脖颈落下,又一路吻上她垂在胸前的一缕秀发。

粉面含羞的青鲤既紧张又喜悦,被他抱着亲吻了良久,她终于大着胆子伸出双手,摸索着去了他的腰间。她摸到了他的玉带,轻巧地欲去为他解开环扣。

双手赫然被他按住,刘恪推开她站起身子,冷声道了一句:“你先休息。”转身就走。

“郡王要去哪里?”

刘恪有些不悦:“本王要去哪里是本王的事!你有权过问?”

“是不是妾刚刚做错了什么?”

刘恪不搭理她,大步跨了出去。青鲤整个身子瘫了下去,拉过被子委屈地呜咽起来。

刘恪直接去了舜华殿。出现在庭院的一角时,他惊喜地发现她竟没有睡,正倚在窗子口仰头望着天上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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