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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们又问了一些相关的问题便叫小李先回房休息了,他走了之后,我们三人便开始分析案情。

期间我把我的想法给葛老和张怡寒说了一下,他们明显也和我想到一块儿了。不过,如果这么说的话,郭家的几个人就值得怀疑了。

当然,这些都只是我们的猜测。虽然我们这行在破案时经常依靠丰富的想象力,但却不会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胡乱猜测。

我们当时的首要任务还是分析那个形成巨人观的女尸是什么时候死的?

我们这个领域里面,有人对巨人观有过专门研究。一般正常情况,出现巨人观现象的大概时间是,春秋季节在死后的3到7天,夏季是死后的2到3天,冬季是死后15到30天才会出现。

我们当时所处的季节是秋季,正常来说,这个人至少已经死了四五天左右。不过考虑到她死的地方是在温度相对较低的井里,因此,这个时间不是很好推算,具体死亡时间就连葛老都不敢确定,我们只能等法医用仪器检验之后才能做出结论。

忙了一天,我们都累了,之后又聊了一些第二天的工作任务和侦查方向,我们便各自休息。

第二天一早,我们七点多钟就赶到了郭家村的郭家院子。

当时现场已经聚集了二三十名警察,他们都是来给我们三个做帮手的。其中一个为首的警官还是县公安局的副局长,可见他们对我们几人的重视。

这也难怪,因为我们悬案侦查组可是省公安厅的王牌,谁敢得罪我们,他们局里以后要是出了什么悬案,那就永远悬着吧!破案率上不去事小,万一遇到什么公安部督办的案子要是破不了案,局长都得下课,他们又怎么敢得罪我们?

我们到了现场之后,葛老便和张怡寒去给他们安排工作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安排的,总之不大一会儿,现场走的就只剩下我们三人和五个警察了,昨天陪同我们的那个小李也在其中。

师姐张怡寒在井边转了几圈之后,突然对我微微一笑。

尼玛,一看见她又在对我笑,我马上就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果然,她笑完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小林,准备一下,再去井下看看……”

我擦,不带这么整人的吧?那么多小兵不用,干嘛非得叫我?

这话虽然我没说出来,不过张怡寒好像会读心术似的,又对我笑了笑:“外人下去我不放心,怕他们破坏现场……”

我承认,师姐笑的时候确实很好看,不过那一刻,我却怎么看都觉得很不爽。

她是想让我知难而退,把我逼回去吗?老子偏不上当。

我咬了咬牙,转身就去准备下井的工具去了。

第3章 井底探秘

这次有了针对性的准备,下井的条件明显比昨天好多了。

现在不仅是艳阳高照的白天,那些警察还早就帮我们准备好了一些相关设备。其中就包括一些专业登山设备,什么扁带、钢索、上升器、安全带、便携式强光防水头灯……应有尽有。最值得一提的是,连紧身潜水服都备好了,看情况张怡寒那娘们儿似乎还打算让我下水。

然而,就在穿戴整齐,正准备下井的时候,张怡寒又突然叫住了我。她说没叫我现在马上下井,只是叫我准备一下,一会儿再下井。

我擦,你早说啊!

这么大热天的,我穿着一身潜水服,身上还挂了一大堆东西,这不是要人命吗?

那娘们儿摆明是在玩我,我一肚子的怨言,不过没敢说出来,只能把身上的装备又全都卸下来。

之后,我闲着没事,去帮葛老搜集散落在井口地上的那些尸体碎块。

另外穿着白大褂的四名警察也戴着手套在给葛老帮忙。其中有两个正在用网打捞井里残留的尸块。也是此时我才看出来那四个留下的警察都是法医,一般也只有法医才能在这种恶臭之下面不改色。

在帮葛老整理那些尸块的过程中,他叫我一会儿下井顺便检测一下井水的温度,说是为了验证那具尸体的死因和死亡时间。

当时,我只问了一句为什么要检测井水温度,紧接着,葛老就给我说了很多专业知识:“根据白曲县法医化验报告来看,死者尸体碎块各个部位的毛细血管全都处于剧烈的收缩状态。你在警校应该学过,身体各个器官和皮肤组织内的毛细血管网的疏密程度差别很大,虽然它们无法被人自由控制,但却具备一种“非条件反射”的能力。

所谓的非条件反射是指人生下来就会的先天性反射,这是一种比较低级的神经活动,如膝跳反射、眨眼反射、缩手反射、婴儿的吮吸、排尿反射等都属于非条件反射。这种反射活动是人与生俱来的,不用学就会。

我们在办案的时候,根据这种人体身上的非条件反射能找到不少想要的答案。我们行业内说的“尸体会说话”也就是这个意思。

我们假设,如果死者是被人丢在井里淹死的,生前她在那种环境里面应该处于非常紧张的状态,按道理说她的毛细血管应该是扩张而不是收缩。而一般出现这种毛细血管收缩的情况,只有在冻死的人身上才会有。”

听见葛老那么一说,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叫我检测井水温度了。

之后又跟着葛老整理了一下尸块,一直到早上九点半,直到几个警察带来了十多个村民到现场,张怡寒才叫我下井。

当时我也没多想,以为师姐叫那些村民过来是了解情况的,见她叫我下井,我二话没说就赶紧去准备了。我知道自己动作要是不利索点,那娘们儿又会训我。当着那么多外人被训可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

当我准备就绪,正打算下井时,张怡寒还递给我一个无线摄像头叫我卡在便携式防水头灯上。不用问我都知道,她是想让我把井下的情况拍下来,便于她在上面用电脑直接观察指挥我的行动。

紧接着,在下降器的帮助下,我很轻松的就下到与井底平行的水面上。

然而,很快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因为我仔细检查了半天,发现昨晚看到的抓痕全都不见了。

“师姐,好奇怪,昨晚我看见的抓痕怎么全都不见了?”我握着对讲机回道。

“怎么可能?”张怡寒也明显有些惊讶。

紧接着,我就听见了葛老的声音:“你再检查一下井壁上方有没有,有可能是井水下降了。”

听见葛老那么一说,我赶紧上升一米继续检查。

葛老经验丰富,他的思维总是比我们快很多。

众所周知,井水的水位和周围地下水的水位是相同的。而这个村子肯定不止这一个水井,也就是说,这些水井全都在同一个水平面上。昨晚我下井的时候是晚上,晚上村里用水的人比较少,水位可能比较高。而现在是早上,正是村民们做早饭和用水浇地的高峰期,水位下降一点很正常。

可是,当我连续上升下降,在高度三到四米的范围内仔细检查了一遍之后,还是没发现昨晚看见的那些抓痕。

我把情况报告给上面的葛老和师姐张怡寒汇报了一下,他们俩人也很纳闷儿。因为我们几人都很清楚,如果井水没有下降的话,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井水上升。一旦井水上升,那些抓痕自然就被井水淹没在水下了。

可有些说不通的是,现在是秋天雨水比较少的季节。按道理说,井水应该在白天用水比较多的时候下降,晚上才慢慢回涨,如果白天上涨明显不符合逻辑。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师姐张怡寒对我发布了命令:“小林,下水去探一下这口井有多深?顺便摸一下看看井底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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