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 / 2)
我们没喝酒,吃了半个钟头吧,有人敲门,紧接着门开后,一个肤色黑黝黝的小伙一探身子钻了进来。
我留意到,他最大的特征是牙,一咧嘴就能让人看到他的龅牙,而且浑身上下散发一股很浓的痞子气。
我心说就凭这气势,这小子果然天生就是当卧底的料。
他认识大维队长,客气的打招呼,又警惕的看着我们。
大维给他介绍,我发现这小子挺逗,不管年纪大小,见谁都叫哥。连对我,也是圈哥、圈哥的称呼着。而且我也知道了,他的外号叫牙狗。
牙狗还一身寒气呢,大维让他先喝点汤暖暖身子。他也不客气,出溜出溜喝了两碗。
这期间铁军和大维都偷偷打量着他,估计是在衡量牙狗变没变心吧。
之后牙狗说了一些情况。
这次走私的头目,他接触不上,是很神秘一个人,外号叫发财树。他只能跟发财树一个手下有联系,而且按现有掌握的消息,明早五点,走私犯会在深川某个码头卸货,他会跟过去,只要知道是哪个码头了,就给大维发数字暗语,让警方出击。
说实话,这种里应外合的计划很完美,甚至我都怀疑,我们是不是白来了,很可能明天案子就告破了,我们又得坐飞机回去了。
但现在想后续事还太早,铁军、大维又跟牙狗聊了几句。
牙狗没时间多待,看得出来,他很想再喝几口汤,却及早起身。
他把包房门打开一条缝隙,往外看了看,确认没啥异常,一闪身出去了。
我们几个又继续聊一聊牙狗。铁军和大维想的一致,凭这次见面的感觉,牙狗没啥问题。
我和大嘴不咋会看人,也就随声附和着。妲己和白老邪从始至终很低调,没说过一句话。
之后我们一起到了深川警局。本来大维给我们定了酒店,但夜间有任务,我们就只能在警局里待着等信了。
在刚到午夜时,大维还接了个电话,他用粤语通话的,说的叽里咕噜。我听得彻底一头雾水,只知道有阿婆的字眼。
铁军却听懂了,等大维撂下电话,他问,“哪个阿婆犯病了?”
大维没瞒着,说有个李阿婆,有点迷信,总说自己身子不舒服,一定是中邪了。而且那些走私犯不仅能弄到野生保护动物肉,还从泰国偷偷弄点神物回来。李阿婆花不少钱买了一块用象骨做的佛牌,结果就整日神叨叨的,不是跳楼就被鬼附体的,这不?刚才还闹了一通。
我只把这事当笑话听,而且这跟侦破走私案没啥直接联系,但一直默不作声的白老邪有举动了。
他咦了一声,追问大维,“这阿婆住在哪?我要去看看。”
大维没拦着,说出个地址,还说安排个车,送白专员过去。
白老邪立刻动身,还把妲己带走了。我觉得这样也好,省着妲己一个女子,折折腾腾的大夜里跟我们去抓啥走私犯。
接下来我们干等着没啥意思,而且不仅我们四个待命,还有其他五个刑警,都是大维的手下。
我和大嘴就张罗着,跟他们一起玩了会扑克。
我们也不是干玩,小赌怡情的小来来。我发现打牌比咖啡有用,很提神。
一晃到了凌晨三点多,我们正玩得兴致正浓呢,大维手机响了。
这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内容全是数字,四个一组,被分隔开的。
大维看了后,立马找到一个本子,记下数字,又开始算起来。
我们也不玩牌了,因为都知道,牙狗有消息了。
第三章 冰厂码头
我们聚在大维身边,默默等了小一分钟,我看他在本子上写了七个字,冰厂码头二号库。
乍一听冰厂这词,肯定很多人陌生,我却知道啥意思。
早些年的渔船就需要加冰,而这种码头,往往在冬季想办法引水冻冰,全是天然冰,等保存到其他季节,尤其是夏季,再对外出售。
但这种情况现在都没有了,冰厂早就废弃了,虽说保留这称呼,但这种码头就是仓库了。
大维还找来深川地图,摊开后在上面查找。
按地图所示,深川主要有三个码头,却没有叫冰厂的,最后我们在越西区一个犄角旮旯,发现了它。我猜这码头也不会太大。
我们这些人领了枪,除了铁军拿的是一把长嘴左轮外,其他人都是一般的警枪。
我猜铁军这枪一定是特殊货,但不管咋特殊,显得很笨拙,我是看不上。
之后我们出发了,一共坐满两辆私家车。为了不显眼,两辆车还是分开走的。
我、大嘴、铁军和大维都在头车,另外还有一个叫刘叶(阿叶)的,当了司机,大维坐在副驾驶上。
等到了越西区,大维还从车里找到一个夜市望远镜,对着前方观察着。
我明白,那帮走私犯机灵着呢,甚至很可能在冰厂码头的附近安排了眼线,一旦发现可疑车辆,他们保准提前跑路。
我们车开的很慢,一路上没出啥岔子。在四点半左右,我们来到冰厂码头的外围。
这码头还地处低势,我隔远望着,发现码头静悄悄,甚至黑乎乎一片,一个个大型集装箱就是所谓的库了,一排排有序排放着,却哪有装货卸货的迹象。
我直犯嘀咕,心说难不成这帮贩子跑了?但这么瞎猜也不是办法,我们先后下车。
大维在前面带路,我们找隐蔽的路线,一点点来到冰厂码头里,甚至期间还翻了一个铁栅栏,大嘴裤子也被划坏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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