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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点点头,站在爷爷身后。

咚咚咚!咚咚咚!

奇怪的声响清晰入耳,我们已然发觉,这诡异的声响竟然是从那具龟棺里面传出来的。

那具黑黢黢的阴沉木龟棺横置在院子中央,皎洁的月光泼洒下来,将院子映照的凄凄惶惶。月光落在那具棺材上面,就像被棺材吞噬了一样,竟然没有泛起一丝光亮。

我们盯着那具龟棺,心底涌起森冷的寒意,棺材里面怎么会传来古怪的声音呢?

我麻着胆子道:“我过去看看!”

爷爷扬起钉耙拦住了我:“别冲动,先看看再说!”

爷爷话音刚落,忽听啪地一声轻响,龟棺中间的抽屉竟然自动滑移出来。与此同时,一只惨白的手掌从棺材里缓缓伸了出来。

眼前的景象令我们汗毛倒竖,没有想到这种只有在恐怖片里面出现的镜头,居然会活生生地出现在我们面前。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暗暗握紧了手中的菜刀。

古枚笛低低地惊呼起来:“诈尸!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诈尸?”

就在这时候,一团浓雾般的墨绿色尸气从棺材里喷了出来,那具沉睡千年的古尸突然“苏醒”过来,他肢体僵硬,摇摇晃晃地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饶是我们见多识广,阅尸无数,我们也从来没有见过古尸复活的怪事儿。只见那具古尸面无表情地站在院子中央,他手里的那把冷月刀闪烁着慑人的寒光。

我们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隔着七八米的距离,但我们依然能清晰地感觉到古尸身上传来的浓浓杀气。仿佛伫立在我们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一具古尸,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武技高强、满脸肃杀的西域武士。

这些年我跟着叶教授走南闯北,进入过那么多的古墓,和那么多的尸体打过交道,我从来就没有害怕过。但是我不得不承认,这一次我确实感到害怕了。黑暗中仿佛伸出了一只手,扼住了我的脖子,然后慢慢用力收紧,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爷爷突然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随手放下煤油灯,抄起六齿钉耙就冲了上去。

呀!

爷爷大喝一声,六齿钉耙在空中划出一道雪亮的弧线,重重地砸在西域武士的脑袋上。

我们原本以为,这一钉耙落下去,西域武士的脑袋一定会像西瓜一样的爆裂开来。然而令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钉耙落下之处竟然传来当地一声脆响,西域武士的脑袋上飞溅起一团火花,六齿钉耙被震得反弹回去,爷爷蹬蹬蹬连退三步。

古枚笛惊呼道:“我的乖乖!这家伙是钢铁侠吧!”

事已至此,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管这个西域武士有多么可怕,我都要尽我所能保护爷爷和古枚笛。

我怒吼一声,拎着菜刀就冲了上去,那种感觉有点像街头干架的小混混。

事后古枚笛告诉我,其实我在提着菜刀冲出去的那一刹那,她觉得我简直帅爆了。

我三两步冲到西域武士面前,举起菜刀对着西域武士就是一通暴风骤雨般的乱砍。只听当当声响不绝于耳,那个西域武士竟然拥有金刚不坏之身,我的菜刀都砍出豁口了,西域武士的尸身上面依然没有出现一道伤痕。

第八章 西域死亡之虫

就在我气喘吁吁的时候,忽见寒光一闪,那个西域武士竟然挥舞着手中的冷月刀向我斩了过来。我大惊失色,慌忙举着菜刀挡在头顶上。就听叮地一声脆响,菜刀竟然被劈成了两半。我心惊胆寒,丢掉菜刀退到了五米开外的地方。

只听唰唰唰的刀锋声响,冷月刀在空中划出一个又一个白色光圈,将爷爷手中的六齿钉耙斩成数截。

我焦急地说:“要是现在有黑狗血或者黑驴蹄子就好了,再不成糯米也行呀!”

古枚笛说:“你真的相信这些东西能够克制尸变?”

我说:“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已经想不出别的方法了,你快回厨房,看看厨房里有没有糯米?”

古枚笛跺跺脚,转身就要离开。

这个时候,就听爷爷大喊道:“孙媳妇,快把里屋桌上的那几张黄符给我拿出来!”

古枚笛迅速跑进里屋,不一会儿,手中拿着几张黄符跑了出来。

我一看,立马就明白过来,爷爷是要用定尸符对付这个西域武士,这几张定尸符是前几天爷爷出船捞尸的时候画出来的。

西域武士手握冷月刀,一步步朝着我们逼近。

爷爷冲我们大声喊道:“拓跋孤,古枚笛,你们到我身后来!”

虽然爷爷年事已高,身子也有些佝偻,但是在这一刻,我却发现爷爷变得无比高大威猛。

等到西域武士距离我们只有不到三米的时候,爷爷突然冲了上去,啪地将一张定尸符贴在西域武士的脑门正中。谁知道定尸符对于西域武士来说竟然毫无功效,只见西域武士高高举起冷月刀,唰地朝着爷爷劈了下去,幸好爷爷躲得快,堪堪避过了这一刀。

“爷!你没事吧?伤到了吗?”我三两步冲过去扶住爷爷。

“不可能呀!定尸符怎么会没有作用呢?”爷爷的脸上满是困惑。

砰——

枪声响起,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

西域武士的脑袋瞬间爆裂开来,碎裂的头骨四散飞溅,尸杀挺挺地倒了下去。

我扭头一看,只见古枚笛的正举着一把铮亮的老猎枪,枪口还在往外冒青烟。

古枚笛放下猎枪,擦了擦脸上的汗渍:“刚才我进去拿黄符的时候,看见墙上挂着这把猎枪!”

爷爷赞许地点点头:“做得好!做得好!”然后他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尸,颇有些后悔地说:“他奶奶的!我还以为捞起了一个劳什子宝贝,结果是捞起了一个邪物呀!孙媳妇,真是对不住,让你受惊了!”

古枚笛笑了笑:“我可是学考古的,对这些东西也没什么害怕的!”

爷爷俯身拎起那盏煤油灯,突然低低地惊呼了一声:“咦?这是什么东西?”

只见一条极其古怪的虫子从西域武士碎裂的脑袋中爬了出来,这是我迄今为止见过最奇特也是最丑陋的虫子。那条虫子约有一寸多长,浑身呈暗红色,看上去就像是一截蠕动的牛肠子。它没有足,以波浪涌动的形式在地上缓缓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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