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2 / 2)
林风起一路跟他到房间门口,闻夏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企图用实际行动贯彻你不说话就是默认的准则。
闻夏掏出房卡把门刷开,前脚刚进去,后脚某人也想跟进来,他转身抬手抵住门框,拦住林风起。
林风起脚步一刹,站在门口与他对视。
想进去啊?闻夏问。
林风起抿唇不答,冷冰冰的脸上透出一丝坚定的固执,大有你不答应我就就强闯的架势。
闻夏又问:你行李呢?
林风起一愣,说:在机场。
闻夏松开手:那你让机场现在送过来吧。说完转身进了屋。
林风起在后面的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闻夏这是同意了!
他欣喜若狂,但他觉得自己应该稳重一点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于是淡淡嗯一声,假装理所应当地走进房间关上了房门。
一路上被难闻的味道和冷风夹击,闻夏回到房间感觉症状更严重了,也十分嫌弃自己身上沾上的出租车味道,放下东西便打算先洗个澡。
他转头看林风起,见他站在房间里看上去云淡风轻实则有些手足无措的模样,朝沙发抬了抬下巴:坐啊。或者你想看电视什么的,随便你。声音比上车前更闷了,惨了一丝沙哑。
闻夏走进浴室,林风起迟疑片刻,听话地往沙发里坐。但是房间太过安静,安静得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就是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他一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但当环视一圈房间,目光落到房里仅此一张的床时,浴室里的水声听进耳朵里就不仅仅是水声了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一股热意直冲大脑,他用力闭了闭眼,试图将幻想扔进脑内洗衣机狠狠卷走。
他怎么能偷偷想这种事太不尊重闻夏了。
就像曾经做过无数次与闻夏有关的梦醒来时,想到梦里闻夏嘶哑的声音和泛红的眼角,他都会狠狠唾弃自己。以至于到学校见到闻夏,他压根儿不敢正眼看他。
他讨厌梦里难以自控的自己,那些龌龊的梦连被他记入日记本的资格都没有。
好在闻夏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将那些不尊重人的念头死死压了回去。
闻夏并不知道他就洗个澡这短短十分钟的功夫,外头的某人经历了怎样一番天人交战。他洗完澡出来,林风起正站在他床前拿着那瓶薰衣草精油看。
他也不好评价这薰衣草精油昨天有没有用,从目前的客观事实来看,似乎是没多大用的。
可是明明在林风起家里的时候还挺有用的,他虽然也因为认床折腾了两天,但也就那两天,睡眠质量很快就稳定下来了,比以前任何一次更换居住环境都习惯得快。
是不是他在酒店才住一晚,效用还没那么明显?
闻夏胡思乱想着,林风起的手背已经贴上他额头。
男人手背微凉,触碰在发热的肌肤上很舒服。
他洗了个热水澡,自我感觉舒服很多,但林风起并不这样认为:体温变高了。
为了印证他的话,闻夏量了次体温,事实证明林风起的话是对的,体温从原来的37度4升到了38度2。
可能是洗澡的水太热。闻夏说。因为他真没觉得多难受,甚至还不如拍摄的时候头晕脑胀。
林风起没理会他的话,只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非要说喉咙疼?还有一点头晕,闻夏顿了顿,就一点点。
显然他的一点点在林风起那儿等同于亿点点,他如临大敌,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说:去床上休息。
闻夏说:我真没那么难受。
林风起置若罔闻,执拗地沉着脸与他对视。
好吧。闻夏败下阵来。
闻夏觉得自己可能内心深处住着个抖m,不然为什么林风起摆出这么强硬的态度他不仅不生气还有点儿高兴呢?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高中那会儿他不知道被林风起冷硬的态度伤过多少次。
这难道就是两情相悦与单相思的区别么?
闻夏躺在床上,看着林风起烧了壶水,然后站在桌子前翻塑料袋里的药,片刻后水开了,他兑了杯温热水,拿着药走过来,还是那样强硬的语气:吃药。
闻夏又坐起来吃药。
吃完药再次躺下,可能是洗完澡的短暂buff时效过了,没多久大脑便有些昏昏沉沉的,明显感觉到呼出的气息都变热了。
林风起给他送完药没有走,而是坐在床边抿着唇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低垂的目光染上了些许温柔的色彩。
见闻夏望着自己,林风起有nfdj些忐忑,心想可能是自己在这儿打扰到他休息了,便要起身。
闻夏却出声:等会儿。
林风起抬起来的屁股又落下去。他等着闻夏继续吩咐,但闻夏没再出声。
他忍不住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还行,鼻腔也开始堵了,闻夏吸了吸鼻子,就是睡不着。
林风起当然知道他认床,看了眼床头的薰衣草精油,又看向他眼底那层淡淡的青黑色:是昨晚没休息好么?
闻夏模棱两可地应了声,他清楚自己认床严重,不希望林风起因为特意给自己准备的助眠精油没用而自责。想了想他补充道:可能是想到今天要拍摄,有点紧张。
但是林风起又看了眼那瓶精油,依然止不住涌上来的自责情绪。
给了闻夏一瓶没用的东西。
随即他有些担忧:那今天晚上
只能硬睡了,闻夏半开玩笑地说,困到极致自然睡。
林风起听着跟不是滋味儿,既心疼又有点恼自己帮不到他什么:你以前出远门,也这么难受?
差不多吧。条件允许的话我会在白天多消耗一点精力,这样晚上容易困。
谁知林风起听完他的话,突然来了句:对不起。
闻夏一时不解:好好的道什么歉?
林风起欲言又止,因为是他一直试图让群鲸联系闻夏来拍这个合作宣传片,他光顾着自己的想法,却忘了闻夏突然换环境会有多不舒服。还有强迫闻夏搬来和自己住也是
他越想越自责,声音低下去:我不该强迫你搬来跟我一起住的
闻夏思绪绕了好几个弯,才捋顺他突然为这个道歉的原因。看着男人低垂的眉眼,这模样简直像极了犯错时耷拉萎靡的阿哞,不由起了捉弄的心思。
他说:你连婚都强迫我结了,还在乎这个?
林风起一愣,顿时惶恐无措:我那个是完了,闻夏这个意思,是不是要他离婚?
开玩笑的,闻夏笑起来,你情我愿,算不得强迫。
林风起怔怔看他。
你情我愿你情我愿
闻夏他说了你情我愿,还是笑着说的
虽然只是一纸合同的你情我愿,但他还是为此感到高兴。
看着男人明显晴朗起来的神色,闻夏心说这也太好哄了。
如果林风起真的像阿哞那样有有一对狗耳朵和狗尾巴,此时那双耷拉下去的耳朵一定高高竖起、尾巴也不自觉摇动起来了吧。
闻夏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闲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但毕竟体质在那儿,睡了也就一个多小时就醒了。
醒来的时候他额头上还多了块儿折叠平整的湿毛巾。
应该是之前吃的药起效了,他睡着的时候闷了身汗,加上湿毛巾的物理降温,没有睡着前那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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