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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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赵琉璃和梁玉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你们两个怎么站在这里?可有看到阿箩?”是问朱耿和杨灏的。

金缕早在刚才就被赵玠支开了,目下正在别处等着呢。毕竟一个丫鬟站在门口,却不见那家的姑娘,谁一眼便知道怎么回事。

魏箩精神一绷,推拒赵玠的力气加重了些,可是她这会儿被吻得浑身发软,即便加重力气,在赵玠这里也是微不足道的。赵玠没有放开她,动作却轻缓许多,在她樱花般的唇瓣上辗转吮吸,大有不吸干净她最后一滴花蜜誓不罢休的架势。

朱耿的声音坦荡自然,不慌不忙道:“回公主的话,属下没有看到魏四姑娘。”

赵琉璃不大相信的样子,往寝宫里面看了看,“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皇兄呢?”

朱耿又道:“王爷在里面办事,命属下二人在门口等候。”

正在被赵玠“办”的魏箩心酸地想,赵玠怎么还没亲够,她感觉自己舌头都疼了,嘴唇肯定也肿了,一会儿该怎么见人啊?可是她不敢出声,要是被赵琉璃和梁玉蓉看到她这副样子,定是要笑话她一辈子的。

思及此,她有些报复性地在赵玠唇上咬了一口。

那厢赵琉璃听朱耿说完,就算心有怀疑,也不好再继续追问,遗憾地往寝殿里多看了一眼,跟着梁玉蓉一起转身离去:“这里也没有,阿箩就究竟去哪了……”

赵玠把魏箩压在墙根儿,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搂着她柔软的腰,仔仔细细地把她又啃噬了一遍才肯放开她。魏箩被亲得气喘吁吁,身子无力地倒入赵玠的怀中,被他眼疾手快地接住。她这会儿连跟他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舌头麻麻的,唇齿之间还能感觉到他留下的气息,清冽干净的,艾草一般的香味。

魏箩抿起唇,觉得自己大概未来三个月都不想亲他了,这一下实在太腻味了,感觉像过了大半年那么久。她抬头,酥颊通红,水汪汪清澈澈的大眼睛含着春水,碧波微漾,荡起的涟漪一圈圈打在人心头,让人忍不住又想狠狠吻她。

赵玠刮刮她的鼻子,偷香过后,脸色比刚才好多了,“以后不许单独出门。”

魏箩嘴角向下一撇,就知道他要开始管东管西了。

果然,赵玠又道:“不得去偏僻的地方,也不得接近陌生的男人……”其实他想说不得接近所有男人,但是想一想不太可能,又怕魏箩反感,才勉强松了松口。

小姑娘长得太好看,也是一种危险。连皇宫这种地方都能有人对她心怀不轨,更惘论大街上那种鱼龙混杂之地,少不了某些登徒子或者是人牙子、拐子一类的。虽说赵玠将她保护得很好,每次魏箩出门,暗处总有杨灏和另外两个侍卫保护着,但他还是忍不住唠叨一顿,想让这个小家伙长点心。

魏箩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接近陌生男人,大哥哥怎么这么说话的?我要生气了。”

赵玠也觉得自己的话重了一些,可是不说重一些,她能听得进去吗?他曲起食指和中指两根手指,在她脑门上叩了叩:“大哥哥是为了你好。”

应该早些把她娶进门才是,赵玠有些后悔把婚期定在明年十月。等她进了靖王府的大门,他便减少她出门的次数,即便出门也得跟着他一起,这样才能放心。

赵玠的下巴抵着魏箩的额头,开始盘算着不如跟崇贞皇帝说一声,把婚期提前半年算了。

骑射大赛第三天,邬戎皇帝和万俟真准备告辞回去。

和亲的对象定了下来,正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女高丹阳。

对此,听说邬戎皇帝还很不满意。怎么说也该娶一个公主回去的,没想到只是勋贵之女,比起皇室,身份还是差了一大截儿。但是既然已经定下来了,便没什么好说的,邬戎皇帝勉强点头答应了。

更委屈不愿的当属高丹阳。

高丹阳在家中哭闹一天一夜,死活不肯同意远嫁到邬戎去,最后甚至准备了一尺白绫准备上吊,好在被镇国公夫人及时拦下,才没有铸成大错。和亲,不是两个人的事,也不是两家的事,若是高丹阳当真死了,她自己是一了百了,但是整个镇国公府都要跟着遭殃的。镇国公夫妇轮番劝了她一圈儿,她始终不肯点头,最后是陈皇后出马,才把她镇压住了。

高丹阳问陈皇后这是不是她的意思,陈皇后大大方方地承认了。高丹阳心如死灰,对着窗户流了一整夜的泪,第二日不得不坐在四鸟绕花枝菱花镜前梳妆打扮,穿上嫁衣,坐上远嫁邬戎的花轿,随着队伍浩浩荡荡地启程了。

魏箩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高丹阳已经随着邬戎军队离开了盛京城。

她正站在廊下洗头,闻言握着头发的手一松,丰厚乌黑的青丝落满肩头,愈发衬得小脸只有巴掌大,“高丹阳去和亲了?”

白岚端来一盆温水放在楠木架子上,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都走出好几里地了。”

魏箩竟然从不知道这回事,事情来得太突然,贵女圈子也没有传出任何消息,众人尚在揣摩和亲的是六公主还是七公主,谁都没想到中途会冒出来一个高丹阳,替她们两个嫁了。魏箩回过神来,这一嫁就相当于再也不会回来了,她不无恶意地想,这样也好,就不会有人时时刻刻惦记着赵玠了。虽然明知赵玠对高丹阳无意,但是高丹阳每次用灼人的眼神看赵玠时,都会让她心里有或多或少的不痛快。

魏箩心情大好,动作麻利地洗好头,一边站在廊下让金缕给她擦头发,一边悄悄翘起嘴角。

今日阳光晴好,万里无云,是入秋以来难得的一次好天气。

魏箩的头发多,干得慢,她便让人在廊下铺了一张朱漆螺钿小桌,自己一边品茶一边晒太阳。

半个时辰后,外面进来一个穿葱绿对襟长衫的丫鬟,到魏箩跟前道:“小姐,靖王府的管事来了,请您到绣春居旁的酒楼里走一趟。”

魏箩端茶的手一滞,偏头问道:“去那里做什么?”

丫鬟摇摇头,表示不知。

魏箩心怀疑惑,她还没嫁到靖王府呢,靖王府的管事怎么就找上门了?爹爹居然让他进门?

她想了想,既然魏昆默认了,她便回屋里换了一身衣裳,带上几个丫鬟婆子,决定过去看看有什么事。魏箩踏上马车,一路来到绣春居旁的酒楼二层雅间,到时才发现屋里已经站了几个人。其中一个穿着赤色蜀锦褙子的妇人上前,朝她行了行礼,“魏四姑娘,既然来了,咱们便开始量尺寸吧。”

魏箩诧异地站在原地,只见妇人身后的几个丫头拿着尺子、册子,围绕在她身边,架起她的胳膊便开始量起长短尺寸来。

魏箩回过神时,妇人已经开始量她的胸脯,尺子绕了她的小桃儿一圈,妇人报出一个数字让丫头记下。魏箩终于开始反抗,“这是做什么?是谁叫你们来的?”

妇人暧昧地一笑,朝她挤挤眼睛道:“您说呢?自然是给四姑娘准备嫁衣了。”

☆、第115章

魏箩一时间有些懵。即便是准备嫁衣,也应该是由魏箩的母亲准备,她没有母亲,这个差事儿便落到了四伯母秦氏头上,或是她自己缝制也是可以的。可是看现在的情形,难不成是赵玠要给她置备嫁衣?他跟父亲说了么,父亲也同意?

姑娘出嫁时,嫁衣是极其重要的。嫁衣好不好,针脚精致不精致,参加婚礼的亲朋宾客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关乎她以后的面子尊严。赵玠为她着想的心思她明白,可是他是不是管得太宽了……魏箩成亲那日的鞋底已经纳了一半,为此不知刺伤过多少次手指头,这么一来,难道她纳的鞋底派不上用场了么?

魏箩这才明白靖王府的管事为何要把她带来这里,因为隔壁便是有名的绣春居。绣春居的衣服是盛京城出了名的好,百年老店,一衣难求,他们家只做成衣,每年上门预定衣服的人趋之若鹜,都是盛京城家世显赫、有头有脸的豪门望族。不过绣春居只有过年三天才开门接生意,且一年只接五单,接完了便关门谢客。其他时候若是想求他们家做一件衣服,那是有钱也买不到的。而且那十件衣服都卖得天价一般,即便如此,还是有人愿意上门挨宰。

盛京城的贵女都以能穿上绣春居的衣服为荣耀。谁若是能得到一件,肯定被旁人羡慕死了。

如今正是深秋,距离过年还有好几个月,那五单的数额肯定一早就卖出去了,赵玠究竟是怎么让绣春居的人点头同意的?

魏箩若是能穿着绣春居的衣服出嫁,不仅英国公府面子上有光,旁人也能看出靖王对魏箩的重视程度,对英国公府和魏箩更是高看一眼。看在赵玠如此上心的份上,魏箩就不跟他计较那个纳了一半的鞋底了,大不了日后自己做成别的绣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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